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夜来临,灵魂出窍。该上演属于它的那场戏了。
孜苓从来都觉得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在饰演着不同的角色,是否能得到满足的快乐那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所以她很努力的饰演着自己的角色,演得很出位也很自在,至少自己是没有烦恼的,至少自己不会受伤,就算是踩着别人的尸首而得到的。她不在乎。
在乎了就会没有快乐。只要你聪明点,就懂得该什么时候让自己抽身。孜苓不是笨蛋。
不知道是谁规定了说完一句话就应该有一个句号。在今天的以前孜苓的生活中永远只有省略号,游刃有余的持续着,甚至已经老练。可是如今了?望穿秋水的等待滋味是如此的苦涩,孜苓不愿意承认已经为自己的‘不在乎’打上了句号,她告诉自己,自己的等待依旧是一个省略号,只不过这一次会长一点,仅此而已。
“双喜来了……”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
“双喜。”
“双喜”
看着与自己面擦过的一些不认识的男女向自己打招呼,双喜有些不自然的报以回笑。她来这的频率已经被这的人视为‘同类’;她妖娆而冷艳的身姿已经成为旁人眼里的风景;她狂野却高雅的舞步已经成为大伙追随的捧宠;当靡丽的灯光在她水蛇般灵动的身躯窜动时,成为众人首选的猎物。
算算,孜苓也是这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对于此她很坦然,坦然接受自己对双喜的爱慕。基于这一点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打小就知道自己这不同其它女人的嗜好。从她身边来去的女人多少都是喜欢的,只是深浅不同而已。但孜苓从不‘爱慕’一个女人,喜欢并不代表爱,况且她是优秀的,用不着也没人可以让自傲的她产生羡慕的欣赏。
她喜欢美女,但也厌恶那些有胸没脑的美女,乏味。和她们的交往只是一种需求,不管是心理虚荣的需求,还是生理条件反射的需求也好,只是一种不需付出的‘享受’。没有灵魂只有肉体的碰触也就很难放上心,所以她总是能在激情落幕后很轻松潇洒的说拜拜,没有‘再见’。孜苓也不是个绝对的冷酷浪子,在少许的时候面对对方的落泪,她总是很自责的骂自己是个卑鄙的无耻者。
所以在物质上孜苓从不亏待与自己一起过的女人。只是,惟独感情从不大方,就算只需要她一丁点的施舍,回应的只是更冷硬抛离。
感情吝啬者。由此孜苓有了“苍狼”之称,不过她喜欢。
(七)
但,在此刻她却很讨厌那些对双喜的追求者。是自己没有了信心?
双喜来了有段时间了,可她并未来向她打招呼。孜苓知道如果去问她,她的回答一定会是:“为什么要向你打招呼!”。对于这样的打击,孜苓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承受。
双喜,我苍狼不是没有你就不行。脱线。
以苍狼的个性魅力来说,她是不会缺少女人的,至少她想钓的从不曾失手。这不,这会就有人自动送上门了。
对于同是女性同胞来说,苍狼不太喜欢用“自动送上门”这几个词,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是摆脱不了人的劣性的。这个世上没有圣人这一角色。至少苍狼自认自己是演饰不了的。
“苍狼,我……我是……”来者是个满身挂着吊坠装饰的红衣女孩。苍狼不喜欢繁琐。
“哦,这不是小辣椒嘛,坐啊。”谁知苍狼那脸堆着笑的真诚度百分率是多少。
“啊,苍狼你认识我?”同样,谁能分辨小辣椒笑的真假?
“那是当然。你在这也算是小有名气,不是吗?喜欢红色的小辣椒啊。”苍狼都有点恶心自己的话,在她心里红色永远只适合只属于那个妖娆女人。
KAO,想她干嘛。
“你不希望我认识你吗?”苍狼邪邪笑道。
“噢,怎么会,我老早……”小辣椒突然打住,发觉自己这样似乎太不矜持了,她可能不会喜欢的。
“怎么了啊,你老早就怎么了啊……”苍狼故意拉紧彼此的距离靠近她,给她充分说出爱自己的最好机会与理由。当然,这里的‘爱’是不关爱情的爱。谁都明白游戏的规则。
小辣椒可不是个浪得虚名的女人。
“如果你需要,我想我能帮你。”
虽然一切都如苍狼预料,虽然她的目的只在两三句话后便达到,她却没有半点的喜悦和以前的满足感。甚至……
她突然推开刚偎依到怀里的小辣椒,冲口而出:“没必要,也没兴趣。”
小辣椒在这场子何来受过这样的拒绝,她跳起身朝着苍狼破口大骂:“你这个神经病。”
是啊,神经病,自己真的有病。苍狼极其狼狈的逃离现场,逃离的不是尴尬的处境,逃离的是自己。
那瞬间的清晰。深置灵魂。
一根黄灿灿的香蕉,剥开却是腐烂的果体。没有飘香诱人的香气,只有恶臭。
苍狼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懦弱的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蹲在酒吧门外的小树丛里,头深深的垂落埋在双臂里。
“苍狼,笑笑!”
月色里勾勒的是一个柔软曲线的女人,那个长发的神秘冰冷的女人。此刻,却是温美的。
“你是坚强的,我相信你!”
苍狼缓缓的站起身,仍然摆脱不了昏眩。凝视眼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