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开口。我知道,你的天空是黑灰黑灰的,只有厚重的乌云没有雨,你的世界已经变得浑然不清。
不用开口。我知道,或许你正用手艰难的在键盘上打出:“我是个贱女人!!!”的字样,是不是心在紧缩,手发抖,眼泪在不自觉的不停往外倾。你惊疑我的了解,问我为什么?呵呵,因为这事我也干过。对了,忘了反问你,心是不是会很痛!
如果,你无力却是确定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真的在痛。你苍白的脸色,涣散的眼神,嘴唇上积着乌青而深陷的齿印告诉了我答案。
如果,你的眼泪盈满眶的频率在增加……
如果,你已经无法在大家盛着满脸笑容,人来人往中控制自己随时随地都要落下的眼泪……
如果,你的大脑已经呆钝,身体僵硬,就连呼吸都会感到痛……
那么,我想我应该给你些止痛药。虽然你我非亲非故,但看在你我同是女人的份上,看在你痛苦的企求老天停止对你的责罚。我想,我是不会吝啬的。
不要担心这药起作用的时间会太长。放心,不会太久的,只需要:一天一夜。
单位来去的人越来越多,来找你办事的人也在逐渐增加。你却开不了口,害怕沙哑的声音吓坏了别人,害怕憋在喉咙的气冲刺到你的眼腺。你反常的神态我知道一定引来了别人关切的询问,你却只能一趟又一趟的跑进卫生间偷偷擦掉你即将夺眶而出的泪。你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止住。能止住吗?不能!你已经没有权利和能力驾驭无休止的痛,心的痛。甚至连问问自己为何会这样痛苦的勇气都没有。
时候到了,你该服下我为你配制的止痛药了。
你需要寻找一把刀。
千万记住,不要找那种刀尖钝拙的,一定要是最锋利的。轻轻一划就能见血的。
放心,我不是要教你自杀。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那勇气,也不是那种承受不住就要死要活的人。你只需要在身体的任何方位选择一处让刀尖进入,直至你感到痛。或深或浅得看是否能够让你只感受到此处的痛。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左手的中指。老人教过我,十指连心。我想选择它作用会更大些。
刀尖很钝,一次又一次的划下去,却始终划不破,只有皮表的划痕。时间的拖延你会失去对它的希望,也会减轻这样做的信任。我教过你,一定要选择锋利的。换把刀吧,当然改为刀片会更好,这样你能瞒住所有在场的人。只需坐在椅子上,手自然的放在桌下。你甚至还可以面不改色的与同事谈论最轻松的话题。虽然,我知道你并笑不出来。但至少你能在粘粘的液体如愿冒出时露出达成心愿的笑。
让我来问问你,痛吗?你说,是蚊虫在叮你。即便马上让它在键盘上敲打触击,你仍是会无法控制的流泪,却不是为这根中指。
看来你伤得很深。给我时间,让我来好好想想该如何来加重药效。你先忍忍。
你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从大楼杂乱而匆忙的脚步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而缓慢,直至声响的完全消失。终于可以缓口气,可以趴在桌上任由泪水打湿你的日记本。
可痛让你没有力气执笔,让多年强迫自己不能懦弱轻易掉泪的你打开了泪匣子。整页一个字也没有,只有水,一页又一页的往下侵湿。
你的痛苦让我怜惜,你还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对不起孩子,我还没有想到。你先选首歌来听,先抽根烟缓解缓解吧。
噢,你为什么要选择那首最悲的歌?你为什么要在半小时内抽掉了整盒烟?那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
你仰头靠在椅背上说,没事,这样会好过点。可你仍在流泪,你只是改变了眼泪流下的方位,从两头分开流过太阳穴,落入耳窝里。
但我知道,那悲情的歌词刺激到了你内心最纤细的神经,每听一次就会往两头拉扯一次,到最后的断裂,无疑加重了你的痛苦;那没加任何处理的烟,吸在口里的浓烟让你舌间除了苦辣的痛再没有其他感觉,吞在肺里让你感到恶心。
如果你真觉得其它的痛承受起来会比本身的痛好受些,那么我想如今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你手里最后的那根烟头。
听好了,虽会有些残忍,但应该对你有效。
抖掉长长的烟灰,让它的星火露出来。你是聪明的,应该会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直接一下子让它在你手臂上熄灭掉,那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你打断我的话,笑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猛抽了一口,抖掉烟灰,慢慢的让发烫的烟头靠近你白皙的手臂。从你皱眉开始我知道你已经感到痛了。你没有停下,右手手指捏着烟头让它横着平躺在你的左手臂上,慢慢的适应着它的灼烧。你的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即便咬破嘴唇你也不哼一声。我清楚的知道你想让那痛发泄不出来,硬逼回你的体内好与深置在你心里的另一种顽固的痛交战,抗衡。
你做得很好。因为你说你已经开始在乎新造就出的痛了。
原来,长痛真的会比短痛来得更为痛。
哦,你看起来不太好,额头有些烫手。你累了,趴在桌上好好睡一会,什么也不要再想。外面下着好大好大的雨,风吹起来好冷好冷,我会为你关上窗户不能让你着凉。
你抬起沉沉的头执意不要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