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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冠酋放下手中的报纸,瞧了瞧赵科长办公室的门。
都什么时间了,怎么这家伙还不离开。他是个真正的铁杆球迷,今天是怎么啦?难道说这小子看腻歪啦?
郑冠球下意识的抖动起左腿,又把目光扫向墙上的钟表上。二点二十五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真他妈的急人!
空调里吹出的凉风习习,可郑冠球的脑门上却泌出了一层的热汗。女科员们都在象平时一样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瞧瞧男同事小张与小李也都显现出一种浮燥的表情。
真烦燥啊!你们知道吗?今天是六月十四号,星期五。H组突尼斯与日本,比利时与俄罗斯的比赛同时举行。这两场是第三轮最后的小组循环赛。
自己是个彩民,可结果却让人失望的很。排在第一的‘公鸡’让人家一时还叫不上名来的黑人给宰着吃了,而‘战神’统帅的世界老二也意外的沙海沉戟。‘四强’、‘八强’已没有指望。现在只能看这‘3、1、0’的了。自己前两轮每轮都猜对了十一场,他妈的!上万元打了水漂。最后这一轮老子给他来了个绝的,差不多都是3、1、0.看你再爆什么冷门。‘该出手时就出手’男子汉大丈夫看准的事就要办的爽快。这次孤著一掷,到目前为止比完了十场猜对了十场。下午二点半小日本与黑非洲的比赛猜得是3、0、1,另一场红魔与俄罗斯赌得是比利时不平即胜。晚上葡萄牙对付韩国不是胜利就是打平,这场比赛没有悬念,应该说是板子定钉的事。
这一轮的大奖那是拿定了。退一步说,即使拿不上一等奖,二等奖也不少啊。第二轮的奖金是多少来着?一等奖是近四百万吧?四百万,乖、乖!叠在一起会有多么高啊!
下星期领到了大奖,成了百万富翁。哼!他妈的。老子那才不在这个鬼地方受这份窝囊气哩!到了周一,呵、呵……看身边的人们怎么围着自己。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们,嘲笑我、看不起我,还说我买足彩是撞大运。哼!真想现在就摔耙子不干了。再过二分钟赵老头再不出来的话??科长老赵的室门终于开启,他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就颤悠悠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别他妈的与咱们玩深沉!几分钟后,小张、小王先后轻巧地溜走。郑冠酋也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
“呵、呵……这不男士们都走啦!”同事刘大姐嗔笑地看着他。
“头都走了,请姐妹们给我打个马虎眼。”他满脸堆笑着抱起了拳。
“你走可以!可来时得买巧克力!”女人们冲着他嬉笑着嘁喳起来。
“一定!当然!那还用说。呵、呵……”
日头虽然偏西了点,可还是非常的毒辣。阵阵的热风吹在身上,真感浑身的不舒服。
街道上车辆、行人稀少。是在躲避着爆晒的阳光?不!可能在看世界杯吧?
到那儿去看这两场球赛?前段时间躲在商场,还有几次挤在某家小饭馆臭哄哄的人群里,每次即不舒服又让人扫兴。昨天去了一个好地方,可是那儿的啤酒价格实在是太高。现在还怕高吗???一个不小心就要成为富翁了,这点小钱算什么呀?
对!到那个地方去,不但要去还得体现出潇洒。要观赏性的欣赏,自己酒量大,多喝上几杯清爽的啤酒也无妨。
一家漂亮、别至的门面展现在郑冠酋的面前:“富士山料理‘。
大约两个月前,一位有钱的同学带自己头一次来过这个地方。回想起来真是自感形秽,先别说这位同学的阔绰,就看人家饭店里的装修,那种异国的格调、清酒的缠缅、啤酒的爽口、食客的斯文、高雅,还有身穿亮丽和服、脸抹粉白、走路一晃一摇的女招待。
怎么这些日本小姐的脸抹得这样白?真想撩起她们的衣衫瞧一瞧肚皮与大腿上是否也抹成了这种白色。
中国队昨天完成了‘学习’的任务,今年混个脸熟,四年后再见吧。小日本为亚洲争了光,凭这一点也得到‘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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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里华啦??奶油撒拉??”门口处高发结,身穿和服的女子行着日本女人的礼节。
郑冠酋整理一下领带就径直向里走去,他那里会听懂这些日本问候的话?再说他也知道她们不是东赢人??假东洋鬼子。
大厅里欢声雷动,巴掌声,口号声充斥着每个角落。中间的桌子已经撤走,看情况坐是坐不下了。东芝大背投前围满了站立的一二百号兴高彩烈的男女,几乎每人都手端着酒杯,生鱼片之类的下酒菜一样也没有。噢!今天人多,看来是改规矩啦。
郑冠酋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人招待自己,感到有些气愤。这时一位服务员端着一杯淡黄色的大水晶杯子递给了身边的一位染成黄发的小伙子,而他则把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与了她。郑冠酋拿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对服务员指了指杯子。
昨天来时每杯酒是半价十元,今天怎么又恢复原价啦?噢!在没有菜的情况下人家当然在酒里找齐啦!
管他呢!作为一个中国人不能丢份,每样东西都打听价格那也太掉价了。
“他妈的!”本想是一杯可口的啤酒,却原来是一杯酸酸的柠檬水。他环顾了一下,看到大多数人手中的另一种杯子里的才是啤酒。他想要一大杯啤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