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幻想,你进入我的体内,与我融为一体......
......你早有预谋......
......无论决定做什么事,总有代价......
......5年,好悠长......
......他妈的钱呢?!......
......生意交易而已......。
......已经作了决定......决定什么?......
......我要离开!......
一
“等一等!”
铃按住了电梯门。
“谢谢。”一个戴着墨镜,一身黑色的女人随声而至。女人隔着镜片打量了铃一眼。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也戴着墨镜,披着黑色大衣,一副黑社会大哥的派头。男人按了十楼,与铃同一层。
电梯启动了,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机械运转的喀喀声。男人严肃地背对着两个女人。然而,他身后沉默的空气里却存在一种无声的交流。
铃狭长的眼睛透过额前的乱发放肆地扫视着靠在电梯另一角的黑衣女人。黑衣女人似乎感觉到铃的目光,大方地摘下了墨镜,扭过头来与铃对视。
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头黑到了脚,黑色的短曲头发、黑色深邃的眼睛,黑色的嘴唇似乎涂有致命却诱人的毒药,还有黑色性感的超短裙,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妖媚。
黑衣女人也在盯着铃看。一身皮夹克工作裤加工人靴子,活脱一干粗活的工人,随意裁剪的头发挽在耳朵后,可以看到耳朵骨上一排活页文件夹似的耳环闪闪发光。铃给她的总体印象是――粗犷,这在她看来仿佛是种不寻常的信息。
暧昧在溶解着凝固的空气,两个女人仿佛从互相挑逗的对视中嗅到了相同的气息。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男人迈了出去,黑衣女人随后。离开前黑衣女人特意冲着铃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铃的目光不由得追随着黑衣女人的背影,落在了那双曲线诱人的正款款前行的美腿上。
收回目光,铃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根据刚才的观察她就知道那女人铁定是那黑社会大佬的情妇,这种女人可不好招惹。
铃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翻过门牌号看――1003,就在那对男女的隔壁。
在这栋豪华大厦里,这间除了一张床垫、一台卡式放音机和一台电话之外就可以说是空荡荡而又陈旧的闲置公寓现在是铃暂时的安身之所。铃因为偷窃罪落网,一蹲就是五年。刚刚刑满出狱又无依无靠,多亏了一个熟人关照,铃才得到了一份临时工作,就是翻新这间旧房子。
“房子我已经检查过了,大致上没问题。梳妆台已经订购,浴缸可以修理......知道,我明天就开工......皮先生,再次感谢你给我机会。再见。”
放下话筒,铃转身望着身后的墙壁,咀嚼着口香糖,若有所思。从墙壁的另一边不断传来阵阵男人兴奋中的淫荡吼叫......
那头疏导管渠用的红色怪兽运作起来总是要发出刺激神经的轰鸣,铃好容易才听得到敲门声。
打开门,那天的黑衣女人站在门外。她还是一身黑,不过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依然是那么的性感迷人。
“嗨,我是紫兰,我们在电梯里见过,”她礼貌地自我介绍,微笑消魂蚀骨。
“我叫铃。”
“铃......”她喃喃地重复铃的名字,“我听到你在里面动工......要喝杯咖啡吗?”铃看到了一只温润的手,指甲涂着毒药
般的黑色,递上了两杯咖啡。一杯加了奶,一杯则是黑咖啡。
“噢,当然。请进,我去洗洗手。”铃扬了扬沾满污渍的手。
“好。”紫兰回头望了望走廊便进了屋。
“拉捷呢?”紫兰边观察屋子边问。拉捷是这里的屋主。
“回印度去了,但还会回来。”铃则边清洗边回答。
“你只在这里暂住?”
“对,随时要搬走。”铃从紫兰手中接过黑的那杯。
“我猜你喝黑咖啡。”妩媚的眼里不无得意之色。
“猜对了,谢谢。”
“别客气。”她微笑着,“坦白说,我有点别具用心,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对,我很晚才睡觉,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迟点才用电动工具?”
“啊,真不好意思。”铃有点过意不去。
“错不在你......”她马上解释,“只是,这里的墙很薄。”她悠闲地踱向一面墙壁。
“是吗?”
“就象没有间隔一样。我自知要求过分了点。”她转过身来。
“不会,我可以先干别的事。”铃看了一下周围。
“全部都是你自己动手?了不起。”她的目光顺着铃的,然后又回到铃的脸上,“懂得修理真了不起。我爸爸也懂,我家从来没有新东西。有东西坏了,爸爸就拆开来,拨弄几下,就又可以运作了。” 她绕着铃转了一圈,又回到铃的面前,目光落在了铃搭在裤腰上的强健粗糙的手上,耐人寻味地说:“他有对灵巧的手。”
两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紫兰妖媚的眼神始终围绕着铃。
铃则微笑着迎接紫兰钩魂的目光。她可以感觉得出对方举手投足间的风骚韵味并不是无意流露的。铃心里嘀咕,她在勾引我吗?
“我想我应该告辞了。方便时才还杯子吧。”
“谢谢。”
“别客气。”紫兰优雅地转身离去。
二
夜幕降临,在肮脏幽暗的巷子里,一家叫“水帘洞”的女同性恋酒吧这时才是最精彩的时间。
“哦,好久不见了,铃。”女酒保跟刚进来的人打招呼。
“5年6个月16日。”铃衔着烟坐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