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为什么一个老师不能爱上自己的学生?勾引未成年人?我就喜欢被勾引,怎么着吧。现在我二十八了,还是喜欢被她勾引。被人勾引的感觉不好吗?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如果是徐品华,我心甘情愿。
期末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三。历史,政治,拼拼凑凑的做的。没办法,一直分心,功课补不上。
还得说说赵苏寓,如果说她的气质让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那么她的心思,就是使我一直沉迷其中的吸引力。
感谢完徐品华,当然接着要感谢苏寓。可是她怎么都不理我。即使当着很多人,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还是当听不到似的。我中午跟着她吃饭,一下课就跑去粘着她。她好像铁了心,正眼都不看我。
直到期末考试全都结束了的那个下午。
她推着车出校门,我就一直走在她旁边。见她跨上车,要走人了。我忍不住说:“谢谢你为我作证。如果你没看到陈卉明回教室的话,事情还真没法解决。”
这次她听见我说话了,转头盯着我:“我根本没看见。”
我不解。她这是在表示对我的不满吗?我怔怔的望着她。
“我没看见。我只看见她和李佳在一块儿。没看见她回教室。”苏寓说话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和自己不相甘的事情。
“拜拜。反正下个礼拜开始又是补课,还不是一样天天见。”赵苏寓就这样骑车走掉。
后来,我才知道,她真的没有看到陈卉明回教室。她看到陈卉明和李佳在一块儿,她肯定事情一定是陈卉明干的。所以她一口咬定,亲眼看见陈卉明回教室。见我不分是非,优柔寡断的样子,她就这么出马救我。
赵苏寓和徐品华,是两本翻开了,就放不下的书。
如果一本书的内容异常精彩,你会在乎它的包装吗?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她却要被别人占有,你会伤心吗?
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你会选谁呢?或者谁都不选。
我才十四岁,谁能了解我的心思呢?谁能体会我的伤感呢?和社会的禁忌挑战,我会是一个勇敢的斗士,抑或一个苟且偷生的懦夫?面对时光的飞逝,我可以永远不做出选择吗?
(三十一)
有时候,我还真想,我是不是该感谢陈卉明。如果没她陷害我这出戏,我,徐品华,赵苏寓,可能都不会走进彼此的生活。
初三下学期,整个教室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部分人开始没命的学习。能留在本校的高中,几乎是所有人的愿望。
每天放学之后,我就去徐品华办公室学习。她时常会给一些学生补课。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气氛总是颇为尴尬。
如果是张红宇的话,我倒可以放得很开,打打闹闹,开过分的玩笑,什么都成。可现在身边坐的是徐品华。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玉洁冰清,冷傲冰霜。说白了,就是夏天吃冰棍儿的滋味。琢磨不透,于是局促不安。
一天,放学之后,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踢键球。解释一下,这可不是小时候的那种鸡毛毽子,是弹性很好,对抗性很强的那种。
当听到高中部上晚自习铃声时,我才看表。哎呀,都六点半了,赶紧抓了书包往办公室跑。
这就像从一个世界跑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操场上的喧哗消失在身后。办公楼安静得很,只有我跑步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徐品华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当我冲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她正在读一本书,表情是那么平和。
当她抬起头看我时,我扮了个鬼脸:“踢键球踢忘了。”说完,坐到她对面的桌子旁,开始看书。
汗水浸透了衬衣,我干脆把毛衣脱下来。徐品华赶紧说:“这样很容易生病的。回寝室换件衣服,再过来看书吧。”
有中学生爱护自己身体的吗?反正我不。如果叫我换衣服的是我妈,我一定拖拖拉拉,能不换就不换。可现在发话的是徐品华,我只好乖乖的回寝室。
天哪,寝室像翻了天似的。五个室友正在捉迷藏,三个和我同级,两个是读初二的。就方块儿大的房间,加一个凉台,怎么玩儿得起来呀。说白了,她们就是在疯,追着闹。居然不知从哪儿找了条红领巾蒙眼睛。
我一看,乐了。连回寝室干嘛都忘了,赶忙加入了战斗。
玩得直到突然有人敲门。大家吓得像时间停止一样,定在那儿。我赶紧从上铺翻下来。一想,糟了,忘了回办公室了,这多半是徐品华找来了。
我开了门,果然是徐品华。当时玩儿疯了,扎着的马尾辫早散了,我把头发拨到一边,望着徐品华,实在不好意思,只能咧着嘴笑。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儿直,虽然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她微笑的掩饰,有点儿啼笑皆非的说:“你看你,换了半天衣服,怎么还穿着这件。满头大汗的,干嘛呢,你?”
说着就往屋里看,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想唬弄过去。她笑了,对我说:“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啊。”然后把拎在手上的书包递给我,“你们这些小孩子,都要中考了,也不知道紧张。”
送徐品华下楼。她走之前还在叮嘱我记得换衣服。
接下来的日子,我六点正,准时去她办公室。我们以很慢的速度熟悉着。很难跨越老师与学生这种关系。
之后的一个拜五,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