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不美丽


                                  （一）

　
　　 最近我的骨头在返潮，浑身有一股霉腐的味道，就好象在地窖里埋得快发酵的酸白菜。 我有两个月没有出门，两个月牙缝里没有过肉星，两个月没和任何人打过交道。我自己把这称之为“失恋综合症”，每次失恋我都会把自己封闭起一段时间，好让伤口在寂静无人时愈合。
　　
　　 邻居家的母狗生了六只小狗，不大的院子里顿时像炸开锅似的奔走相告。这是我迈出大门听到的第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小巷里，此事要比美英攻打伊拉克还要有震撼性。
　　
　　 我很为自己感到悲哀，像个小虾米一样的佝偻着身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悼念一段爱情的消弭。而那个令我伤心的女子，此时恐怕正躲在某个阳光沙滩上，享受着日光带给她的欢娱。想到这，我骂了自己一句“你丫的活该”。
　　
　　 镜子里那个我蓬头垢面，也许是长时间没有营养的滋润，皮肤开始打蔫，像是放得干瘪的橘子皮了。在这两个月里，我写了一部长达十五万字的小说，与其说是在写作，不如说我是在写悔过书来得恰当。
　　
　　 爱上女人不是我的罪过，就好象有人不爱吃酸甜的葡萄爱吃臭臭的榴莲，那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可我只能活在夹缝里，蝇营狗苟地去爱其他的女人，这让我很不自在，生怕在不知处隐藏着一个老鼠夹逮到我。
　　
　　 我就被逮到过一次，那一次没惊破了我的魂魄。有天我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胸脯出奇大的女人。我喝了很多烈酒，我们暧昧地缠腻在一起，能感觉的到她是个此中老手，隔着桌布隐秘地抚摩我光洁的大腿。
　　
　　 于是我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宿舍。首先声明，我不是个有钱的富主，对于钱我一向很吝啬，这让我失去了赢得女人芳心的很多机会。但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女人，只要对我的感觉，我并没有推拒的理由。
　　
　　 正当我们赤裸着身体，粗野地重创着彼此的身体，忘情地吟叫时，宿舍的大门给强令打开......


                                                           （二）

     门口站着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来不及了，我就这么痴裸着看着那个男人睁视着我的毫无隐蔽。我有了一种感觉，就好象被脱了毛的肉鸡，被摆在案板上任人审视的无奈。这让我有点措不及防，好象每个颤开的毛孔都瑟瑟地透着冷战，我很沮丧，从欲望的颠峰瞬间跌落的不甘愿。
　　
　　 我曾在这个男人面前痴裸裸的展示过自己，我甚至把自己作为女人的第一次给了他。可就在此刻，我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和那份享受，我变得像只受了侵袭的软体动物，飞快地收缩到了自己的壳里。我看见那个男人因为愤怒和羞辱而变得面目扭曲，我却以这样一种无所掩饰的姿态面对着他。我想这很不公平，必须重拾起一样叫自尊的东西，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
　　
　　 “麻烦你，先把门关上。”我用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色彩的声音说。事已至此，我已经不再担心战争会在具体的哪个时刻打响，该来的你躲都躲不掉。但必须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首先我要穿上衣物，不至于太被动。
　　
　　 穿好衣服后，我安抚走了那个女人。出门前她看向的眼神有点恋恋不舍，我摇头回了她一个苦笑，算是表明我的无奈和遗憾。
　　
　　 此时那个男人就站在窗前，瞒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我知道他是在给我时间打扫残局，也利用这段时间平息一下内心高涨的种种不快。直到他的目光追随着离去的女人消失在宿舍大院的门口时，才停下来，回身寻找我的身形。
　　
　　 我和这个男人相处了5年，大学认识他直到现在，平淡得如死水无波。我不爱他，但他却极爱我。之所以没有像丢弃一本沉古烂书似的让他离开，是因为他对我有很大的耐心，也因他是我怪癖性格极好的掩饰。他在我身边出现，可以让我毫无顾忌地去进行我的地下恋情。当然我的恋情是有隐讳的，在外人眼里这种感情无疑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我承认自己鄙劣的行径，利用了一个善良的男人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