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ion的话:谢谢大家的支持!作为回礼,我画了一副插画,希望大家能喜欢,也预祝大家圣诞快乐哦!还有,拜托不要在催我,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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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犯人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涮过我的脸――经过两分钟的“短路”后,她终于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洛水,想不到你这么好色啊……”她开始了自己最喜欢的游戏:开涮我!――这家伙有着视死如归的本质,真拿她没办法。
我把头往后一仰,摆出毫不在意的神态,用脸色告诉她:“你管不着!”见我不吭声,她突然凑了过来,搂着我肩膀神秘地问:“你是怎么把那个中文系美眉搞定的?教我两招好吗?”
我拨开她的手,闷闷地说:“一边去!你都自封‘情场老手’了,还要我教吗?”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变得脑羞成怒起来:“好啊,何洛水,你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敢这么嚣张,岂有此理,明天就去告发你们!”
看着她一副抓狂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什么‘捉奸在床’啊,说得多难听!”文狠狠白了我一眼:“那就是‘捉奸在柜’!”她这么一说,我更是忍竣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正色道:“文,依青是很特别的,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这么一说,文倒安静了,定定看着我,不太相信地问:“洛水,你该不是来真的吧?”我一愣,长长叹道:“可能吧……”与此同时,心里不禁生起一丝歉意,对肖然的歉意,看来,也是时候把她给彻底忘了……
可以,依青呢,她又怎么想?我不排斥同性,难道依青也是?她真的也像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吗?――她实在有太多太多让我捉摸不透的地方了,激情过后,令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况且,总觉得她来找我是有些什么要紧事的……是我多心了吗?鬼才晓得!
“呤――”刺耳的电话铃猛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
“改天一定要换个好听一点的!”我嘀咕着走了过去。
“我找洛水。”那是依青的声音。
“我就是,你没听出来吗?”
“现在听出来了,你在干什么啊?”
“想你!”
“……”
“依青,你喜欢我吗?”我忐忑不安地问,往日的自负早已消失殆尽。
“……,喜欢……”
“……哦,知道了……”心头不禁掠过少许失望,她毕竟还有些犹豫,为了掩饰不安,我又问:“你失踪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恩,可以和我说吗?”――这是目前最想知道的事了。
“……”
“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语气之温柔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去了博卡,阿根廷的一个小地方……”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那个博卡?”我感到有点吃惊,她居然去了祖母一直希望我能去的地方!接着我又想到了她今天跳的探戈,的确很地道,那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嘛……”话筒那边传来感叹的语气,接着又是一阵轻笑:
“你探戈跳得那么好,当然知道它的来历了……啊,竟然忽略了这点……”
“博卡好玩吗?”
“很安静的一个小城市,空气很好,小时候也在那里学过一阵子的探戈……其实我这次去,主要想是去看一个人的……可以这么说。”她的语气渐渐沉重了起来,却还在解释着:“那个男人让我没了母亲……我,讨厌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却透着股强烈的憎恨味道,令我不禁冷叽叽地打了个寒颤。
她生气的样子肯定是冷到极点的那种,我脑中飞快闪过她那冰冷的眼神,不敢再想像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了?喂?洛水,你在听吗?”
“哦,我在想别的事……”我漫不经心地说着,不知为什么,她提到博卡时让我感到异常不安。
“恩,你在想什么……”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
“……”
“呃,我在想刚才的吻……”我坏坏地笑,思绪也飘回到那神魂颠倒的一刻。
“讨厌,不和你说了。”她的声音低低的,看来也还记着刚才的激情。
“喂,好像是你先……的,我可没错啊!”我忿忿不平地嚷着,完全不顾文的诧异目光。――我何洛水什么时候就成“痞子”了?奇怪!
“你……死色鬼!”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贴切的词语,毫不客气地狠狠甩过来。
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也许,更多的是洋洋自得,总之,我爱极了她这种反应!
“还笑,我挂了!”
“别,还聊一下吧。”我死赖着不放――完了,变成十足的流氓了!
“你走之前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呢?”为了避免她真的挂上电话,我迅速地追问道。
“……本来想和你告别的,可你却一个劲地装酷,所以我就走了呗。”
“你倒说得轻巧,我可是为此整整瞎闷了三个月啊!”我忍不住叫嚣起来。还满以为她会安慰一下我“脆弱的心灵”的,结果却只有恶狠狠的两个字:“活该!”
“好了,不聊了,明天下午6点半,大会堂见吧!”依青准备结束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电话蜜谈”了。
“恩?为什么要在大会堂?”我二丈摸不着头脑。
“过来跳舞啊!下个月就要公演了!刘校长没告诉你吗?”
“啊?我没答应他啊!”我摸着头努力回忆着。
“是吗?”依青顿了顿,狡猾地道:“你要不来的话……以后就就别想再见到我!”说完就重重地扣上了电话,连一丝一毫的反驳机会都不给。
这鬼丫头,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见不着她了?
……
天啊!!原来她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居然还用“美人计”?!完了完了,这个生物果然是我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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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日记 之六
25/11/1998
小洛的班主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确切地说,他是打给老爸的。
也多亏了这个电话,我才知道小洛在回来之前就办了退学手续,她班主任是向家里确认情况的。
“家”?……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家,虽然很少回来。也直到这时,我才算是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了小洛,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小洛!咳,你又何必把自己藏得那么辛苦?
我告诉那个班主任,明天给再给他答复。没想到刚挂上电话,就看到小洛直直矗在门口,尖锐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全部落在我的脸上,好强烈的压抑感,她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足以震慑人心的力量的?
还以为她会冲我发脾气,又或者大闹一番什么的,结果没有,她只是慢慢走到电话机旁边,按下了一个长途号码,接着,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脑里一片混乱,只有小洛的脸异常清晰,清晰到一闭上眼就能看见……我这是怎么了?就算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面前,都不曾这么紧张过。
1/12/1998
小洛的东西全寄了回来,少得可怜,一个篮球、几本书外加一台电脑就是全部了。
这几天她总在打球,早上出去,傍晚回来吃点东西,洗个澡,又抱起球走了,直到深更半夜才罢休,每次看到她疲惫不堪地钻进我被窝时,我总是很担心,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以前,无论有多累,她都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这次,真的很不妙,只希望她能挺过去才好……
11/1/1999
今天小洛那个姨妈找上门来了,还死赖着,看她那样子我就恨不得冲过去给她一巴掌,真是的,撒野撒到家里来了!还是小洛厉害,拉她到房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把她给打发走了。
有一点倒是很奇怪,送她出门时小洛突然大声说:“我一定会活得很开心!”总觉得这句话是冲着老爸说的,也许是冲着我说的也有可能,反正怪怪的。
晚上快睡觉时我问她究竟和那老女人说些什么,哄得人家这么开心,她不吭声,我恼了,就是不让她睡,她才微微笑着说,她和老女人做了个约定,如果三年后她考不上老女人眼中的重点大学的话,就和老女人一起去博卡定居,继续跳探戈,而且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严昕死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很真心的那种,好象解脱了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笑容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话,那种感觉简直就可以说是恐怖,就是板着脸也要好一些!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心头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来了,可还是有点不安,万一考不上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要走?她说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那神情,简直自信得让人没有丝毫怀疑的余地。
这小子是越来越拽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窝窝囊囊地过要强上百倍。当初何杰要能有她一半的话,估计严昕也不会移情别恋了吧……还是命啊!
我又问,为什么要三年后才考,她就指着我反问:“你不是还有两年才毕业吗?”然后蒙头就睡,也不理我怎么弄,就是没反应。她这话到底在指什么?莫非她想用两年来陪我,然后用一年去考高考?难道她是真的要陪我两年?她会陪我两年吗?她居然肯陪我两年?!
真的睡不着了,爬起来写写日记吧,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很乱很乱,从来没有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