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原平在结婚前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曾经是个“小姐”。贺原平认识她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浓郁的文静与质朴是一种天然的姿态。贺原平在这种知觉的指引下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和步调。这个隐形的美丽爱情故事沿着正常的感情轨迹生根发芽,开花吐香。
一个月后,他们结婚了。
直到结婚的那一天,所有的朋友才目睹了“贺夫人”的芳容。他们表现出十分十分惊讶的神态,说:“原平,你怎么......”
贺原平敞露男人的胸怀说:“喝酒,喝酒。”
所有的朋友都举杯祝福。“祝你们幸福!”朋友们的祝福像是挤出来的牙膏,显得勉强和没有立场。
夜幕在窗外挂起时,所有的朋友亲戚都散去。新房里亮起迷人的霓虹。女孩在霓虹灯下显得娇媚玲珑和羞涩。贺原平满心喜悦,他深情地说:“我爱你。”
女孩也深情地说:“我也爱你。”
贺原平觉得有一种感觉在体内急剧地膨胀。他猛扑过去把女孩压倒在身下,焦渴地说:我想要你。他狂吻女孩的脸和唇,他的手钻进女孩的衣服里,沿细嫩的肚皮而上到达胸脯。女孩的身体扭动了一下。他继续狂吻,手已经钻进胸罩触到了女孩的乳房。那两只乳房像棉花团一般松软。他惊颤一下,但很快进入更疯狂的状态。他脱光了女孩的衣服,然后给自己脱了。他爬在女孩身上做前期运动,女孩嘴里发出“哦,哦”的声音。他便直接进入。女孩一阵颤栗。
贺原平觉得那是个很大的洞,好象许多人都进入过,开凿过,修理过。他进入的时候没有一点障碍,没有丝毫紧凑的感觉。但他还是继续着寻找那种登峰造极的感觉。女孩的身体并没有像贺原平一样激动的反应。贺原平感到她简直是在机械地应付。贺原平觉得那像是一个宁静的湖泊。但贺原平还是努力地完成了男人的壮举。他从她身上翻下来,困倦地说:“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像他们做爱时一样的平淡无奇。贺原平开始在心里叫她女人。
贺原平渐渐发现女人变了,变得放纵轻浮,行踪无常,有时晚上很晚才回家。贺原平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干天后在他们离婚时,贺原平才总结出四个字:原形毕露。
贺原平和女人的感情巨变始于一个酒会。那是贺原平几个最好的朋友,他本来想带女人一起来,但她说有朋友邀请去打牌。贺原平就只身赴会。在酒会上贺原平显示出男人的坦荡胸怀,他举杯痛饮让朋友们折服。后来一个喝高的朋友拉他出去撒尿。在漆黑中,朋友问他:“过得好吗?”
贺原平说:“马马虎虎吧。”
朋友很快道出了一个让贺原平震惊的事情:“你老婆以前是做‘鸡’的。”
贺原平脑子炸炸的。他问朋友:“你怎么知道?”
朋友说:“你去问问,谁不知道,就你一人在鼓里。不过,她当时是在很远的地方,大连。”
贺原平心里惊颤,说:“我说嘛。”他又破口骂道:“妈的,你们咋不早说!”
朋友说:“我们大家都以为你知道,你喜欢她不会在意呢。”朋友继续讲:“她回到咱们城里后挂上了一个叫刘钱柜的大老板,要跟他结婚,后来她怀孕了,老板只是玩玩,哪会要她。她当时都怀五个月了。老板让她打胎,她死活不肯。老板就给她五万,骗她打了胎,这才算了事。没过多长时间,她认识了你,你们竟这么快结婚了。”
那天晚上,贺原平又喝了好多好多酒。喝到深夜,喝得大醉。朋友把他送回家。家里没人。他一人躺在床上。女人回来时他很清醒。他问女人干啥去了。女人清淡地说打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说着上床睡觉。
贺原平去卫生间用凉水冲洗了脸。他觉得更加清醒。他悄悄地拿过女人的包,打开一看惊呆了,一盒十个装的安全套是拆开的,少了两个。他们从来不用这东西的。另外,还有一沓子百元钞票。女人的呼机关掉了。他打开一看,上面有刚发的一条留言:我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我想让你活得幸福甜蜜。署名是:刘钱柜。那名字一听就是个大老板。
贺原平走到床前,女人睡着不动。他一把就把她拉起来。他指着呼机上的留言喝问:“这是咋回事?”
女人一点也不惊慌。她说:“朋友发的,有啥大惊小怪的。”
贺原平再拿出安全套,说:“这咋解释?”
女人说:“给你买的。”
贺原平说:“十个怎么还有八个?那两个呢?”
女人还是很镇定,说:“送了朋友小丽两个。”
贺原平看着女人没有破绽的脸色,突然想笑,想哭。
随后的日子女人的行为有所收敛。但贺原平知道他不在时女人照样经常一人出去找那个叫“刘钱柜”的老板。他主动告诉了最好的朋友们。朋友们劝他说:“趁早算了。”
贺原平说:“那是肯定的。”
就在贺原平打算说出离婚的事时,女人竟抢先提出了。贺原平没有丝毫的留恋。贺原平小心地提出财产怎么分割,――女人手里拿着的三万元存折,那可是自己几年来所有积蓄。
“哈哈,还要钱?我的女儿身就这样让你白破了!我还想你赔我青春损失费呢。”女人说得十分轻松,“你看着办,要么就这样拖着,要么你啥条件也别提。反正咱们是非分手不可。”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贺原平气愤地说。
女人十分坦诚地说:“当初觉得你这个人还是蛮可爱的,但现在我才知道我更喜欢钱。”
贺原平气得眼睛发黑。他伸手重重地给了她一耳光说:“现在我才知道了你的历史,肮脏的历史。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