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头: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与鼓励,也很高兴大家能喜欢这篇文章。
从这一章开始,内容相对来说会黯淡一些,也许要让不少人失望了。不过,希望大家依旧喜欢它,并继续给我鼓励。再次谢谢拉!
第七章
那天的晚饭吃得很愉快,我坚持着送她回到宿舍楼下,当然,没敢上去,拿她的话来说就是“生怕被那些疯狂球迷给吃了”!“胡说八道!”我白了她一眼,才恋恋不舍地挪动脚步缓缓离开。
回到“狗窝”的时候,文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脸兴奋地问:“怎样,约会顺利吗?”我没好气地道:“少惹我,快收拾收拾吧!”想到那满屋子的狼籍居然害我在依青面前抬不起头来,本人就一肚子的火。
文贼笑起来:“让那个中文系美眉给你拾掇拾掇不就成了,干嘛非得自己动手?恩,要不我明天在楼下贴张大海报,就说何洛水急须一个收拾寝室的钟点工,包管那些应征的人啊,能把门给挤破……”“挤你个头!”我飞过去一个抱枕,打得她晕头转向的。活该,谁让你说个没完?
文是个奇怪的人,她很能玩也很懂得玩,常常会混到半夜两三点钟才回来,又或者是半夜两三点钟才出去,依照我的估计,类似于翻墙走壁的事恐怕早就成了她的拿手绝活了。此外,“曲折离奇、错综复杂”的感情生活更是我唯一没法比的地方,而且男女不限,也就更增添了神秘感,但我从不过问,就像她不过问我的事一样,于是在这小房间里,相对来说还是过得很自由的。
文的话让我心里起了涟漪。
不能否认,对着依青,自己的确和平时有点不同,很容易就会着急、紧张甚至是生气,在她面前我实在无法保持冷漠!完了,完了,生物依青已经让我无法自拔!这下子总算意识到那种闷闷不乐的心情是怎么来的了!一时之间,脑海里就不自觉地就浮现出肖然的脸来……咳,居然又一次徘徊在危险的暧昧边缘!
后来依青的比赛我就再也没有去看,听说好像都赢了,我暗暗高兴,期待着决赛的来临。而在此之前,依青来看过我,那是在球场上,她是来为我加油的。
好几次,我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怪,好像有事要说的样子,可惜,却没有任何机会……我在努力假装冷酷,拼命维持两人之间那一点点距离,心在隐隐痛着,却不得不继续忍受,毕竟,过去那分无奈依旧沉重地压在心头……
终于,在我们英语系小组出线后的四分之一决赛上,就再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一个星期后,决赛的日子终于如愿以偿地来临了。
“今天一定要赢!”掩上房门,我对自己说。
恩,又可以见到她了。
激动中掩饰不住兴奋,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自嘲。
体育馆里灯火通明,一如既往的热闹。(小组出线后,比赛就改在体育馆进行,时间也由下午四点半延长到了傍晚七点,算是“升级”吧。)
哈,在这里和依青比个高下,还真不错!我满意地用鞋底试着揩了揩那檫得发亮的橙色木地板,“吱吱”的摩擦声令人精神倍添。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六点五十五,她没有出现,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再有人会因此而感到意外。“要是哪天她能准时到达的话,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文看了她后面所有的比赛后,很气愤地和我抱怨。
六点五十八,中文系元老们像往常一样朝裁判席走去,目的只有一个:强烈要求比赛推迟十五分钟!――往常都是十分钟的,看来中文系对这场决赛很重视,特意为她多争取了五分钟的“优待”。况且论实力,她也确实具备享受这种特权的资格。
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球,频频朝中文系选手席张望。
五分钟后,中文系队员和拉拉队都出现了不安情绪;
十分钟后,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其中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直摇头,显而易见,现代化的通讯手段没能联系上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也开始着急了,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往下沉,一个不详的念头突然掠过:“她不会不来了吧?”
又过了三分钟,我“嚯”地站了起来,扯过文叮咛道:“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在洗手间,马上回来!”
撇开错愕万分的文,我走了出去,然后开始盲目地朝电话亭狂奔,我知道自己的“失踪”至少还能争取十分钟。然而,当我拿起电话的时候,不由彻底呆了,原来除了名字和系别,对她,我竟是一无所知!
我失声大笑,何洛水,你这个笨蛋,打什么电话啊,不是有人已经试过了吗?真是笨死了!我软软下坐,先前的满腔热情顿时烟消云散,那一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失落”了,想不到竟会如此地难受!突然间,我有些明白以往肖然的感觉了……
我固执地在体育馆外呆呆地等,换回来的,仅有失望……接着,队友气急败坏地跑出来,连拖带拉地把我“架”了进去。
没有依青的比赛索然无味,胜利的欢呼仿佛与我无关,我闷坐着愣愣发呆。
不是说好了吗,要在决赛里分个高低的啊!
我向中文系的人要了她的寝室号,当然还有电话号码,然后头也不回地直直朝那栋楼奔去,突然间,我好后悔那天晚上没有送她上去。
413小房子里,因我的突然造访而骚动起来,我铁青了脸:“陈依青在哪儿?”“河东狮吼”利落地将一切压了下去,一个还算秀气的女生小心翼翼地说:“恩,我们也不知道,她两天前就不见了。”看着她的脸,我只觉得一股寒气冷叽叽地蹿了上来――刺骨得可以把人剖开的那种,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