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时光如梭，林凯师范大学毕业已经有一年多了，大学的生活并没有他当初想象的那么轻松和美好，大学人才济济，一到那里，他的成绩就明显缺乏优势，每次考试，总分都只排在班级中等，有时是中等以下。
他开始谈恋爱，酗酒，抽烟，他酗酒很厉害，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开始对生活有了某种说不出来的灰色主义情调，常常深夜独自一人跑各种酒吧去饮酒，当然，酒后的性生活也是他灰色主义的人生的一部分。他常常会找一些年纪大的女人做爱，有很多次是酒吧的老板娘，因为她们常常不会向他事后要钱。因为他没有钱。
郦葙在他迷离的梦里常会出现，但梦里的镜头，常常是他们吵架分手的那个雷阵雨的夜晚。他在报纸、电台、电视上等多次看到了前任女友的辉煌事业报道。他也知道了郦葙现在和张小浩打得异常火热，那里已经没有他林凯的生存空间了。很多年轻人都常常讨论到郦葙，但是，他不敢说，她就是他最初的恋人，毕竟，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只是他空荡荡的记忆里，一个空白的无颜色的回忆而已了。
这一夜，凌晨1点，林凯又醉醺醺地在一家酒吧的厕所里跌撞而出，他喝得太多，完全醉倒了，他趴在吧台上，含糊地念道：“买单。”
“一共500元，先生。”
“什么……哦……”林凯有气无力地摸了摸口袋，又迷糊地垂下手去，睡眼惺忪的样子，口水滴了一大滩。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柔软舒适的毛毯裹着他赤裸的全身，他环视整个房间，装潢都特别气派高档。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吓了林凯一跳。
“你是谁？”林凯慌里慌张地问道。
“我倒想问你，你是谁呢？”那女人妩媚地笑着，看上去约三十岁，苗条的身材，倒有几份姿色。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在酒吧里喝酒的。”
“哦？这样。”女人笑着从胸口捏出一张烂渣渣的五十元面值的钞票，“这就是你来我这喝酒的资本么？”
“我……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醉了……”
“哈哈……”女人大笑起来，扭着腰身，飘到床前，伸手捏住林凯的下巴，“小子，这酒吧是我开的，你来我酒吧喝过四次酒，每次都是没有付足酒钱的，你说，你该怎么办？恩？”
女人长长的红指甲在林凯的脸上来回磨蹭，弄得林凯心里怪痒痒的。
“我……我给你打工吧，老板娘。”
“哈哈哈哈，给我打工？我这里人手还嫌太多呢。”
“那怎么办？老板娘。”林凯低沉着声音问道，其实，在他已很丰富的性经验里，他已经意识到对方想让他干什么了。
“哦，我的名字叫唐安霓，没听说过吗？我的老公是房地产总裁，这酒吧是我用我自己的钱开的。可没人知道哦。”
“啊……哦……”林凯发现自己碰到了一个来头不小，性情又很难弄的角色。
“这钱你收回去，我看你也是个穷学生。”对方把钱往他裹在身上的毛毯里塞，另一只手已经在他的背上游移起来。
一股热血沸腾上来，在酒后刚刚清醒的情况下，林凯再度失去理智，奋力扑向唐安霓，管什么老板娘的，管什么有老公的，管什么老公是当鸟经理的！他死死地叼着她的乳头，一个劲地狂暴地运动着，对方则在他身下发出销魂的尖叫声。
午后两点，在唐安霓的私人小别墅里，已经呆了整整12个小时了。林凯掀起毛毯，拿过唐安霓递给他的外烟，舒舒服服地抽起来。他是个结实的男子，身体上的肌肉隐隐可见，这也是唐安霓喜欢这个小男人的原因，她盯着对方赤裸的身体欣赏着。
“有没有女朋友？”她吐出一团烟雾，喷在对方英俊的脸上。
“怎么了？”
“我可不想要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哪有女人喜欢我？”
“哦？不见的。”她把手搭在他的胸脯上，捏着他一根一根胸毛，“我可看上你了。”
“我还没找到工作。”
“搞什么专业的呀？”
“我是学教育的，是教师。”
唐安霓眯起双眼，在他耳边轻轻柔柔地嘀语道：“只要你好好地待我，我会帮你找到工作的。”
林凯吻了吻对方的脸蛋，他的灵魂已经不属于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