【 2005-08-15 16:39:45 编辑:a童木 字体: 大|中|小】
“如果有一天我拍片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个情景表现在里面。”当喵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正躺在她的两腿之间,头枕在她的阴部,一根桃红色的震动棒还停留在她的体内,剩下的一半依然攥在我的手里。我们并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做爱后的休息中。窗帘外,世界如常。下午四点的太阳依然暴烈强硬,烘烤着窗外的那座天桥、桥上的路人,还有桥下卖玉米或冷饮的小贩们。闷热潮湿的高温天气让所有的人心情烦躁、火气旺盛。可这些似乎与我和喵喵毫不相关。窗帘紧紧拉着,我们赤身裸体地躺在有冷气的昏暗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做爱。此刻我们已从刚刚的亢奋状态中松懈下来,享受着这份庸懒和宁静的气氛。我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下,就像她刚生出来的孩子。我们开始恢复意识,注意到彼此此刻的姿态和动作,并且对这一切展开了理性的评判和分析。
“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接着喵喵刚才的话说。
“是吗?”喵喵听后有点惊讶。难道我们真的这样心有灵犀?
“是啊,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会用绘画或者电影的形式表现此刻的这个情景。那一定比蔡明亮还要牛逼一百倍。”我撇着北京腔说。
“没错,其实真实的生活永远都比电影精彩。”喵喵说得一本正经,“你想,这个场面如果呈现在银幕上将具有多么强大的震撼力。总之到今天我还没有看过有哪个电影里有拍过这样的镜头,你呢?”
“没有,我也没看过,这个姿势,真的没有。拿个东西垫一下,毛毛扎脸。”我一边表示同意,一边从旁边抓来一条毛巾盖在喵喵那里,以便更专心地跟她讲话。
我和喵喵都是导演系的学生,蔡明亮是我们共同的偶像,我们一致认为蔡导是到目前为止把现代生活还原的最真实精准的华语导演。前几天我们一起看了《天边一朵云》,不禁大叫起来,赞叹蔡老师的才华超群,称赞这部作品是他最棒的颠峰之作。那些最最平凡的隐私的行为和事件能够被他的镜头那么真实和生动地捕捉下来,真是让人跌破眼镜。其实在和喵喵相处的过程中,我经常发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情节,要比蔡明亮电影里的还要精彩。比如当洗完澡喵喵帮我吹头发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她的短裤里,然后喵喵就会突然停下手中的吹风机,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请不要拉我的毛,谢谢!!!”。(我狂笑)总之喵喵和蔡导让我开始非常细心地观察生活和体会生活,我发誓要追随蔡导,拍反映真实生活的作品。
喵喵总声称自己是不分,我告诉她“你遇到我就只有做P的份。”喵喵很讨厌我这样讲,她常抱怨说:“想做T又那么没有体力,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T!” 对于这个批评,我着实非常居丧。我是T,虽然我常常不愿与那些太过男人的T们被划做一类,但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是T,至少在床上。我不许别人碰我的那里,因为我特别讨厌失衡的感觉,讨厌被另一个人完全的操控。我已不能操控自己的命运,但至少我可以操控自己的身体。25年来我一直靠自己掌舵航行,觉得非常安全和自如。喵喵是我遇到的最难搞定的女人,因为她不仅是纯粹的阴道高潮,而且是个性欲旺盛的女人。从最初的不太适应,到最后的技术纯熟,我被她短期速训成了一个床第高手。她常说:“你出师了,你现在可以出去混江湖了,你会成为打遍天下无敌手!” 后来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阿童木”。不,应该是“铁臂阿童木”。因为我不仅长得像那个阿童木一样可爱,而且还锻炼出了一双“铁臂”。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两个总会哈哈地笑起来。可其实“铁臂”哪里有那么好当。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几乎要做到手指断掉,小臂抽筋。因为要服务喵喵这样的女人不仅要技术含量高还要有极强的体力和耐力。喵喵总是在独自爽过之后感叹:“不是我想独享这种乐趣啊,我也很想为你服务啊,只是你不肯,你从来不肯让我碰你的‘小花’。” “小花?”虽然用花做女人下体的比喻其实并不少见,只是当她用并不标准的国语突然冒出一句“小花”,我当时真的笑得快要喷出来了。
虽然我已经成为“武林高手”,但应付起我的老师喵喵来还着实有点吃力。”其实喵喵她很疼我的,所以趁我不在的时候她从网上订购了一些东西――――各种各样的情趣道具。我欣喜若狂,以为从此就可以将手指从高强度的劳动中解放出来,我执意要用那个仿真的穿戴阳具,可几次都被喵喵强行拒绝了。因为那个玩意儿太大太粗,喵喵说根本没有可能进得去。我很失望,于是只能用震动棒偶尔缓解一下手臂的肌肉酸痛。
喵喵是从香港来北京的同胞姐妹,而我却是从小在北方长大的“表哥”,所以我们在文化差异、生活习惯上还是存在着许多的不同。喵喵习惯繁体字,常常嫌大陆的简化字难看。而我习惯简体字,看见繁体字就头疼,说她们香港人太烦琐。喵喵嫌我们北京话太饶口舌头太卷,我嫌她们的鸟语太叽里呱啦。喵喵吃东西口味清淡,而我却异常喜欢麻辣;喵喵爱爱时不喜欢用保险套,但我却坚持要用。喵喵总是嫌我北方老粗心大意、粗手粗脚、粗枝大叶、粗哩粗气。我嫌他们南方人纠结细节、斤斤计较、不够大气、爱慕虚荣。她天天洗澡,衣服一天一洗,从小吃资本主义奶水长大,虽然不愿承认但其实已经被物质化的很严重。我从小受共产党教育,爱国心理让我受不了别人批评我的祖国和人民。她一说什么,我总觉得她是在嫌弃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经常为这些问题吵嘴。我想要同化她,其实正一点一点在被她同化。我网络上与她说话必须看繁体字,连手机短信也是。她始终学不会北京的儿化音,我只能捋直舌头跟她说话。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我都要问店员要一瓶辣椒酱放在旁边。
话说回来,哪有一对情侣不吵架?哪有一对恋人不妥协!其实喵喵她对我很好。她会帮我做早餐;洗完脸帮我喷化妆水擦防晒霜;帮我洗衣服;洗完澡帮我吹头发;买一堆保养品放在我家;睡觉穿的衣服都帮我提前选好。当然我也对喵喵很好,我会对她撒娇逗她开心;会为她提供多种床上服务;会为她煮饭烧菜;会修她家坏掉的马桶水箱。我想我们还算是蛮幸福的一对,我们有共同话题和目标;我们懂得享受最平凡的生活乐趣。
“我一定要拍我们的伟大的庸常生活!”当我躺在用毛巾覆盖的喵喵的“小花”上时,心中不禁顿生鸿鹄之志。喵喵看着我激奋的表情忍不住附和道:“对,这个画面一定要加在里面。”
接下来,喵喵又感慨了一通这将是怎样具有意义的一个画面,她甚至讲到了社会学和精神分析学的层面。我觉得有点冷,便趁机把脚下的棉被勾上来,盖住我们的身体。喵喵讲得很认真,讲着讲着又开始笑。我慢慢从下面爬了上来,我们两人搂在一起,纠缠在棉被里天真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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