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烨然的回头,看见的是洛馨云倒身而下,深不见底的谷原来才是她最後的选择。【馨云……馨云………】一阵撕吼,是震天地,也肝肠寸断。文烨然冲向前想抓住她想都没想的结果,跃身紧跟而下。
在场的所有人,震在原地,没有人预料到。首跑在文烨然之後的是文谨哗,快地抱住差点跟著落身而下的文烨然。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哭天喊地,也挽不回会令她痛恨一辈子的结局。文谨哗紧紧箝住急欲挣脱的妹妹。【你答应过她的,你答应过她的事你要做到。】原来最後的告白是要她好好的为她活著。
【天哪!】江可君泛下的泪,著口,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这话回荡在洛尊豪身边,他的惊愕不少於任何一个人。
【阿………馨云……馨云……】一声声哭喊,跪在地上不停的 打,任凭文谨哗抱著她,陪著她泪洒当下。【是你……是你害了她……杀人凶手……是你】惊吓也带不甘的齐文界眼神充斥怖满推卸怪罪,指著文烨然直嚷。只是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只有站在他後面的江可君倏地冲到他的面前,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齐文界的脸上。
【你有勇气随她跳下吗?】一个疑问句毫不置疑的就判了死罪。【她能你做不到,你除了比她多了一样东西,一样可以传宗接代的东西外,你什么都不是,你连个女人都不如。】江可冷哼了声:【再说你是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人,需要别人提醒你第三遍吗?】一付「这是第二次提醒」的表情在江可君的脸上表露无遗。
没有意识,已疯狂的情绪,崩裂的心,感觉不到手的痛,感觉不到泪滑落的冰冷,感觉不到熟悉的体温。是谁?剥夺了一切?让这一切,碎了,灭了。整个山林充斥悲伤的哭声,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花叶如雨落般飘落,落在只剩独自一人的舞台上,是……落幕了。
五年後
山林不再如以往,花叶不再开的繁盛,伴随著一起哀伤,一起沉入地底下,不再过问,不再散落,不再飘落幸福的花海。如以往的每一天,从未间断过,文烨然总在日出之时,提著一大袋每晚买的一千朵花,剥落一片片花瓣,带著上山林,到洛馨云的墓前到日落。没有灵魂的驱体,没有知觉,如同行尸走肉,不会痛了,不会累了,不会爱了,不会流泪了。
伴随之十二 (伴随)终回
手中握住一把沙,留也留不住,藏也藏不了!随风而散,随风而逝,在还的及之前,将手中所剩无几的残沙,洒落在你的墓前,散落的思念,吞噬每一天没有你的夜。脑海中的你,犹如昨日记忆鲜明。你爱看花瓣散落的样子,昨日为你买下一千朵花,花瓣片片摘下,今日它就可以为你而飘逸。曾经该你跟走,但我不能,只为守候你托付与我的承诺,所以我独活,享受每一夜孤独的侵袭。心如千根玫瑰花刺狠狠扎著,紧紧攀附,动弹不得,痛的失了方向,迷惘是生活的写照。
泪,曾几何时已乾涸,仅存的一丝希望早已幻化绝望,是绝望走往崩溃的路上,再也流不下任何一滴泪。等待是为了守候仅拥的回忆,每个地方都留有你的影子,紧紧捉牢著我的心。
数数日子,过了几年,还有好几来年要走。开始怪起你太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荒唐理论。时间一点一点抽走我强留的理智,断崖毫不客气的剥夺我独活的意念,已蔓延全身的麻木,引我走近崖边,落下的石子,如同飘落的心,听不见声音。是不是这样,就能见到你?
【什么】文谨哗突然放下手上的报纸,转後头问向正在收拾碗具的妻子。【什么?】江可君瞪大了双眼,也一脸疑糊茫然望著突然出声的老公。
【你刚说什么?】以为妻子未听清楚,文谨哗再问一次。【我?我刚都没说话呀!】真是莫名其妙。江可君的脸更茫然了。【是吗?】视线放回手中的报纸上,却想著其它的事想的入神。
他明明听到了一道声音,一道重覆不停的声音。【烨然在山林。】似自言自语,文谨哗皱起眉。为何他总觉不安!以为是丈夫在跟她说话。【她每天都去,五年了,没例外过。】江可君的脸色黯淡下来,语气透出一丝哀伤。想想这五年,她过著不再像人的生活,不复见往日的坚强轫性。
情,往往可以把人伤的遍体,可以让人笑的幸福。越是坚强的人,往往都是站在崩溃的边缘。文烨然就是个好例。当洛馨云选择结局的那一刻过後,文烨然就像哑了般,再也未开口说一句话。只在馨云的墓前和每天午夜梦回惊醒时,才听的见那泣不成声的哭喊。
突然,文谨哗丢下手边的报纸,拿著钥匙,越过沙发到餐桌前拉著在整理的妻子往外快步走出。
【怎么?去哪?】还来不及反应的江可君被他这一下动作吓了一跳。【去山林。】【怎么突然要…………?】她实在摸不著头绪。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好像……非去不可!】心里千头万绪的,忐忑不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脑边回荡,让他的心…好不踏实。那道声音,他的的确确是听见了。不停的在告诉他,「山林」两个字。
【馨云,我好累!】文烨然倚在墓碑旁,空洞的眼神凝视著天空。【深种的种子只会随著时间越长越大,没有因时间渐渐淡化。】没有泪水的轻声抱怨。是怨,怨你把遗忘想的太简单。伸出双手感受空气的周围。【你说你永远属於我,那你在我身边看著我吗?】抓到的只是空气,文烨然双手环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