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有点压抑,我们没有上网;他重新找出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片子,讲的是几个落寞无能的英国青年,《迷幻列车》。看了一半,我有点受不了了。菠萝也没有了耐心。我们都是缺乏了滋润的年轻人。
“不如我们去买点酒上来吧?”
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这同一句话。
我突然没有了欲望,象突然被人打死的鸟,一落千丈。我害怕,犹如一头丧失了安全感的狗。结果我们是一起下楼去买的酒。喝得没有滋味,我是女人吗?面对它们,我没有机能,门锁坏了,就会打不开,打不开,犹如萎缩了的牵牛花,象《危墙》里面的女人的爱之门,它们是打开的双肢,藏着枪支,藏着锤子。我累于她们的被动,只好干枯,怎么办?我突然想逃。口渴仅仅使我有冲动喝完一瓶珠江,接着又是一瓶,昏昏的感觉使我大胆起来。
是你吗?
有时候你说话总是直视我的双眼,让我好不知所措,可是在此刻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在你的手指之间,居然流动着胃里的温热,我的下腹痒起来。
轻轻接过你的手,放在我唇间。我知道它们在发烫,象火一样。
“给我撒水…我很热……”
我笑着对你说,我们的眼睛离得很近,几乎看见你所看见的,我象花,我在为谁开放……
可是你却和男人一样。我没有进入你的世界。
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