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这个冬天不太冷
和G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过得真快,属于我们的秋天就童话般地过去了, ,接下来,,,火树银花的冬天优雅浪漫的到来!
一个礼拜天当我还在熟睡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响了好久也没人理,可能大伙儿都还在梦里云里雾里的.我接起来正欲say“ mischievous imp”的时候,里面传来了G极其兴奋的声音
“小懒鬼,快起来”
“干嘛呀?让我再睡一会儿”
“那现在给你十分钟时间,八点30分,我在校南门等你”
“喂,什么?干什么呢?”
“嘟嘟,,,”电话已经挂了
我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中,G总是不断地给我制造着惊喜,不知道这次又耍什么花样.我赶紧喜滋滋地爬起来,冲到水房开始打扫个人卫生.装点门面.挑了一件白色的鹅毛大衣,选了G暑假从海南买好,后来作为见面礼送给我的那只喜鹊状的漂亮发卡,说是越南的泊来品,大陆绝无仅有,虽然造型有些夸张,但我还是极其喜欢,我把头发扎了个马尾,便一阵风地飞了出去.
“哇!好美”.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好几个学友正专心地堆着造型各异的小雪人.还有几个女生在漫天飞舞的雪景中大声唱着Canticle. 我来不及多看,便急匆匆地赶到南门.
虽然还很早,但校南门早已是车水马龙,喧哗得不可开交,我东张西望了半天也不见G的影子,正在嘀咕搞什么鬼的时候,旁边停着的一辆桑塔纳2000不停地按着喇叭,我趴在侧窗上一看,G正在里面撕牙裂嘴地向我扮着鬼脸.我小跑到前面看了车牌号.便钻进了车子.
系好安全带,我笑嘻嘻地问
“我真的无法想象,你是怎么从刘导师手中借到她家黑马的”
“嘿嘿,保密”G得意地笑着.
“老实交待,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真的不能说啊!这是我和刘师母之间的小密秘”G一脸神秘的样子
“说,,,,还是,,,不说?”我动武了,把她的手拿过来使劲地画着圈儿.
“好好好,,我怕你了,我说还不成么,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呀”
“哦?什么呢?”
“本来,她也是不借的,我今天早晨七点不到就去了,求了半个小时,她还是一直说下雪出去玩,开车不太好,后来,,后来,,哈哈,,我没招了,我就诚恳认真地对刘师母说,等我顺利毕业工作后买辆海南马自达送给她”
“这样也行吗?看来我真是低估刘导师了”我简直不相信
“当然不行,刘师母说,我才不会相信你这个小屁孩的胡话.你天天给清扬呆在一起,怎么不学学人家清扬.多懂事,毕业过后一定比你有钱途”
“呵呵,说得是呀”知我者莫师也
“可后来我咬牙牙就跟她说,好!我呆会就说服清扬,让她毕业过后一定给你买辆重庆奥拓!,刘师母睁圆了眼,大气不出的就把车钥匙给了我,好了,说完了,就这样,车子借过来了”G一脸骄傲
“G,GGGGGGGGGGGGGGGGG!”我五雷轰顶!像对付阶级敌人般地对她拳拳相向.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反正离毕业还早嘛,,快快快,,坐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开车了”
“对了,我们去哪儿呢?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场雪,,,真美啊!”我由衷地感叹,暂时把奥拓事件丢在一边.
“去昌平!”
“去哪儿?哪儿有什么好玩的,大一不是在哪儿呆了一年么?”
“对,但不是和你一起呆的,今天我们一起去重温一下,顺便把明皇蜡像宫,长陵还有水关长城再好好玩一次!”
我靠在卧背上,看着窗外零零落落的雪花,光怪陆离的大厦,感觉世界都是我们的!G专心致致地开着车,看来并不轻松.
“我也得尽快抽时间考到驾证,争取毕业之前拿到”我回过头,枕着G的靠背有感而发.
“嗯,也是,这个不难,在我们海南简直比喝汤还容易,海南路好,我拿证的时候,笔试都没考,直接把车拖出去,在海南宽敞的大路上几拐几拐的就OK了!”
“可总不能去你们海南考吧,唉,感觉快毕业了,事儿就多起来了,前天师姐还对我说,从她们哪届开始,就要考全球通北京方言G考试了,真是要命!”
“咳,不要说这样烦心的事儿了,好不好,今天我们好好玩一次”
“No problem!”
本就很近,说说笑笑一下了就到了,我们停好车.信步在十三陵,路边的松树和野果以及神道旁快要结成的冰柱都出奇地美,我挽着G的手说
“以前大一常来这儿,也没发现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今天感觉如此好”
“小傻瓜,境由心生都不懂吗,哪个时候因为没有我,所以万物失色,现在我来了,连篷壁都要生辉!”
“哈哈,臭美!”我笑着打她.
她跑我追!一路上撒满我们的欢声笑语!
本来是要去水关的,后来我们又去了比水关更远的八达岭.到的时候,都是黄昏了,我们一共消耗了四瓶矿泉水,三个苹果和二个200G的面包.路上捡到了一只死掉了却非常美丽的蝴蝶.阿G说要拿回去,为我做个精美的标本!
哪天我们玩得特尽兴,照了很多相,我们最喜欢的一张是阿G站在峰口,我紧依偎着她的那张,因为那张相片,我们笑得最无保留,好像天地都化为乌有只留我们似的,阳光极了,后来结婚没有单独去照,就用了这张放大作为结婚照,现在还挂在卧室床头的墙壁上
回去的时候, 我们都玩得有些累了,但兴致丝毫不减,G静静地开着车,我在一旁轻声哼着她喜欢的.开了一段时间,阿G腾出一只手来揽着我,柔声说”冷么”
“这个冬天不太冷”我把车窗摇下,大声感动地向着外面喊到!
六,哭着喊着往这个圈儿跳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虽然以沈银河教授为首,王小波,顾诚,海子,毕加索等为辅的一批海内外人文专家正在为LES的正名做着积极有效的准备与宣传,虽然X大提倡的就是“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但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对LES表示强烈的愤慨与不理解.正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其中就包括我的死党jieesn.
我和G见面过后,当晚我就把我和她的事儿讲给jieesn听了,当她听完,确定我没有开玩笑后,第一反应就是拖着我去医务室打阿斯匹林.我神情严肃地告诉她”我没有发烧,我很清醒,G才让我知道什么叫恋爱”. Jieesn惨白着脸,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种眼神似乎要看穿我的心动脉.数秒,她才恍然大悟,自作聪明,捶胸D足的说”ELVA,我终于知道华清那小子对你有多大的伤害了,我恨死我自己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居然在哪个时候没有发现,没有站在你的身边,你一定是因为恐惧绝望得了那厮的后遗症,对不对?”我坚决地摇头否定! 后来我不管怎么解释,不管我怎么诉说我和G是怎么样的好.她仍然无法接受! 接下来的日子:
她先是苦口婆心的劝我回头是岸;
无效!!!
接着就像通过ISO2002认证的专业媒婆那样鼓励和调动一切对我有意无意即将有意完全无意,认识不认识或许认识永远也不会认识的所有有为男青年对我展开含蓄直白斯文粗鲁优雅疯狂的追求!那段时间,因为我的不配合,死活不肯中她的计出去应酬,所以我们宿舍常常人满为患,送走这拔来哪群! Jieesn也为此损失了两大罐上好的碧螺春.宿舍里的其它姐姐本来是站在我这边的,经过这么一折腾,她们立刻变成了Jieesn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因为她们每天都有新鲜水果吃,每天都能看到至少八种开得娇滴滴得花摆着窗台上.
失败!!!
最后,她居然以绝交要挟
我害怕了.
其实Jieesn与G早已见过,她也不止一次看到我们幸福甜蜜地在一起,我和G认识过后无法掩饰的快乐与发自内心的喜悦她也肯定感受到了.可我不明白既然作为我的死党,作为我的挚友,我们长达六年深入浅出的伟大友谊,从某种角度我也完全把她当成亲人了,为什么她要”苦苦相逼”呢?每次她遇到我和G在一起散步,吃饭,总会急急的跑过来拉起我就走,不是说”导师有请,就是说要我帮她去图书馆找资料”所以G也极不喜欢她,我曾提议G主动去找Jieesn,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好谈一次,但被阿G断然拒绝了.我知道,毕竟G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她也很难受.很无奈,要不是因为在乎我,她对Jieesn的无礼行为早已忍无可忍了,所以我也没再勉强!
那段时间我真的是苦恼极了,人也瘦了一圈儿.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我都不会轻易放弃与伤害!
我食不甘味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神情忧伤
“怎么了?还在为相亲烦恼吗?”G打趣道
“不是”
“咦? Jieesn不反对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宝贝儿”
“她要和我绝交”说完我便开始抽泣
“那你打算怎么办?”G沉吟了片刻
“不知道”
“你自己想清楚吧”G叹了口气
“我不可能放弃这段友情的,我珍惜这个朋友”
“但我同样珍惜我们的感情”我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不是背后说别人坏话,我认为如果真是你死党,真的了解你,她根本就不应该那么做.我也有朋友,有家人,当初他们知道的时候,也是极力反对的,可不到一周便完全放弃了改变我的打算,转而理解支持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一个字:爱!因为他们是真正地爱我.我觉得Jieesn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朋友!”G动情的说着
"不许你这么说她!不许你污辱我们的友谊”我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我之所以这么失态,其实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说中了我的痛处,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毕竟我和Jieesn作为知心朋友长达六年!虽然时间不能说明一切,但是有些事会在时间中沉淀成习惯.正如我们的友情.
“去你妈的蛋,又没人逼你,你用不着哭着喊着往这个圈儿跳啊!”这是我们相识以来, G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粗爆, 如此生气,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向我大声咆哮着跑了出去.
我神情恍惚,步履维艰地回到了宿舍,刚一躺下便一头昏睡了过去.当我完完全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我感觉全身都像被抽空似的,极其疲惫,睁开眼睛看到右手正打着点滴, Jieesn在对面的桌子上记着英语单词.她看见我醒来,连忙放下书,走了过来.我一看见她,情不自禁的流起泪来,刹那间我分明看到Jieesn的眼圈儿也迅速变红.
“想吃点什么吗?” Jieesn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摇了摇头,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对不起!ELVA”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知所云
“G找过我了,我们昨晚聊了很久”
“她似乎比我还了解你,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总之,G还算个人物,我不该哪样逼你”
我感激地握着Jieesn的手,哭的更历害了.
“好了,别哭了,呵,都怪我,还是X大新青年呢,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迂腐的历害”
“对了,这是G转了几次车专门为你买的马蹄莲”
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拥有重情的爱人,重情的友人!
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认真的过着每一天, Jieesn后来居然和G成了好朋友.当然这并不足以为怪,她们两个都是极为出色的家伙, 那段时间, 我们三个常常聚在一起品茶喝酒. Jieesn和G凑在一起最喜欢的便是唱双簧:
“唉呀,这个妞儿挺不错呀” Jieesn夸张的叫道
“是呀!”G便开始动手动脚
"夫人贵姓呀”
“G呀”
“请问G夫人是怎么认识G的呀”
“她哭着喊着往我这儿跳呀”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向她们各赏一记粉拳,三个人便打成了一片!
但是这种称心如意的日子,我并没过多久!G为爱跳楼(2楼)的那天,我陪着她从医务室上完药,后来G说要压压惊又一起去了趟颐和园,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了, Jieesn居然还没睡,她示意我到宿舍天台,有事要跟我谈
“什么呢?这么晚了, Jieesn”
“看得出,G非常爱你”
"我重来没怀疑过”
“你有想过跟她的将来么”
“有!”
“哪到现在为止,你有跟你父母讲吗?”
“没,,,,没,,,”我的心仿佛被刺猛扎了一下.
“你不打算说吗?那她呢,她家人知道吗?”
“知道,他家人挺支持她的”
“那你呢,你这样对她公平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母和我当初一样想不过来怎么办?”
“Jieesn,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晚我失眠了,话虽这么说,实际上我真的一筹莫展.G重没给过我这方面的压力,但我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我生活在一个极其传统的家庭,爸爸商人,妈妈教师,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虽然他们自己的关系不怎么样,但对我却是极其疼爱的,我在前面说了,我懂事的早,我很清楚,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现在为止继续着的婚姻完全是为我维护”一娘一老子”的说法!和华清那厮的一段孽情已经让父母痛不欲生,如果再给他们上这么一课,我几乎可以看到他们伤心欲绝, 悲天喊地的样子了,,,但这样如Jieesn,所说对G公平吗?如果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就必须要让父母知道,除非不管他们的感受,死活在一起,但这样可能吗?我连友情都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亲情!G了解我,理解我,所以她重来没给我提过这些,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我不能这样自私,不能,不能,不能,绝不能!
第二天,我给G留了张纸条,让Jieesn转交给她,便飞回了深圳!刚下飞机,手机就响了
“清扬,出什么事了?”哪边传来G急促地声音
“没事儿,纸条上不是说了么,想父母了,所以回来看看,好了,不多说了,等我回来”没等她回话,我便关了机.
爸爸妈妈早已经在机场等待多时,爸爸亲自开车来的.
一家人照例去沙头角吃海鲜给我接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爸爸边开车边说
“道底还是小孩子,一想家就回来了,学习要不要紧呢”
“不要紧, Jieesn会帮我做笔记”
对了,寒假让她先来深圳玩玩然后再转道回重庆,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这个孩子了”妈妈接着说
“清扬,我下午要回公司一趟,让妈妈先陪陪你,明天我抽时间过来看你”
“不,爸爸,请您今晚一定留下来,我有话要给你们讲”
“什么?有重要的事吗?”
“我一直觉得你这孩子这回回来不对劲儿,道底又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在一旁开始先知先觉了
“是的,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回家说吧”
当我声泪俱下地向他们讲完我和G如何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后,我至今无法忘记,无法形容,父母当时的表情!如果非要找句话去描绘,那便是一种扑天盖地的绝望与痛苦!他们的表情反馈在我这边,变成了千万利剑,刀刀刮心!!
爸爸坚毅的脸开始变得扭曲,他颤着声音冷笑着”我倒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总要给我制造这样的惊喜!”
妈妈一直在旁神经质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早已在泪中蜕成一具虚壳,感觉自己完全不属于自己了,,,,除了哭还是哭,,,
爸爸道底是精明的商人,妈妈道底是博学的人民教师,第二天他们便完全恢复了理智.对我这件事迅速做出了回应.爸爸自作主的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我身体原因急需修学,并委托Jieesn办理.然后,订了当天的机票让妈妈陪我回到老家重庆.暂住亲友家.(其实重庆我们是有自己房子的,事后想起来,他们可能是怕Jieesn告诉G让她找来了,真是”用心良苦”!) 父母想的很周到, 另外还在重庆最出名的医科大学为我找了一名心理医生.
手机也被父母拿掉了, 亲友家的电脑也被换走了(他们知道,加密对我不起任何作用),我每天在妈妈寸步不离的关心之下睡觉,吃饭,接受心理辅导!就这样我完完全全地和我的阿G失去联系了….
下面,说说我可怜的阿G这边,为了表达的真实性,请让我的阿G自己来说话:
“我从来没觉得北京的夜是这么恬静,这么美丽.今天当我躺在篱笆丛中在清扬眼中看到恐惧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们彼此拥有彼此了,今晚的清扬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我们一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真希望这一生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我要借这样的夜色发个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可以伤害她,离开她,我要保护清扬一辈子.”
我在日记本里写下这段话后,感觉实在是累极了,全身酸痛的,明天还得去换药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二节没课,我继续窝在床上,等清扬下课后一起去换药.没等到她, Jieesn却来了.她塞给我一张纸条
“什么?”
“自己看吧”
“搞什么鬼”我不看不生气,一看火冒三丈,这个小妞儿居然一声不响地回深圳了.
“她回去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想她父母了吧” Jieesn丢下这句话,说还有试验课便走了.
我突然觉得挺没劲儿,课也不想上了,药也不想换了,一个人在宿舍乱酷乱酷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发了疯似的想清扬,我猜她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绝对不会这样急急地走了,我心急火燎地在心中设想了一万种可能,我真的是担心极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拔打她的手机,终于接通了
“清扬,出什么事了?”我感觉呼吸因难
“没事儿,纸条上不是说了么,想父母了,所以回来看看,好了,不多说了,等我回来”该死,居然这个时候断掉了
我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我冲到Jieesn的教室,宿舍,都没有见到人,当我满头大汗地在微机房找到她的时候,像看到救星般地一把抓住她
“快,告诉我,清扬到底怎么了”
“快,,,快说,,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她没说”
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过过来的,我像死尸一般地躺在床上,机械重复着一个动作:
拔打清扬的手机….
第二天,当我从Jieesn口中得知她要因病休学的消息时,我感觉自己快玩完了,,,,
Jieesn看我如此痛苦的样子,终于告诉我了实情
“ELVA这次回去,是为了你!”
“………”
“她是为了你,她要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她的父母,希望得到他们的理解,然后才能心安理得的与你恋爱”
“………”
“我真是后悔死了,我没想到叔叔会这样对待这件事”
当我知道实情后,我反而冷静下来了,这没什么,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我要清扬的决心,她不是回深圳了吗?我去深圳找她就是了.
我是一个穷学生,至今还领着贫困救助金和政府贷款.我先是花80元办了一个特区边防证,然后便开始没日没夜地兼职打工.我视力下降的历害,当我汉化了一百套软件的时候,我从老板手里接过来二千元,我落泪了,第一次为钱落泪!
这是我第一次来深圳,第一次来这座国际花园城市,第一次来这个充满机遇与活力的地方,尽管之前不知道和清扬一起设计了多少次来深圳的理由!有来观光的, 有来创业的,有来蜜月的(苦笑), ,,,
不及欣赏深圳的风光,便风尘仆仆地按Jieesn给的地址找了过来,那是一个叫上海宾馆的地方,四周的大楼几乎比天还高,我站在黑漆漆的斑马线中间,感觉心空洞洞的.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坐在华强电子大厦中间街心花园的木椅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着,话筒终于接了起来,我屏住了呼吸,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几乎是冲口而出
“清扬!我来到了你的城市了!!!!!!!!!!!!!!”
“打错了!”
我再打,再也没被接起过!
我在深圳一共呆了五天,这五天我去了清扬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的所有地方…..只是为了去感受她曾经留下的气息.
第六天,我回到了北京.
现在的我只是行尸走肉.
清扬这边:
今天是我接受心理辅导的第十二天,是我离开阿G的第十五天,我很清楚地知道,再这样呆半个月,路只有一条,便是彻底崩溃.
今天起了个早,我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画过妆了,每天都是妈妈给我整理一下便出去见心理医生.不是我变得邋蹋了,而是我实在没有心思去做这些事,画给谁看呢?难不成心理医生? 呵呵,因为他是我每天唯一见到的陌生人!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的思想被痛苦填满,唯一支持我,让我欣慰的便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和G在一起的日子像放幻灯片一样重新看过.每看一次我都会失声痛哭一次,但还不能让妈妈听到.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挺难过!我不能谁都对不起.
我看着镜子的自己,吓了我一跳,完全认不出来了,乔悴的历害.因为削瘦,眼睛更大了,但无神,我试着努力地笑笑,但眼泪倾刻便流了出来.我取出化妆盒,开始描眉涂唇.我为自己化了一个极精致的淡妆!换好阿G最喜欢的那件粉红色毛衣.我觉得是时候了,阿G不能再等,我也不能再等,我必须找父母好好谈谈.
妈妈用免提帮我拔下了爸爸的手机号码
当爸爸在电话里告诉我:”清扬,你再在重庆呆一段时间,爸爸答应你,你一定能好,一定能好起来!”的时候
我笑了,笑得开心极了,半个月来第一次!
妈妈在电话旁紧张极了,看到我笑得那样自然,那样轻松,一把抱住我,痛哭失声
“清扬,你相信爸爸,他没骗你,你真的能好起来”
那晚我胃口出奇的好,第一次把妈妈半个月来每天都会给我熬的鸡汤喝完,还破天荒的吃下了一小碗饭.
妈妈做梦都没想到,她才十八岁的女儿会在今晚以这样一种血淋淋地方式自杀:
等妈妈完全睡熟并开始有轻微的鼾声时,我看了看钟,那时是凌晨三点.我来到洗手间,取下阿G刚和我见面时送的哪个喜鹊状的发卡,掰直卡口,开始一针一针向右手静脉划去.看着一滴一滴的鲜血从手腕流到盆中,水开始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我先看到了妈妈的脸,爸爸的脸,,,接着Jieesn,,刘导师,,,最后定格在阿G,,,, 叉着手眯着眼仰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
觉得自己突然飘了起来,,不断地向上飞,,,,向上飞,,,,
我一直以为会有一位脱俗仙女
身披轻衣薄纱来看我,但是我只
猜对了一半,却没想到是这样开始,,,
嘿,一般丑女,ONLY U可
安抚我兴奋的性灵 ONLY U
告诉我续缘方式,时间你定,埋单
我来.,,,,,,,
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吗?我的阿G,,,,,
许是上天怜悯我,它让我再一次有机会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爸爸妈妈老了好多
Jieesn的眼睛肿肿的
阿G双手捧着我的脸,一个劲儿的笑着流泪,嘴抖动了半天也没能发出声音.
“阿G,我就是要哭着喊着望这个圈儿跳”沉不住气的还是我,,我抱着阿G,痛苦失声,压抑好久的情感一涌而出!
阿G也紧紧地抱着我,似乎要把我嵌进她的胸膛,她的性灵,她的一切!
是的,在哪个时候,我感到我们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