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刺耳的电话铃声将我的美梦打断,我怒气冲冲地举起来又扣了下去。没过一分钟,残忍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实在佩服那铃声的坚强,我投降了。
没等我“靠”出口,那头先替我说了:“CALL!怎么不接电话?小菜订婚了,你快来!不浪费手机费了。”
“喀嚓”挂电话的声音同时加速了我穿衣的速度。小菜是我大学的同学,一位十分内向的女生,她竟然这么早就要走向爱情的坟墓,实在令我精神振奋。
当我呼哧呼哧啃着面包,骑着单车飞到骨头家门口时,他已经急的要报警抓我了。我定定神,任由那家伙将我脸上的面包屑抓去,替我将外衣的扣子解开再按顺序系好,最后再弯腰将我塞进鞋子里的裤脚抽出来,这期间他一言不发--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我则慢悠悠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把梳子将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帅发理顺,顺便一副仁慈的样子在他已经整齐地如犁过的田的头上再抚几下。
骨头是我大学最好的哥们。我们的很多事情都已经达到特默契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热恋中的情侣,然而很遗憾,他有他的甜蜜伴侣,我有我的梦中情人,我们就是无法走到一起去。不过这样我很满意。我与他彻底证明了我从懂事起就相信的铭句:“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且纯到了不分性别的程度。
骨头长的很帅,帅到了危险的境界,帅到了惟有我能不被他多情的目光电伤的境界,同时他也很怪,怪到了只有我能忍受得了他的地步。当然,我们彼此了。
骨头整理完我,又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像人样了。”
我甩甩头:“是不是又帅地让你嫉妒了?”
骨头一副不屑的样子去开他的摩托了。
“昨天你又跑哪去了?小菜他们找了你一天。
“出去享受生活了呗。”我戴上他递过来的头盔,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身后,两支手紧紧拢住了他。
“小依要是看见咱俩这样会怎么想?”小依是他新任女朋友。
骨头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带上头盔,将话语压在了头盔里:“她会以为我又认了一弟弟。”
捶了他一下,我才想起要问正事:“小菜要嫁给谁?”
“鸭子。”摩托车发动了。顺便将我的惊叹憋在了风中。
鸭子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男生,温柔地让我们误以为他是GAY而且就在我听到小菜嫁给他这一消息前的一秒钟时也对此深信不疑。记得曾经我总喜欢拿他开玩笑,例如问他上男洗手间有没有被赶出来之类的问题,每次他总是用那种我认为只有女孩子才有的哀怨的目光看着我,直看的我又想笑又想吐。那感觉实在是爽。直到后来,克子告诉我鸭子跟他们男生宣誓要追我了,我才吓的老实了。那一阵子我经常逃课--全都是为了他。最终,他终究没有向我发出进攻,据我另一哥们阿冬说是他发出的恐吓起的作用。再以后,虽然我有时还能看到他那双幽怨的目光射向我,但我没再敢理他。
小菜则十分讨人喜爱,她文静秀气乖巧,记得克子曾经要我帮忙撮合他俩,我都没舍得将小菜推销给他,早知道如此,还是克子好。小菜是我的上铺。
我认为这件事比我和骨头没成为一对还让大家吃惊。
小菜依然静地像画中人,静地依然让我为她心疼。
我难得安静地和其他四个曾经同床共枕过的姐妹听小菜慢声细语地讲述她的感情经历。骨头则领着阿冬克子他们像审问犯人一样地“祝贺”着鸭子。
“就这样,很简单,你们什么感觉?”小菜长舒了一口气。
“就这么简单?太不浪漫了吧?”曼莎皱着眉嚷到。
“哎呀!我觉得你真傻。”干脆的毛子干脆地断言。
“你肯定你想好了?天下会照顾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温和的雅昕叹了口气。
“我的感觉一片空白。”阿然一脸无奈的笑。
“我-想-吸-毒。”最后我一字一顿得说。
不过我不得不用我的良心说话,小菜是认真的,而鸭子对她也是一腔浓情,而且穿上西服的他不怎么伸展看上去也还像一正常美男子。
同学们来的都差不多,两年的分别还没能让我忘记他们。我又是很安静很反常地坐在软软的沙发里,看着久别重逢的昔日同学寒暄,嬉笑,心中一片空白。小菜脸上映着一种要做新娘的幸福的光芒。老实说这种光芒映射的她很美丽,美的让我羡慕,尽管我对结婚总是嗤之以鼻。骨头不再管我,他对应酬同学之间的交情一事十分老道。克子阿冬他们一帮男生已然成了标准的吃客与酒鬼,划拳的样子比我老爸还老道。对于没有人在短时间内来打扰我静静地观察他们,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