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名:毅,属性:鸟,一只胎生的鸟。母亲体内,一堆蛋中我的身心开始肆意的生长,快捷的成熟,迅速的聪慧起来,黑暗中我坚决地碾碎那些无知的手足,独生。我占尽所谓的独特,享受着丰实的爱护。我应该快乐。只要我忘记心灵中永远的先天不足:变异的诞生,使我没有体会过在蛋壳中焦急地期待,没有被黑暗蒙蔽双眼的过程,所以对世界我只有一贯的清醒与冷漠,冷漠着心高气傲,清醒着冷漠绝情......
“不用太对自己的一时冲动负责,否则会被无边的疲惫吞噬……”在梦里我会这样告诫自己,希望暗示真的有力量帮我解脱,但在凌晨五点我还是准时地清醒过来。四周仍一片寂静,空气中充斥着寒冷,一切都是在诱惑人类的惰性。我急切的从床上跳起来,赤裸的投入空荡荡的寒气中。一边程序性的打理自己,一边在脑袋里翻阅临睡前背诵的单词。一心二用使女人优越于男人,我更是可以把它发挥得炉火纯青。很快的我已经立在萧瑟的寒风中,开始新的一天。
昨夜的一场细雨把地上厚厚的灰尘搅和得像小孩子没有吃完的隔夜米粉,这种感觉 ,说明我真的对重庆没有什么好感,在这里自私的有钱人和整个城市的发展总是脱节得让人失望,就象给螺蛳喂再好的沙子也看不到珍珠一样,同样讨厌这里的冬季,不仅仅是因为我满手的冻疮,更是越来越接近的研究生考试使我揪心的紧张。还好上帝给我剩下了黑色的凌晨,我是如此贪恋独自一人置身于这诺大的黑暗中,黑暗是我天生的掩护,让我有一种安全感,在寂寞中我才能吞吐自如的呼吸,别人所谓的孤独对于我来说就像死人要被埋到地下一样是一种存在的需要。“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做一个比活人还要敏感、细腻的死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行走中我在考虑,突然一个人影堵在我的面前,肉体本能的停滞了所有生命的迹象,于是我看似平静的立在那里,“同学,又这样早呀?比我这扫地的老太婆还早,真是刻苦噢!”人影提着扫把幽幽的飘过去,像放弃飞行选择行走的巫婆。又是寂静我开始找回呼吸,感觉到心在胸口横冲直撞,四肢的血液、肌肉都缩集到脑门,于是只剩下骨头僵硬而冰冷着,就是这非正常的瞬间,我突然听到身体里流出问题的答案,“这样的死人将会体会到死无葬身之地”。
我理智的开始能向前移动身体,要在五点半赶到教室花半个小时复习昨天看的单词,六点半起用40分钟做完4篇 标准英语阅读理解,接着用20分钟改正总结;七点开始在半小时内做完一篇完型填空和一片短文翻译,之后开始阅读,八点整准时听BBS,八点半开始专业知识学习……,这样紧张的生活,使我穿梭在寒风里也有汗流浃背的感觉,如此强烈的提示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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