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晨的露珠是最美的,在叶尖上依附着忧伤的样子,不经意就朝着自己的影子拥抱而去,在接近地面时还悬晕着自己身体上那颗亮白亮白的滴泪痣。
你在那一天的早晨把它们,那几滴晶莹的露珠带到我的床前,我转过身去,不想看它稚嫩无邪的样子,它折射的那些特质的敏感让每一个失意的灵魂彻底脱下伪装的外套,逃之夭夭。
我也是一个逃兵,不折不扣的,在它面前,我失重般的虚空了,没有一点尊严。
它的绚采一溜而过,你说那是温柔的的发丝,悠然的情绪,在抓它的瞬间有如抓到了梦中遗失的那染胭脂。我却怕它的美丽,怕它的明媚,你不理解。
它最终从你手中华落,把重心挂在镜子的面容上,镜子在我手中瑟缩,我的样子在镜中瑟缩。
你怎么了?你面对着我轻轻问,目光飘过我的头顶,却好像看穿了一切。
我没有语言,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就像失去事物本质的事物本身已经没有价值,只能还原空无的本身。
你,,,,,,
露水在为我洗尘吗?但镜子里的我为什么模糊尽殆。它艰难的爬动在无边无缘的尘埃上。那光影在你我面前幻化成泪了。
我人不清自己了,你怎么可能认清我呢;我找不到自己了,你找到的是真正的我吗;我做恶梦了,你能为我的恶梦化妆吗;我是悬崖边缘的失心人,你是抱我一把还是腿我一把呢。也许我不该把选择推给你。
梦中,我用牙齿咬着玻璃杯,你靠过来,我咬了你的耳垂。你伸出手,掌中一滴水,是露水,像拘了一颗红豆。玻璃杯碎了一地的暗淡的晶莹。我捡了一颗玻璃珠,发在你手中的饿露珠中。原来是我种下的滴泪痣。
“我不是一个纯净的人,露珠让我惭愧得彻骨,我不适合你。”我像是说话了吧。镜中的我退了一滩的无奈。
“你是空中楼阁吗?是被绳子掉着晃悠的空中楼阁吗?我进不去的吗?”你的目光又对向了我。发了问。
“我不是空中楼阁,我只是楼阁上的一竖栅栏,是楼阁眼上的睫毛而已,你一碰它,它就会合上。”
“你在逃避些什么。”
我逃避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得更深。。。我没有说出口,镜中的我,没有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