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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泉州
早晨醒来,不过八点半。
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有点烦。拨号上网,给朋友发了几封无关痛痒的E-mail,又懒怠与人聊天,那些话现在似乎显得干燥乏味,此时勾不起我丝毫兴趣。突然决定出去走走。先去泉州,再到湄洲岛。
给车站售票处打了预购电话,匆匆洗漱完毕,准备了简单的行囊,时间还充裕,便悠哉悠哉地漫步到车站。
这是个突然的决定。
路上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已有些麻木。终于驶入市区,十多年前的记忆重温,熟悉而陌生。残缺的片段断断续续掠过,除了东西两塔的影子趋近于清晰,基本上淡却了当年的味道。
泉州话与chielle所在城市的方言虽然有些许不同,似乎鼻音重了些,但大体上还是一样的,毕竟同属于闽南语系,彼此的咬音腔调仔细点也能听得明白的。
泉州的街道很窄,巷子多,除非是新开发的城区,否则难得见一条四车道的路。交通秩序显得混乱不堪。行人、单车、人力车、机动车,你拥我挤,好象鬼子进村来了。步行街也远不如厦门利索,显得拖沓异常。可能跟交警的好脾气有关。
我一向不大会走路。走在大街上,常常自顾自地瞎想,不晓得观前顾后,平白无故的也会与人相撞。在这儿,更是晕头转向,左躲右闪,像只喝醉酒的鱼,迷顿在浑浊的海里。
在老城区,房子多是两三层的,很陈旧古老的那种。特别喜欢石雕的墙面,有些磨损,或者散布有裂痕,长着青苔,绿茸茸的。下面是枣红的砖墙,色泽在时间的流淌中退淡去,留下的是曾经的浮华、现今的感伤。木质的窗棱,已蜕变为灰褐色,那是历史记载下的沧桑。窗台上摆着一两盆瘦小的植物,黑色的背景撒上几点新绿,相互映衬,仿佛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
店铺极多,可见当地人的生意经念得不错。但从他们的衣着看,品位并不怎样。总能看见一群一群服饰相似或相同的孩子。只会相互模仿,因此丧失了自我个性。
有些老字号,当年的石坊还在,但却已改头换面,做起别的买卖。物在人亡的意境尤为深长。也许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维持长久的。
去了趟古玩市场。
明知那儿的所谓古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假的,但想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又何必在乎真假呢。
器皿、配饰、字画、摆物等等,倒是没什么新奇能让我中意的,结果掏回一大摞连环画(小人书)。家中原本就收藏了不少,但有许多残缺不成套的,时常惋惜。这回便凭着印象将那些没有的买来,不亦乐乎。
一眼便喜欢上路边的刺桐树。这个时节花虽未争荣,但一朵朵的红微微点缀着高大的枝干,衬着这一年细密鲜绿的叶子,雕饰了古城泉州的凄艳。有点儿像木棉树,但花朵比它精致许多。
在开元寺内。
古木参天,清凉幽静,一派佛门净地。
大殿两侧的东西石塔可算是泉州的标志性建筑了。
“镇国”、“仁寿”两塔对望一千多年,彼此凭空敬畏,历经风雨侵袭、地震摇撼,仍威威仪仪显驰骋。
我把身子贴在锈迹累累的铁门上。除了塔外射入的淡微光线,几乎是漆黑的。只能隐约看见斑驳的石壁和小尊的佛像,有厚重的尘土气息和阴森的潮气。
铁门将内外隔绝,旁人无法窥探塔心的一切。禁锢的灵魂会游离躯体。
在古船陈列馆里,看到了1974年出土的泉州湾后渚海船。
曾经远洋的木帆船,在岁月的洗礼中被遗弃,湮埋于淤泥的污秽中。沉默,并不一定是对屈辱的低头,有时则是渴望重新闪耀的征兆。
清净寺是必去的。
对宗教有着特殊的喜好,自知尘缘缠身,难以了断,终归是个世俗的槛外人,但相信冥冥中生与灭的连横,神灵自明,必然度我。
建于北宋大中祥符二年(公元壹零零玖年),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一座具有浓厚阿拉伯建筑风格的伊斯兰教寺。
它处在闹市中心涂门街中段,坐北朝南,门前的石板路看似新铺设的,喧嚣中保持独自的清宁。其中的许多楼宇已不复存在,所剩的主要有大门楼、奉天坛和明善堂。
大门楼用辉绿岩石砌筑,为圆形弯尖顶拱门。楼顶是平台,四面环筑“回”字形的垛子,单看上部,像长城的烽火台。但你绝不会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