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似跳过水果档的那一对,但我们不是的,经过那里我时常在想象你我手拉着手,想飞的时候可以看见麦当劳门口上面那一框架稍逊色于我们的高度。然而追我们的人从街那头我们早已经过的拐角出现了,上升的速度与我们的心情成为反比,在那一伙人跳过水果档时有一只手触碰了我的脚骡子,我的脑子是安全的程控中心自然脱落了那只手。
“吃不吃水果?”
你在水果摊前摸出几个表面上有一点点伤痕的苹果来随口问了我。
“喏――我不吃苹果!”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仰头……如果我们还在上面飞……其实暴反机械乐队肯定用的是低了一品的吉他,因为我除了听到耳机里的暴反之外林忆莲也在对面街对我们唱“没有你还是爱你”,突然记得有一次我在台上说话那天正是某摇滚歌手的死忌本来打算说这“没有你还是爱你”一句以纪念死掉的那个人并拍拍台下乐迷乐手马屁拉拢人心的。可是忘了。
手里有点刺,折然感觉到你用热乎乎的手掐我的脖子后面,再而是你那张有点扭曲但依旧很美的脸。
“你。原来想吃榴莲…”,你有点伤心的走开了,然后回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板我想要苹――果――”我一定在笑得十分甜,因为老板的脑袋有点与地面微呈80度角倾斜,“我给钱吧。”当然是我给钱的,因为我又伤了你的心不是?本来我该说对不起的,不过上次我请过你吃饭喝酒,所以我想可能不用说太多吧,反正你又不会小气,咱们都那么熟了。熟得连一阵以可以将我撞倒的速度来经过我手臂的风也同情起你来,“你怎么会认识她?!”
莫名其妙!“我当然认识她!你谁啊?!”
“我不是问你,”这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是盯着我说的那句话,实际上她是你的朋友,我没有见过。噢,不对!好象在哪……有点记忆了,“我见过你,在酒吧。”这句话不是出自我口。
哦,太简单了。
她名字是苹果,在我要苹果的时候,她就是苹果。
不记得小时侯有过一种什么梦想,最终今日我会镶在夏娃们中间夹着,可我不是亚当们,问题是我却情愿保持这种距离、视觉、香味、手指摆的位置、头发飘起的角度,是谁说距离产生美感的……好似模糊记忆里面已早有共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想等着瞧。
苹果一直拉着你,跟你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走着,今天不管我的左脚怎么跟右脚配合,总是无法找到一个适合跟着你们的位置,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求自己一定要变得今天这般高傲的。我穿行过你们旁边,以匀速神不知鬼不觉的超过了你们,然后我回身朝你们笑笑,因为我知道我笑得很可爱啊。不幸的是你们并没有看见,你和苹果在说拉登拉灯睡觉去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