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之遇
――我一直盼望,这样一次倾心的相遇。你终于踏歌而来,我终于了解一切痛苦和忧伤的来源。我爱,我对你倾心已极。
当我点击你的名字时,我是不要爱情的人。
我告诉你,放纵过自己,现独居,寂寞时光难免,心里却澄净,适合现在的心境……
第一次遇见,你便说喜欢上我,说我是你一直在等的人,我一点也不为之心跳,可还是与你互留了联络方式,因为,你背诵了《金刚经》和《庄子》中的句子。
我拨打你的手机,留下我的号码,可你仍追问,让你看手机,看见我的号码被你输入电脑屏幕,我确认,你说:和我聊天聊得顾不得看手机。突然有所震动,看见你的认真和坦白,对先前的戏谑觉得羞愧:真诚不应受到嘲笑,真诚是应当报以真诚的。于是认真但坚决地拒绝你,我说,现在的我不要爱情,我已经半年没给网友留手机号码了,你要知足。
之后开始收到你的短消息,对“纠缠”不回复,问我为何不理你,我回:不说爱才敢理你、菜鸟才网恋。手机在包里却不安分,擅自拨你的号码。于是你打来,我们又上线了。
你说,第一次遇见,我说了“人生识字忧患始”、“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时就触动了你。你说,通常大家都说“兼得”,而我说“得兼”。我问:原文是什么,是“得兼”,你肯定的答。
我们文字相见,或有趣、或有机锋,相谈甚欢。你说我敏锐还尖锐,我说朋友都说我善解人意――觉察到你英文不好,不想以回避使你暗自尴尬,我说:知道你英语不好,我说:想知道为什么吗?我说:因为你古文太好,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这就是说这句话的由来。我们读过的许多以为忘记的东西都记忆起来,你说:我们又开始“掉书袋”了,我说:可能我们都需要这样文字滋润心田,都需要在现实生活所用的贫乏的语言之外不时这样“酸一酸”。
然而我一直拒绝你:相隔如此遥远,无论如何怎样说着爱恋,伸出的手却无论如何牵不到另一只;无论如何倾诉思念,在某一个内心被悲伤啃啮着的深夜,拨打对方的手机,却关机……这样的感情有什么意义――我就是这样现实的人吧。你说,我说的你理解,我们相遇太晚……然而你仍然说,你总是会等我的,我们不总是能遇上的……
我那么清醒的拒绝,却拒绝到喜欢上,当我告诉你,你却沉默,我大尴尬。你两次用沉默给我尴尬,这是第一次。后来,你说,那一刻你不敢置信,佯装不在意,心里也其实颇觉是无望之望了。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再坚持一下就好,爱一个人就是把伤害自己的权力交给一个人,爱必得忧伤,我是怯懦的。
然后,我的电脑出了问题,从此开始了通电话,常常不知不觉间,东方既白。我说,又要白拿一天工资了,你说,我已经白拿好多天了。
说了喜欢,可仍然矛盾和挣扎,我说:我这么理性的人,却要了这样看得清楚的无望的感情,我的理智不肯答应,内心难于平衡,失去平衡的天秤座是不稳定的,非常态的,会一直在焦虑不安中寻找令自己平衡、稳定下来的点。
我总是不由叹息,总是会无奈地问,如何是好呢?你总是说:别想那么多,亲爱的,让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这句话对我有着魔咒般的力量,令我顺从,令我抛却了自我,心甘情愿陪你走这一程。而非“常态”的我没法做到不反复,你总用这句话让我平息,自始至终,我们都在这样的对白。
在深夜告别,你说:我爱你;我顿住,我说:我尽我所能的爱你,我用我全部爱人的能力来爱你。你重复,说得真好,亲爱的,你说。于是我知道,阅人不在少数的你,也在用全部爱人的能力对我未停止的动摇给予持之以恒的守护和平息。
我日深一日的感受你,陶醉在你中。你说,你像空气一样包围着我;我说,好想像空气一样包围着你。终于有一日我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爱我,你本来就是我会爱的那种人。你是那么的好,那么值得来相爱一场,你说,这是你私我,而我,总是私你的。
知道了彼此的真实情况,出其不意打电话到对方单位,这边
说:嗨,想你呢,那边却正色道:知道了,或说:嗯,这事改次再说……想看对方的笔迹,传真机的功能被我们开发出来,你写,我已等你太久,你终于翩然而至。几乎令我喜极而泣;你写,感谢上苍让不总是能遇上的我们遇上,演绎心动、演绎爱情……
我们一日比一日深陷,一夜比一夜不自拔,我的电脑修好,可是我们常常在网上聊不久就下线打电话,声音比网络更贴近彼此,爱总是使人变的贪心,陷入爱情的人总是不知满足,我们开始渴望对方,从精神到了――身体,我们说这样是情色,有情才欲望……想深的吻你,想和你肌肤相亲……我们说。喂,见面吧,别犹豫了,你说――这是你的风格,我的矛盾总是折服于你的风格。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可以挡住呢?我们已如箭在弦上。
我对你说当彼此身边人就好……你说,明白,我比你爱的纯粹。我说,我不会抛弃你,因为我已爱你这么深;不许你抛弃我,因为我已爱你这么深。我爱你心无旁骛。
为了少请一天假,选择晚上的飞机,飞机晚点,我们期待而恐慌,你说,晚饭时别人发现你拿筷子的手颤抖呢。晚点也好,可以冲淡我们的不安。
随你到家已经凌晨,你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客厅的光线是窗外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