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空间狭小而郁闷,女孩安静的坐在窗口,依旧讨厌与人这样:似乎没有了距离的接触着。这是像蝴蝶一样惊恐的生命,不,是像狮子一样自傲的个性,总之,她不喜欢这样贴近着和别人分享呼吸。看着空气被满口黄牙的湖南人吐出来,便被秃顶的东北人及时接住并在口中详细的和烟草裹搅一番后递给“男人味”十足的重庆男仔……越来越厚重空气吃力地向她爬过来,女孩惊恐的闪躲,慌忙掏出一大瓶矿泉水,拼命的吮吸,希望能靠溶解在水中的氧气生存。毕竟还是杯水车薪,女孩终于脸色惨白的倒在床铺上。恍惚中她忽然感慨自己是如此脆弱,一丝混浊就可以扼杀她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躯,就视这是一种纯洁的高尚吧,这样她才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一直在她身上游移的目光凝视不动,女孩感到灼热的刺痛,她懒懒的背转过去,片刻之后,脊背一阵火热。女孩费力地坐起身烦躁的寻找令她不舒服的源泉:一个不知掩饰的男孩。她想在下一刻一跃而起,扑向他裸露的脖子,一口咬在男孩突起的动脉,于是那大股的、殷红的液体灌进她嘴里,溢出唇边,顺着脖子摸进她的领口,沿着她的曲线延伸流到高桶靴里,一会儿就住满整整一只,脚就浸泡在这凉幽幽,湿漉漉的艳丽中,像拥抱着洗过澡的太阳…….啊!一种解脱的舒服,她轻松的笑了。男孩怔了。
迷茫的女孩、不设防的笑容,绽放出一种难以抵御的诱惑,可怜的猎物正在上钩……
这是什么人在开始一段旅程,这也许是什么人在结束一段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