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04-08 15:28:41 编辑:干死的蚯蚓 字体: 大|中|小】
“同学,周末不休息?很刻苦嘛”林清的脸没有表情,我感觉不到她的平静。“在向学姐学习”姗姗的微笑遮不住紧张的神色,弱小的生命常常靠敏感来防卫。“呀,真是会说话,不但脸蛋好用,脑子也不错嘛,英语系的“蕾丝小猫咪”真是名不虚传,毅,你的眼光还是那样好,连我都要喜欢她了”林清转头,定定地看着我,嘴夸张的裂开,眼睛里没有笑意,我的身体传达着不舒服的讯息,“林学姐……”“对了,听说昨天在你们女生院抓到的那个“金毛狮王”是来给你献歌的?真是羡煞旁人!不过,”林清的声音一下子寒气四溢,“还真是个红颜祸水!”“阿清,不要玩了”我看到了,这就是别人的林清,陌生得我不曾想像,不能再继续让她显露下去,因为我感到慌张“姗姗,周末你就休息一下吧”我不想让事情失控,“学姐?”姗姗的声音有点尖利“你要我走?”“去逛逛街吧,昨天不说没有护手霜了吗?去买吧!”“真的要我走?”“这几段时间你也累坏了,要注意身体”我开始祈祷姗姗就此离开,我不想这样快快看到结果,我承认这是害怕,有时候本能就是会让我活得如此真实,“为什么?”上帝在休假,起到没有回应所以姗姗在向我靠近,我就这样活生生的看着一切发生“想干什么?还不走?”林清的气息已经压了过去,不容置疑充满侵害性!姗姗惊吓到脚不慌乱的后退,她身体失去了平衡的跌撞,林清继续咄咄逼人,姗姗娇小的身躯失去控制的滑落,就是这样不可避免的,她的耳朵没有犹豫的和桌角一擦而过……啊!姗姗失控的惨叫。
冲过去,我看到了,鲜血漫漫的从耳背顺着脖子滑下,没有抽泣只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滴,“快,去医务室”我扶起姗姗,我听见她咬得牙齿吱吱作响,心里一紧,她的母亲该是怎样的心疼?会像我的母亲一样放下所有的温柔慈祥撕裂那些伤害了她们生命延续的东西。“毅,我送她去”林清的声音有点急促却还是那样不容否认,我的眼睛盯着姗姗白皙的脖子上触目的艳红,一把推开林清的身体,“毅!”林清的声音在背后炸开,我猛地回头,迎上林清的眼睛“不要以为你是谁!你根本就不能这样做,发生了的事情我无法原谅!”怒吼,对着林清的脸,第一次……
医务室,床单纯白,酒精味刺鼻,它是干净的,干净着为了伤痛和疾病。“对不起”姗姗忍着疼痛声音纤细的戳在心里,“不是你的错”“可是我们这样走了,林学姐她……”“这是她的错”“她很在乎学姐”“可能是我的错”,打开窗户冬季的风不留余里的吹,就算不去理会,还是感染上了寒冷,我知道只要你身处其中,就算再怎么清醒冷漠,也不可能毫无瓜葛,何况我在某时还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竟是如此的惊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阿蕊一样,让我不必准备再下一刻离开……
从幼儿园起,我和阿蕊就像小老鼠一般生活在一起,我看过她流鼻涕,她看过我尿床,后来我们会背对背的聊天,直到嘴皮肝裂;头碰头的沉默,只交换彼此的气息,后来的后来我们只叫名字就可以表达意思,离着遥远的距离一起生病,给对方寄去一样的圣诞礼物。外人总是惊异,“你们会在一起?”因为我们的生活行为性格是如此的差异,他们说:我在太阳下,阿蕊在黑夜里。书法,绘画我一样一样的学;五粮液,将军金阿蕊一杯一杯的喝;作文竞赛,演讲比赛我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打架斗殴,早恋接吻阿蕊夺取众人的呼吸;我在图书馆里看书,阿蕊在后山吸烟;我在梳理长发,阿蕊在把被烟头烫焦的头发剪得不能再短;我在听《仙境》,阿蕊在唱《赤裸裸》;我在看《狮子王》;阿蕊在看《本能》……没有必要告诉他们我们没有差距, 我们之间连理解都不需要,因为我是在为阿蕊晒太阳,阿蕊在替我守住黑夜,这是手心手背,身体身影。
我高考,阿蕊已经在进修设计,她给妈妈申请早上让我吃她做的早餐:红色的豆浆,鹅黄的稀饭;阿蕊说学习很累身体不能再有负担,所以自己做了一套一套纯色的棉质衣服给我,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所以周六她就会坐在我家的院子里挽着袖子弯着腰温柔的洗;阿蕊皮肤粗燥我坚持要她用大宝的早晚霜,他勤奋的擦,身上总有一股姜花的味道。
要离开的前一天,我们把收集的恐怖片拿出来一部接一部的看,我说读法律以我赚钱,她就好好画画;她说见不到面的时候就不要听见我的声音,。所以我会不间断的接到雪白的信封,里面装载的是一张张空白的纸:红的、黄的、蓝的、紫的……
“姗姗,你先回寝室休息吧,晚上来接你吃饭,”“学姐,你要去哪里?”姗姗的眼睛里还有泪光在晃“我回教室拿包”我想我会先去寄一封信,白色的信封,白色的纸张,从里到外始终如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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