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那个熟悉而又很遥远记忆里的名字让我本能的做了回应。
“恩?!”我转过头看着刚入座在旁的人。我知道我又一次的错了,又一次的将要陷入自己所设的圈套。或是她给我铺好的路。
孜苓惊喜的抬头迎上了我的眼睛。那种光在这昏暗的室内显得特别的明亮,让我的心不自觉的‘砰砰’做响。
“你变了很多?”
这是孜苓在未相见的几个月后扔给我――‘双喜’的第一句话。有一种这夏日里突来潮湿的味道,不是感动而是至深的感触。
“你也变了很多。”
我们都无法去找寻这消失后又再次出现的原因,那是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或者是解释太多反而让自己困扰更深,害怕说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而有些缘分是要不得也要不起的。还不如相信我们只是偶遇,毕竟这个城市并不太大。
双喜的脸依旧是浓装艳抹后的妖艳,但是那眼眸里却清晰了很多,似乎只要用心观察甚至会扑捉到一些东西,不再像以前有光却无神,不知道它所含的影是什么;她的装束比起以前简洁了很多,连脚上的高跟鞋看起来都亲切起来。孜苓十分喜欢此刻的双喜。
“既然感觉到我的变化了就不用再这样仔细的勘察了吧。”
“恩?”
“我估计再看下去你会把我的手脚一节一节支离开来,然后连细胞都不放过吧。”
“哈哈哈,你怎么也会幽默起来啦。”
“你这样说来我是很呆板木纳而不懂生活情趣的人咯。”
“我可不敢。”
孜苓忽然感觉一切变得很轻松,刚才那股紧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悦然带给自己的感觉很相象。噢,是的,悦然像的人就是她----双喜。可她们俩却 有本质致命的不同点。
“怎么了?不是吓傻了吧。“
面对双喜的质问,孜苓发觉自己很无聊,怎么能把两个女孩子拿来作比较了。对当事来说是不尊重的,也是不道德的。
“那么,我能否请你这位成熟妖娆而又幽默的女子共舞一曲了?”孜苓向我再一次伸出了手,当然意义却完全不一样的。
可我不想再固执的去分析一些根本是无理取闹的纠缠的问题。
我坦然的笑笑握住了她那双双喜久违的手。感觉让我飞扬。
踩着五色的地板我看不清楚场内的其他人,只是尽情尽性的释放着自己与对面高挺的‘苍狼’共舞着。
霓红的灯光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色彩投影在双喜的身上,像一只展屏骄傲的孔雀。她矫捷而熟练的舞步带动着她桃红的纱质裙摆翩翩飞舞着,她的光彩掩盖了在场的所有人。她的眼光并不迷离反而是投入的诚恳。她在认真的与自己激情碰撞着。孜苓运用上了所有的技能迎合着双喜的脚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舞池的人群散开了,留下了大块的中心地带给我们俩,而我们依然陶醉在自我的世界里碰跳着。
当音乐到末奏时,舞池里响起了掌声和呼叫声惊醒了我和孜苓。
面对如此的厚待孜苓很自然的拉着我的手向热心的观众弯腰谢礼。还真像专业的舞蹈家表演成功那回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孜苓那家伙居然又讨好的在再一次掌声中拉着我谢了一次礼,真是个张扬的自恋狂。她搞笑的动作让我忍不住放松的大笑起来。
孜苓看着在舞池里笑弯腰的双喜,心里突然有种像得到巨大收获的兴奋。她真的变了,那么是自己改变了她吗?她与自己是如此的融洽是如此的亲近。成功感弥漫孜苓整个身体,开始飘浮起来。紧紧的抓牢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我感觉到了孜苓的手劲加重,热浪让我的手心出汗,可我却不可否认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放开她的手是不舍的。
但却无法说服自己不放。我要了杯果汁一口喝下。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孜苓觉得现在的气氛很适合问这些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在乎双喜所有,需要和想要知道她的生活,这样才能走近她的世界。
孜苓已经不满足于只仅仅这种所谓的偶遇。
“工作咯。你也一样吗?”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会演戏,我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浮现的是纯真的问号。
“是的。没有想到我们又能遇见……想遇到我吗?”
孜苓霸道的直接入了主题。对于这样的女子只有更加发挥自己的强势才能压倒她,虽然这并不容易,但到今天不得不试。
“恩……”没有想到苍狼会如此的直接,话中有话,她在故意挑恤我体内潜伏的神经因子,她在故意挑逗那时突然而至的模糊感情,要让它清晰的呈现才罢手吗?
“我认为我们只有偶遇的可能。”这一句简单的话我却在心酝酿了良久才找到这个最好的说词。我要做的是制止而不是延续,虽然我很任性,但我还有眼睛,她是女人。
冷硬的回答让孜苓怔忡了好半天,双喜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她接受不了。或许是开始双喜的幽默的放松让自己忽视了她的本质,这就是双喜,这才是当初认识的双喜,妖娆但却冷。不然不会在最初相识几日后在她面前掉泪,她和自己是同类。
忘了忘了真的是忘了,是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