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星期五。
一连下了数日的绵绵雨,中午醒来,看见阳光倾泻在满院子所有的角落,很是喜欢,喝完一听可乐后便猫在地上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空气中的柳絮儿,如梦如幻似的到处飘逸着,很有点象做白日梦的感觉。我就那样无声地蹲在一个角落里仰望着天空看着它们觉得自己最近很是安静。
说实话我魂灵已经空了很久了。尽管这个世界里每天都发生那么多的事,可那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不是么,关心这种东西有时候人们拒绝着别人也同样拒绝着自己,更何况网络跟现实的差距是那么的大。
生活中,朋友我可以有很多,但是我是不会把她们带入我的世界里来的,那毕竟是不同的,不同的人不同的路不同的结局,从一开始选择就不同。
下午依旧象往常一样去了球场打球。
我在脑后束了一个俏皮的发辫,肩膀上的黑色挎包里背负我刚买的红双喜,双手向来习惯顺着裤缝斜斜地插在裤兜里,带着一脸庸懒之色,每走一步都状似无力的病汉,那力气连个蚂蚁都踩死不了。
不过半个小时后我就变了,我在球场上上串下跳,在队员门面前也那样。一开口同别人说话就咯咯笑个不停,别人也会被感染着跟着我一起笑,活泼简直都不象我自己了。不过我在笑的时候象个傻子他们笑的却象只老狐狸。
投球的劲太过于猛烈,球飞了出去一路滚啊滚的,最后停在一个人的脚下,我抬头应着刺眼的阳光,一个女孩在光芒下在对着我微笑,是晴云。
我惊喜地跳起来打着招呼道:“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一起过来打打球吧。”
“不了。”晴云羞涩的对着我说:“我又胖了。”
我说:“我也是啊,过年的时候胖了十二斤呢,身体也没有去年时的好,真是怀念我们在一起打球的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啊,听说睿睿去外地集训了,你没去?”我拍着晴云的肩膀说。
“她回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的球场打球呢,怎么你不知道么?”她望着我的眼神颇有些惊异。这也难怪以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那么的要好,每次睿睿打完比赛回来我们都会约在一起去吃饭。
我摇摇头。
晴云叹口气说:“昨天回来的,不过明天就要走,走,我带你去看看她。”
晴云拉起我的手,我的手指冰冷没有暖色,如同漆黑的夜晚孤独着我的人一样,这跟现在球场的我很极端。我向来是个极端的人,对待事情或自己有时温热如火有时寂寞如冰,好象只有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还在活着,活着还是活着的,只是没方向的麻木罢了。
我步履凌乱地跟在她的身后,眼神不知是空洞还是期待地向前方望着。
走在球场的外侧还远时晴云就停住了,她有些紧张的拉着我的肩膀说:“别站的太近,让她看见我们会分心的。”
于是我就站在球场的外侧远远的望着她,天蓝色的球衣黑色的运动裤和特步球鞋,高阁束起的长发。带球,进攻,虚晃,投篮,她的身形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的矫健和神采飞扬,大家似乎都没有改变什么。
整整一年可所有的故事都好象还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我看到她突然望见我时的诧异,她没笑但是那眼神却很有感觉,淡淡的象一道水纹从人心脏上面轻轻滑过。
教练是敏感的他因她的迟钝而在一旁愤怒大喊大叫,只是那一瞬间的片刻,她便又挤在人群中,不想打扰到她,于是我安静地走开了。我没在回头,我想我与她的距离在也不仅仅是背与背的距离。
有些时候人们会选择,有些时候人们也会放弃,没人能去说那是对与错。
她是个好女孩,她没伤害到我,只是望见她时的心有些莫明的翕动。
那可能就是我曾经喜欢过她的最好证明吧。尽管有时候我不会承认。
认识她的时候,我刚知道有个LES网站,那里有着很多跟我一样孤独分不清楚自己的人,我们走在人群中隐秘着自己,在希望自己被别人重视的同时也同样希望着自己不被发现,这种心理很矛盾。更多的时候我想对一个人倾诉,说出内心里真正想要说的话,她可以不爱我可以不喜欢我,我只要她懂我做我的朋友不把这秘密说出去就行了。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时常会有闪烁,那和今天的不同,至少今天她的目光迎上来并没有刻意去逃避。
我也没有,因为我是真的有点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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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了就去找她呗,看看那份感觉还在么?”一个QQ上的朋友麦子在帖子里跟我这样说。
我苦笑了下回道:“不会找,能见面的机会每天都有的,只是“感觉”这东西,一下有一下子又没有,说不清楚什么。更何况以前的事情还是她主动的,我不过是在后来承认告诉了她说了自己是LES的事。我想那段时间她也是蛮好奇想证明我到底是不是才会那样做的吧,我跟她,喜欢和爱还是有段距离的,要怪就怪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动了心。告诉她自己是LES后来她甚至交了个男朋友并把他来给我看,还给我看她脖子上的吻痕,这举动太傻了,如果只是想说明LES在我里不可能的话。想起那晚我说帮她消除QQ上的手机问她QQ的密码是什么,她居然跟我说,密码是‘我爱陈雷’,那男孩名字。我上了N次没上上,突然才恍然明白过来,从那晚我就在也没找过她了。”
麦子叹了口气说:“那就别在找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