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中雨断云收(中二)
效瑰霖
林依韵的思绪飞舞着。
我多象这风中茫然不知所措的树叶,留恋着生活中更多的美没能在短暂的生命中展显。然而,在有限的生命能够包隔这无限美吗?美是什么?象花朵、蝴蝶一样形象直观吗?若如陶然之所说:“美好常常象矿石一样蕴藏在地底深外,只有耐心和毅力的挖掘,才能通向它的隐身之处。”那么,我得有怎样的而心和毅力?文人舞文弄墨如政客一样搞着骗人的把戏,把梦想混同于现实,靠偶然巧合来美化生活还粉饰太平地教导年青人如何如何不懈地努力拼搏耐心地等待,等待命运的转折!所有上当受骗的人最终努力着不知不觉地耗费掉自己的生命却未曾留下一句豪言壮语或者警世名言。也许因为他是无名小辈,没有人听他的话,也许因为骗子的十二分的理由把他的失败归咎于不够努力,缺乏而心和毅力。我接触过很多骗子,他们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后又能轻而易举地推卸责任而无愧疚之色,还能用更完美的谎言把自己裹成透明体,而年轻的女诗人伊蕾的诗却在于敢把自己的内心世界不加丝毫掩饰地坦然相告。我于极其偶然的机会读了她的诗作《独身女人的卧室》就欣赏了她,竟管有人指责她的《独身女人的卧室》带“色”,但我坚持我对她的欣赏,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私底下却猪狗不如的所谓的正人君子们,她纯洁得似一只雪野中孤独的火狐。白雪皑皑,她孤独,她寂寞,她渴求燃烧的自由的流浪的永恒的爱。摒除道德的桎梏,归复人性,人性!人性――
“你真漂亮!这个发型象是专门发你设计的,让你看上去精神焕发,整个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美容小姐看着镜子里的一魅热切地说。
“我的精神状态很差吗?”一魅问。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真漂亮!”她很会见机行事。
“是啊!上帝曾忧待遇过我,赋于我娇好的容颜,可惜啊,却未能给我以高贵的出身,叫我仰人鼻息以求生存又不俱备奴颜媚骨。妈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我寻求命运的诠释,而心的,努力的,挣扎后疲软的我真正地相信自己不过是一株狗尾巴草。
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一魅克制想接听的欲望,最后,终于关掉了。她不能原谅媚媚和朱宏谨当着她的面的那个吻,不能,她不管过去媚媚和朱宏谨是否有过什么,可从前天晚上开始,媚媚就不该再和朱宏谨接吻了,她不该再和朱宏谨接吻!
狗尾巴草,做为一个在天空下流浪的人,
我遇见了你,你生长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周围没有馨香四溢的各种装饰,
也没有带着欣赏与赞叹的微笑的脸孔,
只有野地的风粗鲁地抚摸着你的秀发。
狗尾巴草,做为一个内心孤独的人,
我理解了你,
你好象在风中任意跳着自由的舞蹈,
然而,你这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生存,
你最想说的话却从未说出口,
你也不能随意摆出你最喜欢的姿态,
没有人相到在一个什么样的场合才为他所需要
也没有人想到要在收获的季节收割你。
狗尾巴草,当我得到了被世人称为
桂冠的东西的时候,我才懂得了,
做为草,你被一千次一成次地歌颂过,
为什么你在心底仍然一千次一万次地呼喊――
我原是所有生灵中最贫最贱的一种!
在辽阔无垠的宇宙的朦胧有衬托下我才看清
你的颜色是土地的那种幽暗的颜色,
你单薄、你弱小,弱小得象一条小小的尾巴,
没有一只哪怕是最朴素的花瓶收留你,
只有荒凉的火在等着掳去你的不安的灵魂。
小时候居住在山沟沟里的我,所能看到的没有奇花异葩,也不知道狗尾巴草是花非花。当地人叫它“莠子”,常常生长在庄稼地里因而会被无情的锄头除掉,有幸长在野草滩上的也难免被牲畜啃噬掉的命运。我玩过它,捏住那纤细的深绿色的茎杆儿一抽,就帛出来了鹅黄色崭新清亮的下半截,用舌尖舔时,竟有一星星儿的甜。等到莠子老了时茸毛染了一点点儿红色,倒也美丽,然而,在伊蕾的笔下,它的生命却是如此的卑微,充满凄凉........”
“为什么回来就不高兴?”胡姐问。
“因为一同兴,所以不高兴!”一魅淡漠地问答。
“那部电视剧里的台词呀?这么差劲!”胡姐讥笑。
一魅白了胡姐一眼,无语。
“怎么一趟家回出这么大的毛病,是因为你爸爸?”胡姐真的很担心她。
“我爸爸很好,你那张乌鸦嘴不许诌咒他。”一魅没好气地抢白道。
“我是关心你呀!回来就不大理人,还没精打彩的,跟丢了魂儿似的,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放说出来姐给你分担一点。”
“我从来就这样,你大惊小怪!”
“虽说,你平时就这样,可今天看着就是不大对头,神色中更多了些一股人说不出的味儿――象什么――”胡姐沉吟片刻,顿悟地说道:“有种失恋了的味儿,那种――那种――”原谅胡姐吧,一个初中毕业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是有限的,“反正我也说不好,待会李小姐来一定会给你说的。”胡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