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的体会了一次这个城市的夜。
城市的夜是让人迷惑的。空气里充满暧昧的气息。昏暗的街灯,燃烧着寂寞的绝望的烟火。我在城市里穿行。体会漂泊的不稳定。
我喜欢城市的双层公交车坐在上层最靠前的位置可以居高临下的鸟瞰城市的夜。我的身后,是那些和我没有关系的人们。他们拥挤,闲聊,路过,来了又走了……
这是这个城市如秋以来第一个有着秋寒的夜晚。路上的行人那么的稀少。行色匆匆,偶尔急弛过去的汽车只会留给路人一阵急速的风。
车窗外有细细的雨。晶莹的滑落在玻璃上,透过昏黄的街灯,朦胧温柔。
我是孤独的。我想。我也是寂寞的。
看到我脚下那个寂寞穿行的人群。我有置身事外的感觉。寂寞与谁无关。我总是这么的在这坐城市。不停的坐车,不停的走。于是,有人说我潇洒,有人说我颓废。我想。我是我。我在找寻些什么。让我停泊的理由。让我停泊的希望。不停下来就有希望。即使找到的只是绝望。如果
我找到了一个人。如果她可以让我停留。我笑。然后依然看着窗外。窗外公交车的站牌不停的变换着站名。
深夜两三点钟。
我依然孤独。
去了酒吧买醉。
喝的是有些苦涩带着浓浓麦香味的嘉士伯。我沉默的坐看周围人的喧闹。我已经不再喝血色一般的红酒了。那是散发着罪恶的一种酒。
酒吧的灯光足够昏暗而让我觉得安全。没有人看得清楚我。也没有人能让我看得清楚。我们每个人给彼此的都只是一阴影。我想。我再看到周围有很多的阴影。我们都不属于谁。只是属于一个阴影。旁边的那个阴影端起了酒杯。放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用我的杯碰了一下。我听到一种清脆的玻璃的撞击声。然后,我猛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我有些恍惚。喜欢这种喝得晕晕忽忽的感觉。黑暗中一笑。我想起一个远方的人。如果她在。我想。我要疯狂的吻她。象一个浪子的回头。吻得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然后,我有了一个停泊的理由。我可以为一个人停留。我可以分享她的一切。我第一个想要疯狂的去吻的一个女孩。远方的人。
喧闹。阴暗。颓废的音乐。朦胧的眼神。后来我吻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阴影。或者她根本不是人。我狠狠的想吃掉她。为什么她不是她?我听到她在我的怀里呻吟着。象一只猫。发春的猫。有些厌倦。恶心。我痕痕的抱住她。象是要挤碎一个玩物。她的身体不停的游动着。嘴里发出喘息的声音。我知道我在报复。报复眼前这个人。报复远方那个人。报复自己。报复这份喧闹。这份阴暗。报复我可以报复的一切。罪恶的充满血腥的空气。我使劲的揉搓她的身体,抚摩她的肌肤。我要弄死她。我要征服她。我不要我活着。也不要她活着……我只要我爱的人。远方的人。什么都不要了。我听到一个女人痛快的尖叫声。我不在乎。然后我痕痕的推开她。转身喝光了酒瓶里最后的嘉士伯。冲出了酒吧。我跑。我走。我只能疯狂的不要自己停下来。我的眼前是城市的夜的昏黄的街灯。它们浑浊成一片。她们的背后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不知道我再奔跑什么。我不知道哪儿属于我。如果我是一个浪子。我想。可,我不是。
……
我站在城市的天桥上。没有人。只看见车河不断的游动。车灯连成一长串象是夜明珠。
我尖劣的发出呐喊的声音。没有回音。也没有任何别的声音。只有汽车开过去时留下了一阵风。我想。我在想念一个人。思念的感觉已经崩塌了我的意志。我想要逃离。我象一只困兽。奔跑在没有边际的旷野。在深夜里寂寞的哀号。
如果希望的背后是绝望。如果绝望的背后依然是绝望。我站在你一转身就能看到的距离。等你。
夜。很冷。
清晨。有曙光。城市在沉睡中清醒。我发现我坐在天桥的台阶上。揉动惺忪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想不起曾经发生了什么。昨夜。离我那么遥远。遥远的象天边的北极星。我看到陌生的人群从我身边走过去。我起身。继续往前走。
2002年10月13日 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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