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小北 (xiaobei106@sina.com )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正在听着由俄罗斯鲍罗丁四重奏小组演出的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弦乐四重奏。我努力去做一个有格调的人,我想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变得有格调。我其实非常厌恶生活如止水,总期待着它会发生点儿什么。我曾怀疑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是的,肯定发生过。在一段无法证明的时间里,我和一个男人、几个女人有过恋情,发生了一些无人证实的故事。而关于这些恋情随时间的流逝,也仅只剩下几点回忆。至今我们之间的过往仍让我恍惚,它是否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里面。我把他们或者她们记录下来,以便丰富我的回忆。人在熟睡中可以忘掉一切烦恼,可那些被物质同化了的东西会常常提醒你,在你满怀心事地躺在床上时,会辗转反侧,会浮想连翩,会唏嘘感叹,会黯然神伤。回忆与遗忘,究竟哪一个才是通往幸福的路呢?我一直都不能回答。当这些文字跃然纸上之时,当回忆宛如一部时空穿梭机把我拉回记忆找自己的时候,当年那些泪水真实可信的东西现在想来变得让人难以置信。也许那些就是不能忘却的记忆,那就是我的生活,我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它们。 ――陆弈昕 1 父亲姓陆,母亲姓丁,他们有一双儿女。哥哥被父亲取名叫陆弈伟,长我六岁。也许是为了公平起见,我随母亲姓氏。丁彤,我很喜欢妈妈给我取的这个名字。一直到我出国前,我才换了名字叫陆弈昕。 2 二十多年前,当父亲开着面包车把母亲和刚出生的我从医院接回家时,哥哥已经戴上红领巾了。说到我们两个的长相,基因遗传的有些极端。我像极父亲,他像极母亲,很多人说我们两个没有相似之处,不相信是亲兄妹。他也总是气我,说我是在他放学的路上从一个垃圾筒里拣来的。骗谁啊,又是垃圾筒的故事,母亲还说他是从垃圾筒里拣来的呢。莫非母亲把我们都生在了垃圾筒里?这事儿一直未向母亲求证,只当笑话。其实如果仔细看,便知道垃圾筒一说显然不成立,毕竟是亲兄妹,眉宇之间总会有相象的地方。哥哥一直很爱护我,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极好。小的时候我经常喊父亲“小陆”,后来渐渐长大改口叫他“老陆”。父亲很爱我,甚至是溺爱,印象中哥哥总是说父亲偏心眼。我所想得到的零食和玩具,只要开口,父亲从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想想我该就是那种蜜罐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可我会悲春思秋,事后乐天派。我一直暗自庆幸投胎找对了人家,要是落得一个平平常常的家庭,我肯定会因为遏制心中无尽的欲望而郁闷致死的。印象中,父亲从我上小学开始就不断逼迫我学习大提琴。记得那时候,大提琴竖起来比我还高半头。终于一天我受不了折磨,拿了剪刀把大提琴的琴弦全部剪断,也就是从那以后因为学琴,我和父亲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我一直是个很叛逆的孩子,从小学就喜欢听摇滚乐,在我那些傻逼同学还在见天讨论四大天王中谁比较帅的时候,我却在一边听打口的KURT、METALLICA、BOB,盗版的唐朝和黑豹……作为一个成绩优秀人见人爱的出生于那些甜腻腻的流行歌曲泛滥时期的女孩儿,已经特别不容易了。虽然父亲一直叫嚣着我是因为接触了摇滚乐才开始堕落,但是后来经考证我的生性不羁和特别的性趋向并不是因为接触摇滚乐才滋生的。生活中发生的一切纯属偶然。上了高中,我则急功近利,对一切音乐充耳小闻。专心念书,准备如父母所愿考上名牌大学,所以我渐渐远离了摇滚乐,听了数年的所谓激进摇滚,反而连作为一个铁托起码的叛逆精神都不具备了。呵呵,年龄大了,我中规中矩地作人,理理智智地生活,谨慎小心地安排自己的起居,长的不胖不瘦,在人潮人海中肯定是不会让人从后面看着想犯罪,前面看着想自慰那类。我就这么中庸地活着,直到我考上大学。在我准备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哥哥接到了美国西北大学MBA的录取通知书,父亲乐了一个星期。当初背着父母填报名牌大学热门工科专业计算机系,是为了向父母证明他们的女儿并不是一个无所作为的笨孩子。顺利进入了大学校园,没有了高考的压力,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以前的癫狂年代。周围的男生对于一个晚上泡吧白天上课睡觉,经常假装斯文,身材相貌不错,高数考试总不会低于90分的女生还是垂涎三尺的,毕竟这是理工科院校,此种生物绝对算得上是稀有,也许并不罕见。沉沦于男生的巴结与呵护中,乐不思蜀,很多女生因为嫉妒,心生不满,脸上生起红色不明物体,后确诊为粉刺,于是学校小卖部里的姗拉娜开始畅销。尽管这样,我总觉得生活中少了点儿什么。终于一次在酒桌上我对我的胖男友说,我的身体上也许注定要流淌着两种人的液体――男人的和女人的。胖男友并不惊奇,“你绝对是个婚外恋的坚决拥护者!”那天我历史性地喝了三大玻璃瓶燕京清爽,最后好象是被搀回宿舍的。印象中胖男友好象还在我的耳边呢喃道:“我到了加拿大一定回来娶你!”而我的结束语是:“期末英语考试你不许再拉我的卷子……”大一的学习生活过的逍遥自在,期末考试结束我拿到了二等奖学金。到了大二一切似乎全变了,增加了几门的专业课,每天上课我开始对着满脸“五线谱”的老教授发呆,看着他在黑板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