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看着江面，漆黑的夜色里荡漾着层层阴冷的波浪，南方的城市也终于进入寒冷的季节。
         
    因这夜的空虚与寂寞，我踱进附近一家酒吧。远远地坐在一角，打量着陌生的人群，看着吧台前的女人们掷筛子喧闹，看她们扭起柔软的身体，看她们猫一样的媚眼四下飘荡。

    这里的夜色，有一种沉沦的美。

    我喝着啤酒，惆怅旧欢如梦。昨日的她似乎还站在那里，一条及到脚踝的白色长裙，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可一瞬间，她的笑又仿佛是席卷起冷冽雪片的风，而风中该是怎样的风景？

    她伸出手给我看无名指间那只镶钻戒指，我的心如同刀割，耳中铮铮响起：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善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何时大礼？”我异常平静，半年来的若即若离后，这本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只是，太快。
     
    “下周末。”她微垂着眼回答，似有一丝不忍看到我的无力和苍白。
   
    “我是不会去的。”我抑制双手的颤抖，极力稳住自己的语调，我也早已不是那个爱听雨观荷的女生。

    “所以提前来向你讨贺礼！”她凄然道。

    “还能给你什么呢？”我困惑不解，成长总要付出代价的，何况是嬴弱不堪的我们。

    “一夜，我和你。”她抬头凝视着我，久久。

    她吻着我，发间有淡淡的香水味。她温软的舌，轻轻的侵入，吮吸着，辗转着。我不禁与她的节奏应和，将手伸入她的衣中抚摸。她的后背很光滑，她赤裸着的乳峰丰满而圆润。她边咬我的耳朵边帮我解皮带，我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将她抱到了床上，我再也站不住了。

    “都忍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给我，将来不会后悔吗？”

    “就让我一生中最后一次为自己快乐吧！然后便是天隔一方。”她发出轻微的颤栗在答话，“……快点进入我。”
  
   “有点涩啊……”

    蓦然，随着她口中一阵被撕裂般痛楚的呻吟，我开始缺氧，浑身是汗，却依然可以感到她泪水的温度，冰冷的温度……

    一夜醒来，发现她偎在我的怀里，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何苦如此，三年的相恋终究抵挡不了世情的眼光，一旦真相大白，便是此刻的分飞之时。我细细端详着她的戒指。突然，紧紧的拥抱，仿佛要把她嵌入体内，泪已滂沱。

    酒吧里响起纷纷杂杂的音乐，在黄色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一位短发高挑的女孩子的脸，并推给她一杯新鲜的啤酒。

    手上杯中的啤酒，此刻正微微冒着浑浊的气泡，我努力探究着那些泡沫的去向，用来疏导此刻的汹涌酸楚。

    “你不常来？”短发女孩的问话很简洁也很直接。

    “是啊，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我勉强微笑着。

    “去我家吧！”我楞住了，现在的女孩子何以大胆如斯？

    “不敢吗？”言语中竟有了几份挑逗和轻蔑。

    我的目光经过她隆起的胸部，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浓厚香水味也更刺激了我孤注一掷的欲念，去就――去，谁让我有着与昨日决裂的打算呢？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出租车后座的两端，不露痕迹的对抗，掂量着对方的不羁与漠然，各怀心事。

    “你不必太拘束，我平时也只穿著睡衣裤在家走来晃去，暖气很足，你将外套脱下。好吗？”

    她边说边侧过身去，准备换上穿着薄薄的敞领睡衣，我的心一阵乱跳，她的双乳不算丰满，但是看上去很有弹性。

    我走近，将头俯下试着贴近她，她没有抗拒，反而把我的头紧紧按在她的乳沟之间，我隔着衣服舔弄她的双峰，嗅到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气味。

    当我犹豫着的脱下她的内裤时，渐渐的，我觉得，我开始崩溃了，同时――羞愧难当，我陷入一种莫名的不安中，愈加悲哀。

    “原谅我，我们还不那么熟悉，你看，这样不自然也不公平……”盖住那最性感、神秘的地带，我向她道歉。

    可还没有转身，一双手忽然紧紧的搂住了我，我不知所措，将身定住，任她纠缠，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