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和士爱俺 一谈起古典小说,大概人们都会先想起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不过三国和水浒有个重大区别,那就是:三国是部历史小说,重大历史事件都有史可循,作者罗贯中只是在小地方上虚构一些花边情节。比如说那关羽投降曹操又逃跑是真有其事;过五关斩六将则是编的;赵云保卫刘备的老婆孩子是真有其事;在百万军中杀进杀出则是编的;赤壁大战是真有其事,而三气周瑜则是编的;等等。水浒则不然,史书上只有“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寥寥数行字,故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故事都是编出来的,连“八百里水泊梁山”的革命根据地也是子虚乌有。
既然故事是虚构,作者发挥的自由度就大了,他的性情取向也能看得比较清楚。据科学家们统计,同性恋大约占人类的百分之七。可是在水浒中,有同志倾向的远远大于此数。就从作者着笔较多的三十六名天罡来讲吧,咱们已经分析过了,宋江,卢俊义,吴用,花荣,武松,李逵,燕青,杨林和石秀,已经是九名同志了,其它人也有的颇有嫌疑。当邓飞向戴宗介绍孟康时说:“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戴宗听说大喜。呵呵,听说人家男人有个好肉体就大喜,不是同志是什么?下面又说:“戴宗,杨林看裴宣时,果然好表人物,生得肉白肥胖,西平八稳,心中暗喜。”要是个男人看见个女人肉白肥胖(文人们叫雪肤丰肌)心中暗喜,那是个喜欢杨玉环类型的情种。看来同志之间的爱慕和男女之间也差不多,环肥燕瘦,各有所爱。三十六人里有了至少十名同志,比例超出正常太多。有人在把水浒翻译成英文时取名为“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呵呵,还不如说“梁山之内皆同志也”。
许多小说的主人公身上都隐隐约约地可以找到作者的期望。宋江是水浒第一主人公,大概也被寄托了作者施耐庵的理想。同志们大多有类似与女性的思维。许多女人的梦想就是:“所有的人都爱我,可是我只爱他一个。”男人就大不相同了,首先,男人无论如何是不希望恐龙爱上自己的,对于美女么,则是多多益善,美女们都爱我,我也都爱她们。水浒书中无论是丑如李逵的,还是俊如花荣的,都倾心于宋江同志。宋江都爱他们啊,可是最爱的只有一个卢俊义,这种思维方式就介乎于男女之间了。
施耐庵其人在正史上无从可考,大概也是个假名而已。那年头正经的文人都只做八股文章和诗词歌赋,小说是属于说评书的江湖艺人一类,而且用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腐蚀人民的革命思想,应该严加批判。例如清朝铁珊在《增订太上感应篇图说》中大做革命宣传说:“施耐庵作《水浒传》,其子孙三代皆哑……王实甫作《西厢》,至‘北雁南飞’句,忽扑地,嚼舌而死;金圣叹评而刻之,身陷大辟,且绝嗣。”
既然写小说要起个假名字,那么就要起个有意思的,就像我们今天上网取网名一样。比如红楼梦,咱们已经说过,曹雪芹的“雪芹”是从“薛宝琴”中取了两个字的谐音,那写的三国演义罗贯中,肯定是个以才高自负的人,罗贯中的谐音就是“我冠中”,中国属我第一的意思。不过三国也确实写得很好,比水浒好看得多了。那么“施耐庵”的名字是什么含义呢?在庵里忍耐的诗人?那不成尼姑了?不通啊。
近来网上流行大舌头,把“我”念做“偶”,把“爱”念做“耐”,把“操”念做“靠”。如果小施同志也是如此的话,那么“施耐庵”的谐音就是“士爱俺”。“士”是古人对男子的统称。诗经里面“女曰鸡鸣士曰未旦”,就是写一对睡懒觉的小夫妻,女的说:哎呀,鸡叫了;男的把她一抱:天还没亮呢,再睡一会儿。施耐庵啊士爱俺。给自己起个名字叫“男人爱我”,那么施耐庵不是同志还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