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03-25 18:03:16 编辑:干死的蚯蚓 字体: 大|中|小】
“嗨!”片刻之后,林清就出现在我床尾“乖,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我抬头,没有移动靠在床头的身体“早上打电话不是说明天回来吗?”“给你个惊喜呀!”“你不累呀?”“爸爸送我回来的,”“又让伯父为你腐败了?”“是,是,要不要惩罚呀?”林清边说,边抓了衣架上的毯子殿在床边坐下,我一直被认为有洁癖,不让人上我的床,这样也好,在这拥挤中我常常有一个人的地方。“怎么呆呆的?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我还是要起身了,缓缓地爬过去。眼前已叠厚实的纸张“北京师范大学2003年研究生入学试卷”《中文系》。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起来,张开的嘴唇在出卖我的情绪。我是个无法专一的人吧,需要忙碌,于是我身在法学系选修心理系,考研时确定为中文系。在这样的状况下,这些试卷能大大增加我又一次成功的机率,我一直在寻找,杳无音讯时它们突然就出现了。“还行吧?”“太好了”“我还是有用的吧?”“太棒了!”“会有奖励吧?”“为奴为婢”“亲我一下就行”“……”“那让我亲一下”这一秒钟我完全回过神来了,终于感到了右脸颊上近在咫尺的气息,提箱我一时忘记的东西,本能的向左边移动,眼睛聚焦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从容的笑容,灼热的眼神,我想起了那些应该记住的东西,我没有了笑容。距离,我现在需要距离,可是它在一点点离我远去。记忆在清晰,手指紧紧的向手心靠拢,林清的脸已经在我鼻尖上,我的眼睛没有了焦聚身体没有了移动,只有心跳,扑通!扑通!“毅,晚安!”身影迅速的离开我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告诉我,只有留下了一声晚安,什么都没有。找回思绪,我最终还是迷惑了,只是这样?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这几年,那一晚……
“你好,我叫林清,本地的和你同寝室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照顾我?”我终于抬起头看看这位以这在我身边和我忙碌着为我收拾行李的人:比我高半个头,修长的身体套着随意的休闲服,男仔头,纯净的黑发,单眼皮鼻梁挺立,薄薄的嘴唇应该能言善辩的标记……我不讨厌这个人!“以后叫我毅,云南的,谢谢你照顾。”“看见你一个人走进来的。”“我能一个人呀,”“那些学长要伤心了,最美的玫瑰是块冰噢”我微笑,向来不否认别人对我外貌的评价,我没有权力否认父母的杰作,我对这张皮一向心存感激,这是一份可以利用的资源,它可以让我的内在得到宁静。“渴了吧?还没有水,只有可乐,喝吗?”“谢谢,我不和碳酸饮料”“噢,你休息一下吧,我去超市买点东西给你带什么?”“农夫果园”。林清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听到她步伐沉稳而急速,一个热心的人,我还是幸运的,是父母的祈祷吧,寂静中想起送别时母亲的眼泪,我还是在第一次一个人离家时选择一个人上路,我告诉母亲该让我一个人成长了,大可放心,所以眼泪是没有流的,只有微笑,我很坚强,就算已经开始思念。
一瓶熟悉的液体在眼前摇晃,发现真的渴了,抓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唉呀,漏出来了,慢一点噢,”林清扯出手纸蹲在我面前小心地擦拭,“这还是个孩子呀!”我的吞咽嘎然而止,母亲的身影……眼泪终于决堤。林清安静地看着我,轻轻地起身,宽大的手掌在我后脑勺上轻轻用力,我扑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温暖的,微微起伏,象摇篮,我可以在这里放肆的哭泣,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太美丽了,可不能再让别人看到噢!”
我过上了和大家一样的大学生活,只是多了林清,不会有几个人有这样一个的林清吧,我高兴时她在,我沉静时她在,我有新朋友了她在,我一个人时她在,“为什么总在我身边?”“说了要照顾你呀”“我有不是孩子”“我知道”林清总是微笑,最后还是在我身边,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忘记生日,享受生日惊喜,所以我勇敢的生病,有她送饭送水,所以我无理的怪异,她会为我买东买西。也许是呆得太紧了吧,我怎么出现了幻觉?在半夜迷糊时看到林清蹲在床边;看到在林清的学习部长就职演讲上定在我身上的眼神异样;听到在宿舍拐角处林清给我的朋友们说不要离我太近,她很不高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我没有了思绪,让幻觉一直持续,是不是这样才让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所以在她家度周末的夜晚,我才会感到她是固执的要和我同床,才会感到背上有熟悉的体温在摩挲,才会听到熟悉的声音所念的咒语“不准离开我……是我的……是我的……”。可我是真地起身了,我是真的在卫生间里一直到天亮,我是真的固执的换了寝室。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幻觉?为什么林清还是一样的微笑,一样理所当然地在我身旁?我还是这样习惯?我已经无力去想,这不是我的性格为别人的事情思考,我要考虑的是我背负的希望,我血脉相连的疼爱。转身看到枕边手机上还没有回复的信息,深呼吸我知道我该回答什么“我一切都很好,只是累,休息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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