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过儿
我叫沐夕,姓沐,出生在傍晚!爸爸看着我,看着夕阳,便为我取了这个名字。小时候,在大人的眼中一直是很叛逆的!由于张的很好看很可爱(臭美哦),大人们都很疼我,总喜欢亲我,令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夺走了初吻,郁闷!小孩们都喜欢和我玩,我有一大帮跟屁虫!每次回老家,我就象撒到水里的鱼,整天和一群臭小子爬到树上掏鸟蛋玩,在池塘里抓青蛙,然后很残忍的把后腿一剁,生堆火把它烧成黑色,(不知道熟不熟!)边看着它还在苦苦挣扎的上身,边得意洋洋的享受“战利品”(回想起来,我当时简直是一个恶魔,呵呵,现在每想到这些小动物,心里总是满怀歉疚的);看了几部老旧的武侠剧,就用洋槐树干削成打狗棒的样子,把衣服撕成一片一片,弄几个破布带挂在腰上,脸上涂上泥巴,高呼我乃丐帮帮主!有时候和堂姐们一起上山放牛,晚上回来的时候,整个一泥人,妈妈说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我在笑的时候露的两排稀稀拉拉的牙齿(正在换牙)。妈妈看我眼看就要荒废掉了,不顾奶奶的反对,从此再也不让我回老家,直到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得以踏上这片久违的儿时的乐园。
上小学的时候,我在老师的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学生。上课的时候打瞌睡,不打瞌睡的时候总会搞出一些事端来,下课还没等布置作业拿着书包撒腿就跑(我邻居小孩和我一班,他会帮我记),迟到的次数比打瞌睡还多,所以,我一直是班上请家长最多的学生,刚开始还挺怕的,后来,有哪个月没请,我就浑身不自在。但我的成绩一直是我的骄傲,每次考试,我都是能在全年级拿到前三名的,上帝真是眷顾我哦!呵呵――所以,即便是爸爸妈妈不停的往学校跑来跑去,但也不忍责怪我!只是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她还小,正是调皮的时候,等过几年张大了,就会安静下来的!”(其实我不是话很多的那种,只是贪玩,呵呵)
我以全校第二的成绩,考上了我市的重点中学,当时那个整天看着我就想把我仍到太空的班主任老师,满脸挂着她有史以来对我的第一个慈祥的笑容,给我送上了――“一束小红花!”(我也不知道什么花)说:“看我们的小宝贝多棒,我一直是很有眼光的,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呵呵――”,笑的好经典哦,当时我迷茫了!其实,我一直对考了第二心存不满,一直很想找机会来会一下这个让我“名落孙山”的NO,1,但一直没机会,只知道她也是一个女孩。
开学的第一天,早上在我还做着美梦时,我被妈妈用枕头给打醒了:“臭丫头,迟到了,还睡!”睁开眼睛,7:50,“哇!怎么不叫我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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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的鞋子穿反了!还有帽子怎么戴的!”
“喂,不吃早餐了,对身体不好啊!”
“别跑那么快!路上小心车!放学早点回来!”
尽管我已经很快了,但还是迟到了。到学校的时候,老师已经分过位子了,本以为老师会吵我一顿,竟然没有!我满脸迷茫的坐到老师指定的位子,破天荒头一遭很乖的一堂课没有动一下,一直盯着老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师,呵呵,暗下决定,从此只要是她的课,我都会安分守己!老师的可爱让我忽略了我还有个同桌这回事,下课的时候,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来:“你好,我叫凌小雅,你呢?”听着让人联想到小哑铃,呵呵――
“哦?沐夕,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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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一个朋友口中得知,她就是那个让我名落孙山的女孩。所以,尽管她张的非常好看,笑的非常亲切,尽管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白净可爱的女孩,但还是告诉自己,我不喜欢她,不能和她做朋友!(生平第一次知道我原来可以记仇的,呵呵,好可爱的我啊!后来她知道了我当时的“暗战”后,整天笑我恶俗!)这个想法在坚持了几天后,被我抛到脑后了!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我们两个有很多的共同爱好――都喜欢看漫画,动画片,讨论起来可以半夜不睡觉,我们开始看琼瑶、于晴、席鹃的小说,我们痴迷于金庸的武侠小说,被杨过小龙女的爱情感动的一塌糊涂,小雅曾说过,要是她能遇见她的杨过,她会幸福的死掉!(这点好象是琼派的风格哦)。我们俩常常在家里打着游戏机,哪局谁输了,就吃一个煮鸡蛋,导致后来我们看见煮鸡蛋就有一股想死的冲动。我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关上灯,然后讲各种各样的鬼故事,常常吓的蒙着头不敢出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给闷晕过去了,还是真的困了,第二天会在上早自习的时候,轮流看着老师打瞌睡。我们还会为一道数学题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我们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弄的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俩脑袋秀逗了。
和小雅在一起,我变的比较安分了,没以前那么乖张(现在的我给我小时侯的表现做的概括,呵呵,贴切吧!)了,尽管有时也会很疯,但确实已经老实很多很多了,而她好象有点被我同化掉了,有些时候我倒有点不适应她了,哈哈――爸爸妈妈看到我一天天的在变,直说女大十八变,简直太欣慰了!妈妈也很是喜欢我这个好伙伴,说是和她在一起我才越来越文静的,天知道,她的文静永远只是在大人面前!
时间在很开心很惬意的情况下过的很快,一转眼,该上高三了,我们俩的成绩不分伯仲,被一直赶不上我们的同学唤作黑白双煞,呵呵――可能老师也是希望一眼就能看见那两个让他又爱有恨的“好学生”,几年来我们一直做着同桌。正在老师和同学都如火如荼的为高考努力的时候,我没心没肺的谈恋爱了,对方是一个超帅的篮球健将,我是在一次篮球比赛中和凡认识的,(搞不明白为什么,大部分女孩都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大概这样看起来比较帅吧!我可能也不例外吧)。我跟小雅说起我和凡恋爱的时候,小雅白净的红红脸好象比以前更白了,但是没有血色。
和凡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我是开心的,因为他真的很宠我呢,但我忽略了很多东西,学习弄的一塌糊涂,而和小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在一起的时候,又好象没有以前的那种默契了,她总是惶惶忽忽的,话也少了,笑容也很少见,她的成绩也大不如以前了。而我总是傻呼呼的问她:“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生病要看医生,不然打你屁股哦。”她总是笑笑说没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在我和凡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一天晚上,我们俩KISS了,并没有我料想中的那么美好,没什么感觉,跟吃橘子差不多,只是感觉他挺投入的,呵呵,要是让他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他一定会大受打击的,毕竟他可一直是女孩子追捧的对象来着。当时,我就对自己说,我不爱他!于是,在不久后,我就和凡结束了。朋友们一个劲还说:“小木,想哭就哭吧,不然会很难受的!”当时倒是有种很轻松的感觉,真是!!
告诉小雅我和凡分手了,她哭了,看着她,我想到我和凡刚开始的时候小雅的反应,以及后来小雅的故意疏远,我想可能是小雅也喜欢凡的。也好,如果她喜欢他,我会祝福她的,我半开玩笑的说,你要给你了!小雅当时笑容僵在脸上了,那个表情叫做一个郁闷哦!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一直看着书本,但我的心里莫名的痛了!
高考之前,我们俩整天吃住一起,埋头苦读。考完最后一场的时候,看着日渐消瘦的我们俩,我们都哭了,当天晚上,我们到的厅去Happy,疯狂的跳舞,疯狂的喝酒,脑袋被酒精麻醉的一塌糊涂。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的要命,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回想这几年来的一切,想到有她陪我一起度过,真的感觉挺幸福的。随即脑子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迷茫了。
“我好难受----- ,怎么办?”
“难受还喝!别喝了”
“不是这,是心里难受”
“好好的怎么了?”
“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当时,我想,他可能是凡,小雅可能是在顾忌我,“是凡吗?你知道的,我们俩早就没戏了,你要真的喜欢他,就去找他啊,我不会介意的,真的,我并不喜欢他!”
小雅睁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有泪光。
“什么跟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不是吗?”---------
“唔――”
她的唇突然扑捉住了我,怎么回事?我瞪大双眼,眼前那双美丽的闭着的眼睛,流着眼泪,湿湿的,咸咸的。惊讶过后,脑子一片空白,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给揪着,麻麻的痒痒的,这不是在吃橘子,感觉不一样的,非常的不一样!我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搁在空中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我们两个第一次贴的那么近,近的可以听到彼此强烈的心跳声。“木------”她在叫我,声音就象她的长相一样,优美、恬静。她把我抱的紧紧的,手指在我背上划着“我爱你!”――我终于恢复了知觉,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推开她,咬着嘴唇看着她,她脸上依然挂着泪,我帮她擦,但没有看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敢面对那双眼睛!我拉着她说:“走吧,很晚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啊,头好疼,咦?你都醒了?哎呀,这酒真要命!”
“恩,醒一会儿了。”
“几点了?哇,都这么晚了,今天还要陪妈妈去科技市场呢,完蛋了,肯定会被骂死的!”
“我走了,电话联系――”
看着她像要赶着去投胎的样子,我苦笑不得,这个猪!
以后的日子,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那天晚上的事,好象那只是一场梦,美梦!
没多久,我们俩分别考上了自己满意的学校,虽不在一个学校,但在一个城市,爸爸妈妈不希望我们住在拥挤的寝室里,就让我住在表姐的一个两居室里,表姐出国嫁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好好照顾她的家,不然,回来打屁屁。呵呵,表姐真的很宠我的。
在这个属于我们俩的小屋的日子,真的是很开心,白天各自去学校上学,晚上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着在学校里的趣闻,聊着我们喜欢的音乐,不知为什么,总是些忧伤的,有时候会争着用一台电脑,争着做家务(没听说过吧,还有人争这个,呵呵)我们一直很努力很细心的呵护着这份珍贵的友谊。但,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把这份友情悄悄的改变成为爱情,只是不愿意去承认,不愿去面对。我经常会看到她独自沉思,眼神有点忧郁,每每看到这样的她,都会让我感到心疼,很想去安慰她,但却无从下手,郁闷!从她的口中我知道,她们学校有很多男孩子在追求她,这会让我想发疯,天知道,我多么不希望有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但是,我该怎样?我唯一可以做的还是逃避!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俩的眼里都多了一种东西――忧郁!我们越来越感觉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在蔓延,天知道我们俩都快要崩溃了。我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心“我爱她,真的爱的很深很深!”年少的时光,那么的让人怀念。一天我照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我变了好多,也瘦了,再看看小雅,竟然发现她是那么的瘦弱,那么的让人心疼,她的背影,那么的无助,我好想上前抱着她,让她在我的怀里,让我们彼此感受那份爱,但,我却没有那么做。小雅昨天晚上坐在电脑旁边,敲敲打打半夜,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她就是这么让人担心,只睡了这么一会。我打开电脑,发现一封电子邮件:
木:
这还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吧,也是,我们整天形影不离的,呵呵――
这些天,我很不开心,知道你也是,瞧你,瘦了一圈。回想我们这些年来的经历的一切,那么的让人感动,想想,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的开心,多么的默契,我们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好象是彩色的,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把彼此当作生命的一部分,不敢想哪天我的生命里要是没有了你,会是什么样子,我想,我大概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了你,让我的生活变的多姿多彩。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在看你的眼睛的时候,心里会莫名的颤动,我一直很排斥这种感觉,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我一时的错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这样告诉自己。但,凡的出现,让我发现,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当作我的爱人了,是的,我爱你!你曾经问我,那么多的男孩追你,你怎么都无动于衷呀!当时,我在心里对你说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过儿呀!在你满脸幸福的告诉我你和凡谈恋爱的时候,我好象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我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当时心都碎了。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整天都是怎样过的,满脑子都是你!看着你和凡成双入对的出现,天知道,我都嫉妒的快要疯掉了,于是,我选择了远远的离开,我一直默默的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度过那段黑色的日子。
听到你和凡分手了,我哭了,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好象把所有的调味品全倒到一块,又酸又苦又辣又甜的,感觉比吃煮鸡蛋还要让人想死不想活!呵呵,但我知道,那天是我那几个月来最开心的一天,感谢上帝又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还记得那个晚上吗?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夜晚,我借着酒精带给我的勇气,吻了你,我当时感觉真的是好幸福,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心跳是和我一样!但,后来看见你的眼神,让我又不敢肯定了。于是,我选择了逃避,因为,我怕失去你!
来到这个城市,我们拥有了我们的家,我真的非常非常爱它。很多时候,我都会感觉,我们拥有了彼此,我们就像是一对夫妻,感觉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但,我们真的拥有彼此吗?你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我知道你是不开心的。我一直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好累,真的好累――。
木,你爱我吗?愿意做我的过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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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的小雅
我的泪已经泛滥了,我的心已经碎了,我的爱,我要面对了!
我在小雅学校的食堂找到了她,拉着她的手,冰凉的手,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把她带到了我们的家,看着让我心疼的她,我的泪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紧紧的抱着她:“我真的很抱歉,一直以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来承受这些痛苦的,你怎么能承受得了那么多,我让你那么的伤心,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心碎,我怎么就那么的残忍,我真该死,我爱你呀,爱你呀,从认识你的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我就是你的过儿啊!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怎么可以――”
“唔――”
我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小雅用她那柔软的唇告诉我,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拥有了彼此!眼泪顺着我们的脸颊流了下来,是的,那眼泪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