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残落依旧,床头悔怨无边。
似这般,空风流,凭辗转,往日虐链旧时花,枉自多情链无情,欲罢不能无力断长链.....。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在床上虽是辗转难眠,却在心神沮丧的极度疲乏袭扰之下,还是渐渐的昏昏然了起来........。
朦胧中,些须的不适使我睁开了双眼,不觉中看见一只手搭在胸前,身后传来细微的喘息声,我一惊,回转头,却见半张白皙的脸紧挨在我的头后面,阿!?是那个女孩,她怎么会在我身边?居然把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腰上。此时我才感到她热呼呼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背后,将我侧躺的身体挤的几乎倾俯,我艰难的动了,动着我的胳膊,动着我的手指,试图推开她,却忘了双手仍在背后的绳索中,触碰到的则是柔软的肌肤。
那双栗色的,似乎没有瞳仁而永远迷雾般的眼睛睁开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凝视我,须臾,我感到我的身体轻了,慢慢的她从我的肩、我的腰际移开了她的肢体,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舒缓,似乎是云的缥缈散去。
此时,她的离开使我感到了些许的凉意,这凉意似乎使我知道了什么。
她,越过我的身体,跪在链那头铁管的锁边,一把金灿灿的钥匙竟神奇的出现在她手里!“嘀嗒”,铁链被打开了。
她站到了床边的地上,我脖子上的铁链被扯动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努力抗争着那条钢链“去哪里?”,没有回音。
她的眼睛弯弯的笑着,可她把链子拉的更紧了,金属的项圈卡的我脖子发疼,由于手脚被束缚着,我被迫顺势在床上艰难的蠕动起来,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痛苦,上床在我背后的绳子上摸索起来,可是很久我也没有被解放的感觉,我急切的说:“用刀子、剪子”,“喔...,亮..、”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是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含糊不清,又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焦急的问:“你在说什么呀?你到底要做什么?”,“亮了,打”,语言是简练还是贫乏?那声调简直是从刚学说话的小孩子嘴里发出的,我有些诧异地回头向上看去,只见她清秀的脸泛着粉红,小巧的嘴角边亮亮的似乎是流出的口水,尖细的手指正指向窗外。
此时我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看着我不住的转动而显露出焦急的脸,默默地从床上拿起了一件洁白的棉质睡袍披在自己身上,又把我脱下的衣物用睡袍带子捆在了一起,动作很慢。
她又把我移到了床边坐下,给我穿上了鞋,动作虽然很笨拙,但她的力量使我明显的感到比我大的多。
她把我拉了起来,用被子裹住我赤裸的身体,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压着被子,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脖圈铁链,唯恐我跑掉似的,推着我向门外走,我疑惑了,也有些害怕:“你做什么呀?带我到那里?”
仍然没有回答,我虽然不明白她的确切意图,但在她令我吃惊的力量推动下,还是不情愿的扯动了脚上的链子迈出了房门。
天色微明,雪色使得周围的景物比平时亮了许多,而极目远处,冬霭沉寂,皆被笼罩在冬季灰暗的神秘之中。汽车声遥远的传来,雪花零散,地面一派白净,白净的使人辨不清往日熟悉的道路,凭她推拥着往前走,周围的景物告诉我,我们是在公园里面了。
静静的,只有脚下白雪被挤压的‘咯吱’声,雪敷闲亭绿瓦,雪拥曲廊红墙,雪压竹梢低。
不多时,来到一个被雪覆盖的小山包下,眼前是一个亮着灯的小门,门旁一块挂雪的白木牌子,上面有一行看不清的小字,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镜”字。
进入小门,眼前灯光明亮,温暖洋溢,环顾四壁却是岩石交错,洁白如玉,这俨然是一个山洞呀。
平日在这小公园玩过多次,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莫非是新建的?我正在发愣,却被前面不远处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阿,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晶格球体悬浮在空气中,它缓慢地旋转着、飘忽着,反射出锋芒般的光线,良久,我发现这球上有四个字“欢乐洞天”。
我被这球迷住了,想用手去抓住它,却不能够。
球慢慢的移动了起来,我也着了魔似的跟着它走动着。
不知何时,一种从未听过的电子乐优美的旋律悄然的弥漫了整个空间,诱惑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简直是将人在迷蒙中带入精致科幻小说的艺术境界。
不知走了多远,不觉中,我发现周围的景物变了,那球何时把我引到了这里?这些物体很明显是人工制作的,给人一种伤害自然的感觉。那些奇怪的建筑物,都是哥特式建筑拙劣的模仿。
怎么?灯光暗淡了下来,有些光怪陆离了,周围开始旋转了、膨胀又收缩了!我惊恐的向前跑了起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动。随着整个屋子的蠕动,就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压过来。墙壁、天花板都活生生地运动着,它就象肉很厚的巨大波澜,不断的涌向我,吸引我。对我进行着浓厚的爱抚。接下来便是瞬间强烈的身体不适,间接袭来的是安息和窒息......
立刻就想逃走,又想永远留在这里。这两种心情好难分清,思维已经混乱,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就向前跑着。
恍惚中,跑到了象个迷宫的房间,看不出那里是出口了,房间里有许许多多的镜子,那里映出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