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流浪,我仍像大多数同龄的少女一样喜爱小巧明丽的珍玩。我的独门武器绝缘钩是武林中最冷僻无情的武器。传说使用此钩的人必须斩断情思人钩合一,与众生绝缘,故名之绝缘钩,为武林至宝。虽然它们银光闪闪如两弯新月,但与毒蛇的美丽没什么两样。
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便女扮男装,扮成一介青衣书生,倒也儒雅清秀,只是我生性嫉恶如仇,惩戒恶人手段毒辣,不到三年竟落下个“魔钩绝缘君”的称号。
有一次,我在教训一个淫贼将他断手断脚的时候,被一个少林老和尚撞见。他竟说我手段过于残忍,要我自废武功随他去少林忏悔。去他妈的老秃驴!我挥钩相就,本想吓唬吓唬他,谁知他内力深厚,竟将我震伤。那老和尚倒是颇为过意不去,倒给我三颗如来续命丹,但都被我击成粉末。(本小姐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我死命撑着冲进一间破庙,一头栽倒在地。
恍惚中,记忆的触角将往事一幕幕推上我的心田……我是个孤儿,从小受尽世人的冷眼,后来被通州白狼山的一位异人收养,他教我诗词武功,但大多数时候都由大师兄代授。大师兄是个很英俊的少年。我的进步出奇的快,在一次比武中我击败了所有的同门,师父说他会将武林至宝绝缘钩传给我。从此我成了众矢之的――师兄妹们整日刁难折磨我,只有大师兄仍对我很好。直到有一天,我送茶给师父,却发现他倒在血泊中。这时,大师兄带着一帮人出现了,他一口咬定是我暗算了师父,我自然百口莫辩。他说:“交出绝缘钩,我们便饶了你的小命。”我明白了,我看着他好看的双眸说“不”…在所有的刀剑都向我身上招呼时,我从师父的腰带里抽出了绝缘钩,刹时杀气腾腾,银光闪闪…在师兄妹们的哀号声中我第一次见识到了绝缘钩的威力。在我的爱情也倒下后,我哭了…“大师兄,其实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会给的。”…绝缘钩真是不祥之物,师父传给我未必是好心。一把火烧掉所有与我有关的人和物后,我离开了白狼山,并将山下无恶不做的李百万地主夫妇杀死,尸体剁成几段扔在李家大院里。这件事后来被愚民们传成白狼大仙下凡铲除恶人。只是,白狼大仙是否也如我般孤单……
闻到阵阵饭香,我张开眼,一张清丽的脸庞正对着我。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并带我到了这间小茅屋吗?她见我注视着她,脸一红,道:“公子,你醒了,饿了吧。”废话,我只是没力气发火罢了。
她将我扶起来,动作还算轻柔。我心中一动,竟有一丝暖意在若有若无中荡入心间,化成涟漪散开。我向她勉强一笑,表示谢意。她竟腿一软,差点跌在我身上。是不是我笑得太可怕了,我纳闷地想。我的钩?!还好,它们仍在我身边。
她端来一碗粥,坐在我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吃。我顺势靠在她肩头,斜眼看见她满脸的红晕,竟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这样过了半个月,我从不问她什么,她也只是客气的称我公子,细心地喂饭给我吃。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挺受不了的,每天我运完功后,一睁眼就看到她痴痴的看着我,仿佛要说什么,只是一跟我的目光接触,她又垂下眼帘,一脸的红晕。
终于有一天,我的伤已大好,便向她辞行。她焦急地问我:“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轻轻一笑,说:“自然记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极不耐烦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估摸着她的意图,若她想趁机要挟利用我,我会立刻挥钩相就,毫不留情地割断她纤细洁白的喉咙。
她羞怯地说:“公子,三年前,我被一恶人追杀,蒙你相救。”
??? !!!
我曾多次管过这类闲事,不过对于那种欺侮少女的恶人,我只是痛打一顿,钩下他们一只耳朵以示教训。难道这个女孩子竟是为报恩才救我的。
“哦,啊…”我做恍然大悟科,却怎么也想不出与她有关的事。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若公子不嫌弃,小洛愿伴君同行,共度此生。”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细如
蚊蚋,几不可闻。
我“哈哈”大笑一声,立刻打住。这可是你自愿当我女奴的,我在外厮杀时可顾不了你的小命,我寻思着。
她见我不答,便急急的说:“公子,我能吃苦,并且…决无家人牵挂。小洛已决心与公子同行,做牛做马决不后悔。”她企盼地看着我。
我见她如此坚决,倒有点罪恶感,便道:“江湖险恶,一路风尘。你真能忍受吗?”
她“嗯”了一声。
我想我可能被她感动了,因为接下来的半年,我真的带上她一同闯荡江湖了。她手脚勤快,性格温柔,倒也着实让我感到温暖。可面对她,我常有种说不清倒不明的情绪,似乎很害怕,怕我万丈冰封的心一旦解冻,会柔软得不敢触摸。
我从不让她看到我杀人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我力战江西四魔,久久未归,小洛竟摸到那里,见到我浴血奋战的情景,惊叫到:“公子,小心!”
四魔中的老三老四已被我诛杀,剩下的大魔二魔已是困兽犹斗。老奸巨滑的大魔拼着受我一钩的重创,冲向小洛,一把捉住她,狞笑道:“臭小子,你想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是死是活呢?”
瞥见小洛惊恐的神色,我心里猛的一痛,钩风稍滞,二魔急忙向后退。“哪里走?”我纵身向前,双钩前锁,转眼制住了他。
大魔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