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08-06 01:04:44 编辑:深秋小屋 字体: 大|中|小】
相恨
一
自从有了那个激情之夜,李月新和蔓祺有种重生的感觉。她们好象重获了爱情,重有了青春,重有了幸福。看天上的太阳,觉得太阳都是新的!因此在她们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在原有的柔情之上又注入一种新的燃烧的激情,使得她们即使面对着面也会思念对方。也就更珍惜晚上相爱的时光,几乎每晚都会做爱。而每一次在一起都仿佛是第一次在一起,都有新的体验,新的感悟和新的发现。好象她们的身体是个神秘的取之不尽的宝库,即使穷毕生精力恐怕也无法探索得清楚。
她们同时惊奇地发现,她们身上的性敏感点并不总在同一个地方,会随着天气、心情而产生不同的变化,产生不同的欲求和渴望。这让她们感觉新奇而激情洋溢。
这在她们从前与男人的婚姻中是从不曾体验过的。从前也是爱过的,他们的男人也有较高的素质。但在性爱的表现上无不显得粗糙而浮浅。李月新在这方面有很深的体会。原来的丈夫每每与她做爱,总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胸部和阴部上,有时他触摸她的乳房让她感觉不舒服甚至会反感,不由自主就推开去,那人干脆直奔主题;有时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只能默默忍受;有时他狂野地在她身上发泄,她的爱窝却变成了一口枯井……恨得男人骂她是毫无性感的冷血动物!后来那人便有了外遇,外遇的女人尽管比她丑许多,但男人说比她好很多。为了挽回男人的心,她努力让自己性感、热情起来,可最终那男人木木的手指和笨拙的嘴唇还是把她变成了一块木头……那时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真的不幸患了性冷感症?以至到后来都拒绝与丈夫做爱。
认识蔓祺之后,她才恢复对自己身体的自信,才知道自己什么病都没有!她的身体与她的容貌一样充满灵性,充满快感,充满舞蹈和音乐!而她的灵性只有蔓祺才能激发,她的音乐也只有蔓祺才能弹奏……
为纪念那个美丽的激情之夜,那一夜是十四号,她们就把这一天定为她们的情人节。在每个月的十四号进行庆祝。
因为拥有了爱情,李月新在工作上越发的有干劲和耐心,许多困难和问题都被她一一解决。她不让蔓祺操太多心。她觉得蔓祺到海口来,与她相守,其实就等于嫁给了她,她有责任为她守候一生的风雨。想到自己要为心爱的人守候风雨,一股豪情在胸中油然而生,那豪情决不亚于任何豪情男子,反倒更多了几分细致和感恩,这给她的行为举止带来一股无法言说的凄艳绝美……
蔓祺惊叹:“亲爱的,你越来越美,美得都让我害怕!”
李月新从电脑边扬起脸,“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美女的吗,怕什么?”
“怕你被别人抢走了啊。”
“只要你不被人抢走,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李月新说完,又低头去处理客户的电子邮件。
看她们脸上的光彩,外界就传说她们是有秘密情人的。没有爱的滋润,哪会那样越活越年轻?便有大胆的男人当面问,“听说你们各有一个秘密的情人,是这样吗?”
那两人居然异口同声:“是,有这么回事。”说完相视一笑。
这定然是她们有某种攻守同盟,才这样会心而笑。虽然她们的样子有些可疑,但不曾见过她们有什么特别的亲昵举动。而她们也只说是姐妹关系,外人也不好瞎猜测。
其实,依李月新的个性,她恨不得把她们的爱情向全世界宣布,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她们相爱的幸福。但蔓祺不同意,她坚持低调处理,不但不允许她在公共场所对她表示亲昵,甚至于表现冷漠。虽然这社会对同性相爱有了更多的宽容和理解,有的甚至喜欢和支持;但也有许多人反对甚至厌恶。她们目前的地位本已招人妒恨,若再让人知道她们的私生活,岂不弄得满城风雨?她可不想被他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宁可让人在背后传说她们是有秘密情人的。她和她――不就是彼此的秘密情人吗。别人要说成是男的,随便他们去想啦。
外人也宁可相信她们是有秘密情人的。
对那些传统的人来说,她们不是同性恋人,可以满足他们心里的平衡;
对男人来说,他们仍然可以对她们想入非非。想到哪天他们就是那个秘密情人,在深夜的梦中就把她们带入旖旎的春色之中……
二
对于蔓祺的这种做法,李月新不太满意,却也不能不听。她在外面厉害嚣张,但在蔓祺面前却乖得像个小猫。真是不明白,她怎么偏偏怕她?一定是她爱她多一些,或许是上辈子欠她的。不管怎样,只要她们相爱,她才不计较。
可蔓祺竟然越来越过分,过分到晚上也要跟她分开睡!她们的蜜月(就是从十四号接下来的一个月)还没过完,她就以来了月经为借口,拒绝跟她同房。她不到李月新的房间来,也不准她到她房间去,晚上睡觉都把门插着!
“这怎么可以,这样还是爱人关系吗?”第二天,当蔓祺又要回房时,李月新拉住她质问。
蔓祺淡淡地回答,“我昨天就跟你说了,我来了那个,挺脏的,分开着比较好。”
“我不在乎。”
“我在乎。”蔓祺说着就把手抽了回去。
李月新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走了,脸跟着冷下来,声音也冷,“你是不是已开始嫌弃我,开始厌倦我了?人家正常夫妻哪会因为来了这个而分床的?何况我们甜月都没过完,你去打听打听,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蔓祺看着她失魂落泊的样,竟然轻轻笑起来,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她额头探探,被李月新生气地拨开,“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呀。”蔓祺轻轻地拥住她,俏言哄道:“你该明白,我这是为咱俩好。是想用暂时的分离换来长久的相守。我还想我们都活到八十岁,两个白发老太太一起在阳台上晒太阳呢,亲爱的,你不想吗?”
“我想,你要这样折磨我的话,”李月新悲观地说,“我恐怕活不过明天去。”
“好了别耍孩子脾气了。”蔓祺仍然好脾气地哄道,“任何情欲都要有所节制,多了就会伤害身体。我现在来那事,多的没法,自己一个人睡觉都生怕弄到了床上,你就不能体谅我几天吗?你看我这段日子,都瘦了……”
李月新一把搂住她,亲亲热热地说,“我就是想要照顾你才要跟你在一起啊。我保证什么事都不做,只这样抱着你睡,就好。”说着话却又习惯地在她耳边吹气,用牙齿轻咬她的耳朵,一种情欲的气息就在她们身上散发开来。
蔓祺突然身子一硬,硬是从她身边脱开身去,“不早了,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也不管李月新满脸的祈求,只管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顺手插上了。听得李月新在门外喊,“我恨你!”背靠着门,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宁可让她恨,她也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她是这样了解她们心底的渴望,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会相互吸引而情不自禁。刚才,她只那样在她耳边轻轻一吹,她身上的细胞就不受控制地活蹦乱跳起来,若不是她即时逃开,两人定会陷入进那激情的旋涡……
这可真苦了李月新,倒不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而是受不了独自睡眠的孤寂,她已习惯了听着蔓祺的呼吸声、闻着她的体香搂着她入眠。偏偏蔓祺来月经的时间不只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一个星期。更倒霉的是,在她结束的前一天,她的月经也来了!要照这样来算,两个人的特殊日子加起来至少要有十天,那么,她们岂不每个月都要被迫分开十天?想到这点,李月新就恨。恨她们是女人,恨女人怎么要与男人有那么多不同?为什么不让男人来月经不让男人怀孩子?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苦难都加到女人身上,还要让她们相夫教子、抚养老人、在社会上打拼挣钱养家……实在太有失公平了啊。
因为内心的煎熬,月经的烦扰,她容颜憔悴,脾气很坏,在单位大家都尽量躲避她。除开非她不可的事,大家宁愿去找蔓祺商量和汇报。其实从蔓祺进公司被宣告是领导那天起就这样了。后来公司扩大,人事做了调整,李月新升为董事长,蔓祺为总经理,高风山和阿娟升为副经理,同时还招了一些新的精英。一般情况下,大家有事首先找经理。加之经理性情温和――喜欢与性情好的上司共事是人们的普遍选择。只不过近来表现得越发明显,这让李月新突然起了疑心。
偏偏蔓祺还想要多做点事,好为她减少点压力,以平息她心中的怨气。结果是好心被误解,李月新怀疑她可能又爱上了别人。不但外面的那些人叫她不放心,单位的人也很可疑。因为爱美,她招收的中层以上的员工都是俊男靓女,比方高风山、阿娟,都是那种有形有款的男女,那两人都在三十以上,俊美中洋溢着成熟的丰采。他们有事没事都爱往蔓祺的办公室跑,如果不是像她一样被她吸引,没事跑去做什么?有工作为什么不找她?她才是公司正宗的老板啦。
人在热恋的时候,往往容易变成瞎子。
或许上帝是个小气的男人,他不喜欢世人过得太完美和舒服;也或许他是个调皮的小男孩,要出点难题来考验世人的智慧,看人能不能逃得了自己的那颗心。
那天,蔓祺接到市政府杨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商家愿为月新公司投资,请她们派人去谈谈。看近来李月新心力憔悴的样子,蔓祺决定自己先带阿娟和高风山去探探风,等正式签合同时再让李月新出马。出门时却碰到了李月新冷着的脸。“商谈投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她冷冷地问。
蔓祺知道她的脾气,也不计较,笑眯眯招呼,“董事长你好。”这是她一贯的外交辞令、也是令李月新不舒服的招呼之一。然后把她拉到离那两个下属较远的地方,笑着解释:“你说过的,我能作主的事可自行解决,有什么不对吗?”
“你可以做主,但不能无视我的存在。”李月新瞪她一眼。
“你这几天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我是怕你太劳累,就尽量让你少操些心。你该明白我的。”
看她笑得那么娇媚,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何至于要讨好她?李月新在心中冷哼一声,说道,“有那好心还不如在家对我好点。”
蔓祺不安地环顾左右,见没人在意她们,才又把目光投到那满是怒气、怨气的脸上,突然口气很硬地说:“你别捣蛋。有话回头再说,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李月新见她硬起来,也不好硬撞硬,只一转身,便走了。回到办公室,心里乱乱的闷得不行。干脆离开办公室,到车间里去转转。才走到设计室门口,便听到两个女孩在谈论阿娟的事,说阿娟最近正闹离婚。她忍不住过去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见是董事长,一女孩连忙回答道,“是那天看阿娟在蔓祺经理面前哭诉,说她男人拼命赌博,输得一塌胡涂,还回家打她……被我们无意中听到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要找理由与自己分房;怪不得她一直坚持要有自己的房间,一直一本正经地招呼她董事长;怪不得她还把阿娟领到家里去吃饭,尝她做饭的手艺;怪不得那阿娟常常有事无事都跑到她办公室呆着……这种种的疑点、种种的新发现,让李月新在刹那间心碎神伤!心顿时就冷了。
晚上,蔓祺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反而主动到李月新的卧室,坐到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亲爱的,看你脸色不好,是哪儿不舒服吗?”
李月新却只漠然回答,“累了,想睡觉。”
蔓祺越发担心地握紧她手指,“我看你晚饭也没怎么吃,饿不饿啊?我给你冲了一杯牛奶,喝了再睡,嗯?”
“你放那儿吧,我一会再喝。你去睡吧,我没事。”
“那好,我不打扰你休息。”蔓祺果真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又嘱咐一句,“记得把牛奶喝了啊。”便为她拉上了门。
李月新心里痛得什么似的,痛得直想哭。直想让她留下来,只要她留下来,留下来陪她,她就会推翻那种种的猜测和各种的怀疑,即使她心里对他人有所爱慕,她也可以原谅她,不再跟她计较。她心里一遍遍呼唤,“蔓祺留下来,蔓祺你不要走……”可是她半点表示都没有。她那骄傲的心不允许自己再表现脆弱,更不允许她在她面前哭泣。既然她已移情别恋,心不在她身上,她如果哭闹撒野,只会让她更瞧不起自己啊……
蔓祺虽然有点察觉她神情有异,可也没想那么多。也因为工作太累,累得没时间多想,躺到床上一会便睡着了。
三
人其实不必太骄傲,尤其是与爱人之间;有时候撒点野也不是坏事,通过哭闹把心中想的说出来,那也是一种勾通。
一贯主动热情的李月新这一次却采取了完全相反的态度,当她的怀疑一旦在心中产生,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意跟蔓祺拉开距离,冷眼旁观。
这又让蔓祺想差了。她自认问心无愧,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而她却这样对她,原因只能是一个:她喧宾夺主,把自己的位置放错了。想想那天自己自作主张要跟外商去商谈时她那张冷脸子,分明是对她的自作主张深表不满,她还用那么硬的口气跟她说话,定然是得罪她,让她放在心上了。
知道错在哪里,蔓祺马上就改。工作中有什么事情,下属来找过她了,她马上去找李月新汇报。而李月新呢,依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再也不对她微笑,不跟她撒娇,不偷偷地突然在她脸上亲一下……只对她公事公办。她的心也跟着冷了。
蔓祺就是这样个人,只有确定别人爱她,心对她敞开,她的心才会敞开,才会热情洋溢。若发现别人的心关上,她也会马上关上。
一时之间,两个人心中似乎都没有了爱恋,只用工作的关系苦苦挨着。蔓祺心中苦闷,也只有用拼命工作来排解。公司的资金缺口大起来,周转相当困难。因为李月新的脾气越来越坏,她的坏脾气严重地影响公司的生意,好几次眼看到手的生意都被她的坏脾气给砸掉。蔓祺不得不出面排解。那天,也是合该出事,李浩旭打来电话,说是甑坚强、贾发水还是想为月新公司投资。说他们经过广泛的调查了解,觉得月新公司潜力大利润丰,即使仅仅为利益的考虑,他们也愿意选择月新公司。谈判时最好先由蔓祺一个人去,因为李月新脾气太大了,大到让他们害怕。他们希望单独与蔓祺谈谈。
放下电话,蔓祺不禁想起那天李月新对那台湾人声色俱厉的态度,忍不住就笑。她真的厉害,是那种让男人害怕、让女人心悦诚服,畅快淋漓的厉害。想到那天的情形,就不能不想到那天晚上的激情。那激情刹那涌现心中,让她感觉温暖而柔情洋溢……多日的苦闷顿时消失。
她想她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而相互堵气,她毕竟年长几岁,她该放下架子跟她谈谈。不就是低低头吗,向自己爱的人低头也不丢人。想来李月新该是爱着自己的,不管她冷和热、脾气有多坏,坏到对所有的人发脾气,唯独没对她发过脾气,这足以说明她在她心中的重量啊。现在那台湾商人也变了态度,只为利益而投资,她们不妨去谈谈。
当下去找李月新,想让她跟她一起去谈判,只要她与她勾通好,解除掉她心中的那个结,面对商人她是绝对具有杀伤力的。如果她们两个同时出场,心平气和地面对别人,相互配合,没有她们谈不成的项目,没有她们搞不掂的事情。然而,出乎意料地,李月新不在,手机也关着!去哪儿了呢,怎么手机也关着?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啊。
但她并不生气,心中仍被那股激情鼓荡着,坐到电脑前给李月新写信:
“亲爱的,我去找你,你不在,手机也关着。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特别想你挂念你。这段日子你不理我,但我相信你依然爱着我,就如我爱着你一样,如我一样把你放在心中最柔弱处……好想把你抱在怀中,亲吻你爱着你,让我的心与你的心融合!真的月新,呼唤着你的名字,我的心就禁不住微微的抖动……
“刚才李浩旭打来电话,说那两台湾商人愿意无条件与我们谈合资的事,你不在,我先去看看。如果他们真有诚意,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商界无敌人,只有利益。这是你说的。
“亲爱的,等我回来,晚上回家等我,好吗?不要关门,希望你把门向我敞开,让我走进你,走进你的灵魂深处。让我们一起回到十四号的那个夜晚,找回那晚的温馨……吻你,紧紧地拥抱你!”
蔓祺写好信发到李月新的信箱,便出了公司大门。本想找司机开车去的,没想到李浩旭就在楼下等她,说他路过这里,顺便就来接她了。到了约定的宾馆却不见台湾人。打电话过去,那边说是被市政府的人围着,正商谈有关事情,蔓祺接过电话,果然传来杨秘书的声音,那边让他们等着。蔓祺只好坐下来等。与李浩旭聊天。倒也谈得来,两人有不少共同话题,也有许多同感,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那边也无动静。再打电话过去,他们却已在一家酒店,正吃饭啦。饭后再说……没奈何,给李月新打电话,还是关机。李浩旭便说,“既然都等了这么久,我们就再等等。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蔓祺女士吃顿晚饭呢?”
蔓祺礼貌地笑道,“你是为我们帮忙,应该我请你才是。”
“我毕竟是个男人,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李浩旭的话说得得体又风趣,蔓祺笑着依了他。来到宾馆的西餐厅,叫了几个菜一瓶红酒,在柔柔的音乐中,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两半杯酒。李浩旭热情地再为她倒上半杯。
蔓祺看着那红色的酒液,就想起与李月新第一次喝酒的情形,感觉也像那晚一样,头有些晕昏。脸也红了,是那种浅浅的一抹粉色,为她的姿容徒添几分风韵。看得李浩旭心里痒痒的,直为她添酒夹菜。“来来,多吃点。来来,再喝点。”
蔓祺是那种能把持自己的人,喝过第三杯后,任他怎么再劝,她也不再喝。回到宾馆,李浩旭再打电话过去,那边说马上就来。蔓祺便上了卫生间。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约她出来,是李浩旭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他早就打听好那两台湾人被市政府和有关单位请了去,一时半会的根本走不了。而这最后一个电话不过是他编造的一个谎言。当蔓祺进卫生间后,他拿出早预备好的一包迷药放进蔓祺的茶杯,冲上一杯浓茶,等蔓祺来喝。
李浩旭早就渴望做她们的情人,至少是她们那秘密情人的中的一个。他觉得蔓祺文静,好对付,便先从她下手。他知道,像蔓祺这样的良家妇女,采取正当的手段根本无从得手。只有采取这种非常手段。虽然不道德,但完成他的心愿才最重要。因为女人一旦失身,就会变得温顺,即使原先不爱的,也会生出爱意来。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二次……这是他的经验。
等蔓祺出来,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瞅着她笑,她问笑什么,他说看她好象喝得有点多了,一会台商过来怕是应付不来。蔓祺摸着自己的脸,说,“还真有点发烧,头也有点晕。”
李浩旭适时地端上那杯茶水递上去,“来,喝杯水解解酒,一会就好了。”
“谢谢。”蔓祺想也不想,接过茶水一口气就喝下去大半杯。以为要解酒的,谁想不多一会,头更加晕起来,眼前顿时出现幻象,感觉是李月新向她微笑走来,伸手抱住了她。以至当李浩旭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她也没有反抗。虽然觉得那人不是李月新,但当他亲吻她抚摸她时,她身体还是本能地不受控制地起了热情的反映……
当药效过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赤条条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禁不住惊叫出声!
李浩旭微笑地看着她,“不用那么夸张吧,好象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他调侃道。“刚才你情我愿的,难道你忘了?”
蔓祺甩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为什么你和我这样在一起?”
李浩旭一愣,没想到这女人的手这么快。却还是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我死也不会相信!”蔓祺飞快地抱起自己的衣服,奔进了浴室。一直让水在自己身上冲洗,想要洗掉所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体液和气味!直洗了两个小时,才穿好衣服走出来。李浩旭已走了,桌上留下一张他的条子:“蔓祺,我是真的喜欢你。当我抱住你热情的身体时,我的心被你融化了……不要生气,保重!”
蔓祺一把将条子撕毁,扔进垃圾桶还不放心,又拾起来用火机点燃,直看到烧成灰,才离开宾馆。
四
“蔓祺,你回来了!”李月新一见她回家,马上热情迎了上来。伸手要拥抱她,却被她硬生生推了开去。“怎么了亲爱的,是不是因为我关了手机生我气了?”李月新连忙解释说,“我不是有意关的手机,是糊里糊涂忘记充电。回公司找不见你,才发现没电。后来我看到了你的信,便回家等你……”说着又要拥抱她,又被她推开了。“不要碰我,我身上脏。”她说。
李月新莫名地看着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只问,“合资的事,谈得怎么样?”
“没戏。”蔓祺说完这话,就跑进浴室脱下所有的衣裳,扔进垃圾桶,站到淋浴下去冲洗。
李月新见她插着门,进又进不去,想到她给她的信,说好了要重温那晚的梦,怎么是这样呢?心里就感觉毛毛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等半天,终于等到她开门,却只是探出半个头,扔出一句话,“帮我拿件睡衣来。”
穿好睡衣还是不让她近她的身,李月新拼命按住性子,在她要闪过身边时,一把抓住她的手,“到底怎么了蔓祺,发生了什么事?”
“别碰我。”蔓祺迅速抽回手,冷着声音说,“我累了,要去休息。”迅捷地跑过她身边,跑到了房门边。在她要跨进门时,李月新冲她喊道,“你先回答我,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发生什么事,亲爱的你只管告诉我,我决不怪你!”
蔓祺回头看她,眼神复杂而凄楚,有爱恋也有愧疚,还有一种让人窒息的说不出的东西。她就用那样的眼神凝视她一会,以为她不会说什么了,她却清楚地吐出一句,“我失身了,是李浩旭。”
李月新惊得呆住。“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是他,他用迷药迷了我,然后占有了我。”
“这个挨天杀的,我去杀了他,找人做了他!”李月新气恨地就要冲出门去,却被蔓祺冷静的声音叫了回来,“月新,忘了这件事,让它过去吧。”
“好,我听你的。”李月新温顺得像只小猫,回过身向蔓祺走来,她没有一点怪她的意思,只想用自己的胸怀拥抱住她受伤的身心,让她们的爱重新回来,她说,“那我们就让他过去,让我们重新回到我们的日子,你是我亲爱的,我是你亲爱的,好吗?”
“今天不行。”蔓祺不等她走到身边,就关上了门,再也不理她。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这几乎要把李月新逼疯了。在第四天她又要关上门时,李月新过去不管不顾地顶住了门,很近地逼视着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件该死的事过去?”
蔓祺只是看着她,不做声。
李月新请求,“答应我,亲爱的,不要再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
“这是我自己的错。”
“那你不要拿你自己的错误折磨你自己!”
“我没有。只是不想让身上污秽的气味沾污你。”
李月新更加逼近她,“那你不要拿你的错误来折磨我!”
蔓祺竟然还是坚决地推开她,把门关上,才送出一句话,“原谅我,请给我时间。”
李月新真的被逼得无路可走。她清楚地感觉到那个李浩旭还隔在她们中间,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将她们生生隔开!她再也忍耐不住,满腔的思念都化做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于是冲着门清楚地送过话去,“蔓祺你听着,我要报复!我恨你,恨李浩旭!我要叫李浩旭人财两空,一无所有!”
2005年8月5日凌晨一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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