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幸福,淡淡地相守。只是后来,我被她打了,打在脸上,5个指印。热辣辣的灼烧感,一如她爱吃的辣椒。
那段时间我很忙,我是做研发的,关于表面化学。我刚进公司,急于想取得其他老资辈的肯定,很幸运,顶头上司给了我一个机会,只要我能提炼出那种表面活性剂,我就可以稳当地站稳了。我用了2星期整理资料,计划用2星期完成实验室部分。可等三星期都过去了,实验的生成物却总是失败,我从头开始再次整理,我不想求助旁人。可却连提取物的颜色都与实验要求相差很多,我很挫败。
那天,走到楼下,习惯性地找那灯光,却发现等没亮,心里更加阴郁了:她不在,她去哪了?打开门,打开等,却发现她坐在床上,出神着,我关了门,问“怎么了?我饿了,快吃饭吧。”我确实很饿,很想吃她为我做的饭菜。我很自动地去洗手,打算吃饭了。发现她跟在我后面也进了厨房,扬着手里的纸问我“这是什么?”“好啦,我下次记得不乱仍稿纸就是了,老婆,我快饿死了。”我想轻松点,我这几天都很累,只想可以汲取她的温暖。“稿纸???到现在你还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提高了声音,带着些哭,“那是你的情书,写给谁的?你说啊你,谁的?”“情书?我的情书?”我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的情书?那是她的,她的”我夺过了她手中的纸,已经略微有些发黄了。“你说啊,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的,你那些话都是假的。”“你别说了,没事,真的没事,我求你别哭了。”我心里也很烦,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她,看着她满面的眼泪,想起这些缠绕在一起的事,我只想大喊,我想说“你别无理取闹了”可我知道那不行,任谁见了这些都会猜疑的,我没有任何理由怪她,可我也无法向她澄清,擦去她的泪水。我去了厨房,盛了些冷饭,我只想吃饭。
我拿着饭碗吃冷冷的米,她站在一边,看着我,泪眼婆娑,我心里一阵疼痛,可我什么也没做,就只低头吃。我无法向她解释这些信。
很突兀地,我只是感觉手上一轻,瓷的饭碗就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她打落了我手中的碗。我神经质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脚边的碎瓷片,然后站起来,喊“你闹够了没有”?
接下来,就被打了,我被我老婆打了一个耳光,我竟然被我老婆打了一个耳光???被打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置信地摸了摸我微有点麻的右脸,看着她的眼睛,我想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看到了慌乱,不知所措,还有些我分辨不出的。我默默地走到门边,穿上鞋子,打开门,离开了。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我除了离开我还能怎么做,我该怎么面对她。
6天,我住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那儿,也是T,还没女友。
我不知道那6天,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又做了些什么。我请了假,在我的工作最关键的时候请了假,刚好,也是两星期,我提前开始了我本该快乐的假期。
第一天,我只是睡,不记得有没有吃过饭了,第二天,实在睡不着了,就出去游荡,回来时,手中多了几瓶酒,那以后,朋友枫那儿,就弥漫了微熏的醉人的酒香。第三天晚上,被枫拉着去了我从未踏足过的T吧。T吧,也没什么可以描述的,大家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说了也不知道。我毕竟还算有副不错的皮囊,第一次去,就有个看上去还行的女人向我搭讪,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喝饮料,咖啡,看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看她不时动动身体,我只觉得开始热起来,眼前满是老婆性感的样子,肉肉的身体,很光滑,很细致,我爱极了,脑中又浮现出那天她满脸是泪的样子。那陌生的女人大概没什么耐性了,最后说“我想你陪陪我。”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我看着她很抱歉地说“我有病”。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心里很有种快感。以后几天,我还是每晚都来,就是很可惜没再见过这个女人。
第6天,枫给了我一封信,是她写的,“老公,这段感情的去留,我听你的。”
我那天一整天都对着纸发呆,该怎么办?回去?我想回去,很想,想她做的饭菜,想有她的温暖的床,想她可爱的睡相,想她洗过的衣服,想坐过的椅子,可万一回去,她会不会笑我?笑我被她打了却还厚颜无耻地回去?那不是我能忍受的。想来想去,还是犹豫,最后是被枫赶出她家的门的。什么都没有,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站在街口,孤零零地。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灯没亮,我暗自庆幸,她不在,我松松气走上去,开了门进去。
进了门,进了卧室才发现,有个人,当然是她,我老婆,睡在床上。她被吵醒了,看着站得僵硬的我,我一下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时真的很惊愕,我该怎么面对她呀,怎么说,怎么解释我的回来?是她先说的,柔柔地问我“回来了啊?饿不饿?”很熟悉的冲动不可遏制地强烈起来。我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脱了衣服,掀开被子,直接开始咬她,肩胛,我很喜欢咬她那儿,她抚着我的后颈,细细地呻吟着。“老婆,老婆,我已经6天没碰你了,我想死你了,老婆。”我忘了所有的尴尬,很直接地喊着她,告诉她我的渴望。中间的我就不写了,大家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说了也不知道。我抱着她温热的身体,紧紧地抱着。
她动着想离开。“怎么了?不喜欢我抱你?”我有些恼怒,我已经6天没抱她了,难道现在还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