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07-31 00:00:00 编辑:Ca.S 字体: 大|中|小】
我给企齐看了我写的这几个字,她说,这就是你写的开头?你想清楚没有?我说我想清楚了,这是一个版本,以后我有新的想法了我就重新再写,一直写到我满意为止。但是我就是要写风一,一辈子都要写!
风一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就爱用“一辈子”、“永远”这类的字眼。但是我妈妈也爱用,她说她的爱情就要这样,不能永远就不要它。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的爸爸在我高三那年离开了。他也要他的爱情,就是激情与即兴。我爸爸是个不爱思考不爱负责任的男人,或者说不善于思考不想负责任,或者说他不是男人,或者说男人不过如此。我认为“男人”这两个字并没有多少高尚、神圣、完美的含义,也不是勇敢、责任心的代名词。因此我不喜欢用“男人”和“女人”来划分人们,我用“这个人”和“那个人”。
明天要上班,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身体像一个面口袋,松散无力,可脑子里的细胞却还像塘子里的小鱼,不停地游来转去。每次这样风一就会不高兴,说女孩子熬夜多了会长痘痘,然后皮肤就会变得不好看容易老。风一总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乖乖地躺到被窝里,开始小姑娘一样的熟睡。可是我总在逃,直到面口袋一倒再倒,小鱼也开始睡觉,然后一切静止。
今天晚上我和两个朋友去吃火锅,回来得很晚,你已经收拾好行李睡觉了。明天你要去厦门(虽然这已是凌晨,但我已经习惯用睡觉来区分今天和明天)。你只是从一个离我很远的地方,去一个比那地方稍远的地方,可以忽略它们之间的距离。但我总觉得心里不塌实,仿佛你“走了”,你本来就不在我身边。这种感觉说不出,有点涩有点微妙。后来我打你手机叫醒你,我说明早我们早早叫醒对方,然后缠绵地讲情话好不好。你说等你醒了再说吧。
你总是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
可你说,是你怕,你怕我去厦门变了环境会变了对你的爱,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谁说的!其实我信。
(二)赶路
2002年,夏。我和我的朋友就要分开,去到自己的大学,开始新的生活。可那时,我们还是一群孩子。我们抱着些许的憧憬,幻想,希望,以及自己的思想准备离开,以为会找到各自的想要。小孩子(年轻人)总是会这样,梦想着会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即使别人告诉自己,什么都会一一破灭,他们还是会相信自己,“我能行”。
在小三走之前的第三天,我和她去DIY-SHOP买了一些泥土和一个城堡的模板,跑到我家里,商量着要建一座叫NEVERLAND的模型城堡。我们把所有工具搬到我书房的阳台上,蹲在那里(像某个国家的难民)兴奋地进行我们的工作。建模,凝砖,垒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爱做这样的游戏,把自己当作小孩子。现在想起来,也许那就是最后一次了。
“德摩克里特,你还记得他的原子说不?”我握着一块砖,仔细地看。
“‘大自然是由无数形状各异的原子组成的,它们组合在一起,成为各种不同的物体。’……记得,还好。”她举起粘胶,在空中晃啊晃。
“这就是一块‘原子’?”我故意拿起一块在她周围比划,似乎这一小块砖曾经是她的身体的一部分。然后笑嘻嘻地望着她。
她没采我,把我的手挡开.
“我觉得,我会想你,还有陶然的。”她把头压在膝盖上,努力地给了个微笑。
“我知道你喜欢她,想她的时候,不用拖我这个油瓶!”我故意逗她。
“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现在会是这样吗?”小三严肃起来。
“是因为我发现,我和她很像,我爱她,其实就是在爱我自己。”我惊讶!
“……我要走了,以后我如果找到一张好听的CD,一本好看的书,就不能马上跑到她家,和她一起分享了。
如果我想和你聊天,也不能让你立刻到我身边来。
你在成都,我在北京,她在大连,……好远!!(小三真的有点伤心了。)
我一直想要建一座自己的NEVERLAND,和自己爱的人住在一起。我每天画画,听音乐,做自己爱做的事,她在我身边,我们每时每刻都交谈……如果……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有时候真的不想离开你们,虽然我知道当真的分开了也能照样生活……对不起……”
那天她不停讲话。
虽然我故意不去表现得很伤心,但是看她难过我也的确很难受。
这样草草提一下小三,不是有很深的意思,只是想在最开始说而已。
我跟你提过,小三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是别的父母常常用来教育子女的榜样。她没有一次考试不是第一名,没有一次竞赛没有拿奖,没有一次事情在她手里落败。
她甚至给了我最深的影响,在我的朋友之中。
我爱她,真的感谢她。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
LENE推门进来,穿着睡裙,头发刚刚吹干了的样子,撒在肩上。
“我来了。”LENE笑得好温柔。
我把自己藏起来,只露两个眼睛望着她。她拖开被子,然后进来躺在我右边。每次都这样。
“今天过得好不?”LENE侧身起来,用手撑着上半身,斜靠在床头,头发搭在我耳朵旁。
“没什么事发生,很平淡,很无聊。”我望着她。LENE笑起来特别迷人,脸蛋上的酒窝隐隐现现。(那是“黑洞”!什么都可以吸进去,包括我。)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不?”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觉得我是傻瓜,自以为是某个地方的中心。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我们,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现在,在哪里都一样,哪里都不是我的地方。反正高三就剩这半学期了,考完我就要走人。
LENE抱着我,她觉得我可怜。
刚放假那几天,我在看《苏菲的世界》。这本书我在初中的时候看过,没有看下去,因为那时实在不懂哲学的一些细则。记得那时候还为什么《简爱》,《基督山伯爵》,《傲慢与偏见》之类的书着迷。不过,我倒是觉得《基督山伯爵》到现在看来还是有研究的价值。好像扯远了!
我们说到,我看《苏菲的世界》。我做了很多笔记,写了很多感想。那时候,包括现在的偶尔,我还会这样想,我叫Ca.S,是有原因的;我的每一个决策,每一个行为,和我以后将经历的事是有联系的。或者,我也许只是某位作者笔下的主角(或者,甚至只是配角),我的思想被赋予,有别人编辑。我不是那个站在兔毛顶端的人,望着苍穹,看着整个世界的变化。我不是。
整个假期,我哪里也没有去,一直待在家里。有同学请客,如果我心情好,就会去参加。酒吧,水吧,KTV,什么地方都去。为什么?我也问我自己,没有意义,对不对?
所以夜里,我会重新理清我的思想。
点上一支烟,走到窗台边,推开窗,看着天上的东西,遥远的。你觉得美好?
不,别的星球上有什么?
“还是有人捅刀子,有人挨刀子”!
当时真的这样想,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和谐,快乐,满足,全是自己想象的,它们存在得虚幻。得到之后不是满足,是厌弃;满足之后不是幸福,是无聊。我完全信着叔本华那套,因为表象世界真的容易让人有那样的感觉。
“还有半学期,不能倒下去亲爱的……你好烫……好一点了么?恩?”LENE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在我耳边说。
“不会倒的,我觉得没什么。”我摸她的头发,让发丝划过我指间,凉凉柔柔的。感觉不到烧得有多难过。
“小姑娘……要多和朋友玩,要多笑笑。‘他们’不是你的所有。”
“我知道。可我想每一刻都和你在一起……我就只想要你。”我躲进LENE怀里。
“不许逃!小笨蛋!听着,只要你要我,我就来。可是平时要好好地做你的事。好不?”LENE想让我觉得安全,紧紧抱住我,她身体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星星拄着拐杖。LENE,星星叫我走了。它来了,我要跟它走了?”
“哪里也不要去,在我怀里,好好在我怀里躺着!乖乖的!”
我不知道LENE为什么哭,我告诉她我看到的罢了。可是她眼泪流得到处都是,搞得我好冷。我喜欢在她的怀里。于是,没有跟星星走,我留下来了。
后来妈妈告诉我,那晚,我烧到40度。
(发生在高三开始的第一个星期)
我们没有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美国,我们不是迷惘的一代,我们的享乐没有深刻的含义,或者说,我们没有赋予它任何特有的意思。
我们所受的教育,让我们视奢侈为耻辱,而不象现代的伊比鸠努学派,追求最高的感官享受。我们也没有很深的思想追求,只是在社会主义的氛围中,找寻别人定义过的意义。也没有必要嘲讽所受的教育,实际上,它很光明的。
我满足于现在的社会体制。不过,这不是我不做HIPPIES的原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没有找到游戏规则,或者说,他们没有勇气,没有实力和周围的人玩下去。
我不是看什么看得很透彻的人,只是愿意选取不同的角度。但有时候还得为此失眠头疼,就像刚毕业那段时期。
亲爱的!看,我开始自己欣赏自己了。
其实,如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无知,会很好吧。
这些思想,基本产生于8月份,就是在我一个人闷家里从0点到6点的部分所得。那些时候,我嫁给书了。
“就快考试了,我的小女孩。”
“我不紧张!至少还有师大可以去的,LENE……虽然,”
“我知道你虽然什么,别那样想,你会去你想去的学校的,设计自己的NEVERLAND。”
“不对!NEVERLAND是小三的,我要的是一个农场。”我望着LENE,她什么时候都美丽。
“对哦!你说过,那是一个下雨的夜里,你和你爱的人相互依偎,在温暖的属于你们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一边听雨声,永远不停……然后,突然你意识到,你想要的都有了……”LENE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样的画面,眯着眼睛,很陶醉的样子。
“LENE,你知道为什么小三她们会认为我不专一么?”我一直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吗?”LENE看着我,“你,一旦爱了,就会全力付出,尽管有时候没有回报,傻呼呼的。”
“我不想爱了。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我贴着LENE的身体,觉得温暖,她的肌肤能给我让我满足的所有。她给我的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我都细细体会着。因为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虽然总会流泪。
8月末,考中的同学开始请客吃饭。人人比过年还快乐。
我们家里是分开的,妈妈的朋友,爸爸的朋友,家的朋友,我的朋友,每一次我都必须出席。端了酒杯,先将脸做成一朵花的造型,然后说几句感谢与希望的话,接着是听别人的欢呼与掌声。其实,那些声音都在另一层空间,不是给我的。
让我最难受的,是和爸爸那次。出席的人,为了在他面前表现得好一点,一个一个端了酒杯过来祝贺,我起身坐下不下百次。
人,有时候需要这样的交流沟通,我不懂。
还有另一种,妈妈的同事,从头到尾,不停讲话,都同样一个意思:没上重点是父母离婚造成的,不是你的错,好好努力,以后还会像以前一样“优秀”!
狗P!他们懂什么!
当你恨自己没有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的时候,突然有谁来给你借口,为你开脱罪名,你会觉得更可恨吗?至少我会。
“LENE!LENE!LENE!”
“别叫!我在这儿啊!怎么了?”LENE冲进卧室,慌手慌脚地看着我。
“嘿嘿!好玩啊!”我向她伸出手,要她来。
“你这小丫头!”LENE恢复本性了,向我扑过来,液体涂了我整个脖子。
“我就喜欢和你闹!”我抱着她的头。
“你紧张了!”
“没有!为什么?”
“我感觉你紧张了,刚才看电视,你根本就没在剧情里。你在想别的。”
“可能有一点,想着,这一考就决定我的整个一生。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的,宝贝。我在你身边。”LENE把我搂得紧紧的。唇贴在我的额上。
我喜欢这样被抱住的感觉,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很坚强,或多或少有需要拥抱的时候。
那晚,她吻我吻得很急,就像很久没有在一起的情人想要急切表达自己对对方的爱恋。她的手在我身体上搜寻,很快很仔细,甚至有点色情。我无法抗拒,我也想要她。
她用嘴从上面开始钻进我的内衣,暖暖的舌头抚摩着我的胸部。我不禁颤抖,像被肢解一样,她触到哪里,哪里就似乎被融掉……我相信就那几十分钟,我忘了所有,只觉得完全被她包围,思想,身体,一切一切……
“我要进去了,宝贝……”
LENE试探着进我的身体,我每动一下,她都抱我更紧一点。她把嘴唇温柔地贴在我耳朵后面,尽力让我感到安全……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抱着我,
努力地吻着……等待,――它来了,我们都被麻醉――久久抱在一起,身体液体相互缠绕……
如果想让我仔细描述出高考那几天的感觉,我可能是不能做到的。整个人都是在清醒的恍惚中过去的。妈妈请了假,在家里安排我的三餐,睡眠,和我聊天。可是,那种不塌实的感觉怎么都赶不走。我感觉,只有我自己在所谓我的空间,而且,很久了。
……考试的结果没有太多的让人承受不了,我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在得到成绩的瞬间,心脏没有了血液,肺部没有了空气。一个人在5分钟之内喝下整瓶酒,倒在床上,睡了一下午(我忘了自己还没有吃午饭)。
就这么过去的,就这么过去了,高考。
美学上区别美,大致有两种,一是优美,二是宏壮。我看如果把我的高考看作一种美的话,那要归类于后者了。“在审美经验上在于主体受到震撼,带有庄严感和恐惧感,主体从痛苦或压抑中挣脱出来,才产生坚信主体威力的审美愉悦”。然后再静观,进行意识的抽象撞击,迸发以宏壮美。哈!自恋!
LIFE GOES ON!
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用上这句话,不管面前的困难是什么,而且,常常是一瞬间,什么都能过去,甚至有时候迅速得让人余心不忍。
(三)认识你
小三走了,剩我一个人过这漫长的15天,我16号去学校。
我不是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吗?装作很冷漠的样子,其实是自己心里冷。
9月1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有历史意义的一天。
那天下午,我去了一个“岛”上,随便玩玩而已。也是随意的,和一个叫RUN的人聊起来,乍看她(他)的名字,感觉是电视剧一族之类的“姐姐”(哥哥),N个元素中的任意一者。于是,聊的也是再平凡不过的话题。哪里人,哪里住,喜欢什么……谁会在意网络那边的真相?
后来我们似乎聊得还可以,也出于好奇,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名字,她(他)叫“风一”。
那晚,9点,我真的给她(他)打电话过去了。有点兴奋,谈不上紧张。记不得聊了什么,反正很高兴的样子,然后确定风一是“她”。她的声音像一般乖女孩子的,语气很自然,感觉似乎挺成熟。有点忘记了,忘记了我怎么被她吸引,但那时候一定想着:多丢脸啊!我竟然喜欢上谁了……这个谁还是遥不可及的存在着的一个人。
“对自然派哲学总结的话说得太大了!我还没有这个能耐。”我一边抽烟,一边和LENE讲话。“只是心里存在一些评价而已。就像是对《发条橙》语言那一节的体会。为什么安东尼会想到用俄语词根,我觉得这和奥威儿在写《1984》的用意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为了隐含地表现作者自己对未来社会性质的预测。而不是像他们所说的,什么作者是热爱语言的人。那他为什么热爱俄语,而不是汉语,拉丁语之类。”
“也许被你给说对了。不过没人会信你。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作品就会被灌上反乌托邦的名字。”
“对啊!我就是想说这样的话!当然,这种东西只能在我自己的本子里说。呵~”
“你觉得如果当客体流通达到了足够的快,人们会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会啊!就现在都能感觉得到,当你想要的某种东西真的取之不竭了,你就不会想它有多重要了。人会由于物质而麻木。而,就是能指不足够丰富的时候,你才会想去争取,才会不停息。所以现在竞争激烈,说明世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哈哈~”
她是江西(真是离四川很远的一个地方)人,在南昌一所大学念英语,大四的学生。(当时)
一说到她,我就会感到语无伦次,现在也一样。很丢脸!是不是?
无法控制地,我从9月1日起,每天泡网上,向她扔出幼稚的一言一语。我们聊现在,聊过去,聊自己,聊周围的所有……仿佛很快乐。
后来收到她E-MAIL过来的一张照片,传统来讲,长得不是我一贯喜欢的类型。胖乎乎的,按她的话来讲是强壮。可爱的很!我喜欢她的人。
提到“真相”,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什么的真相?矛盾哪一面的真相?
那段时间我抽烟抽得很厉害,想从生活习惯中麻痹自己,因为眼看我就要忘记我的追求。我无法得到我下一步的正确性。往往这时候,没人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此刻的理性是不是就是正确的,我现在的追求是不是就是正确的,我现在认为正确的是不是就是我将来会以为的正确。小三不是说她如果知道那一条路正确,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但是谁又知道哪条是正确的道儿。
我不敢说我自己。
“有人用与辨证相对立的世界观,方法论;孤立,静止,片面地看世界,认为一切都永远不变;即使有变,都是数量的增减或场所的变更,这增减变更的原因都不在内而在外。……知道我在说什么不?”LENE问。
“行而上学。”我看着她。
“不错!你知道什么都在变的。”她把眉毛扬起,点燃一支“阳光娇子”。
几乎每天我都会拨通她寝室的电话号码,每天我都会渴望着听她的声音。我的早晨起床,到早饭,看书的字里行间,玩耍的每一个时间空隙,笑的每一个停顿……等等等等……随时随刻,我都会想着她。
但是,一直,我都不敢承认一件事。
至于她,我感觉她对我也有好感,但基于本身就是大4的学生,自己对自己的去向都不敢确定,而且我出现地那么突然,肯定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这样的矛盾碰撞才会产生更深刻,更成熟的决定,我认为。
来看看我以前的日记:
2002年9月1日
……我有开始寻找所谓几何体中恒久的那个直二面角;又开始寻找柏拉图所追求的绝对理性存在的定律。谁都知道,失败是最终的结局,可我――
人性的悲剧又开始上演,我却仍旧将身体完全地坦放在刀刃之下。
她开始变得真实,然而似乎比SHARLEEN更让我失去自我。
……我开始想念一个真实而遥远的人。我的生活开始重新排演。大笑!这还不足让我疯狂!还不足!穿上理性的外装骗了自己!竟然骗过了自己!
2002年9月3日
……这是认识风一的第三天,我已经控制不了对她的感情,自己也没想到会倾泄得这么快,连自己都不相信,她会相信吗?
……我不是在学习哲学吗!不是在学法语吗!为什么这几天都围绕着她在转!的确如此,我该给自己打个大大的问号!!
我的生活不能乱了,我不能让别人伤害我的。我得披上三重坚与韧的铠甲来武装自己。
看书了!Ca.S乖!
这两篇日记足以说明当时我的矛盾,足以说明我在思考它发生的价值。而风一一直觉得我没有思考就爱上她,她觉得我是愚蠢的小姑娘。
(四)小孩时候
给你讲我更小时候的故事,好不好?
初中那个时候,我外表显得特别中性,穿衣什么的都是牛仔,一直留短发直到三年级。其实也不是我故意的,只是不喜欢太女生,看起来特别做作的样子。
到现在我看起来也不太温柔,是不是?
初二的时候,我爱上了我们27岁的篮球教练。和你一样的高度,长得还可以。但是真的是很离谱的事啊!
那时候,每次一想她,就会听杜德伟的歌,以至于现在听他的歌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当时的情形。
我带球过她,被她拌住,一起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在她家里,她给我削苹果,切成块给我吃。替我剥巧克力,喂到我嘴里。像对妹妹一样。当时幸福得很,怎么说,从来没有过的与别人的交往方式,浸入我的心。那时我才14岁啊!
那段时期我写了好多日记,看奥修,看佛学,看生与死的关系,看怎么让自己深入到另外一个层面,怎么能更理性,更能有自控力。小孩子总是特别自信。
后来我上高中的一天,她打电话来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嫁一个搞软件开发的男的。我恭喜她,然后一直没联系,到现在。
我不伤心不难过,本来这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五)LENE
风一你曾说我,你这个小姑娘太爱幻想,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来真的还是怎样。这让我觉得你感觉不到安全,你怕我是转瞬即消逝的彗星。我认为再这样下去你会认为这种爱人不可靠,然后离开。你保护自己太多,你不愿意受到哪怕一点伤害,你宁愿无聊。所以我决定将幻想写到故事里,让它们呆在相同属性的容器里。然后我跟你好好生活,给你真实,给你摸得到的安全。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你是我的宝,你不相信,因为你认为你没有值得我爱的地方,因为你不确定你能给我什么。于是,你总是会问你为什么爱我啊,我便开始疯狂地找形容词,但是什么都不恰当,终于以一句话总结:因为我是为你而生的。这很感性,但很真实。我知道你是不会为这样的话而感动的,你要的是行动,看得见摸得着的爱。但你需要听,然后在后面画个红叉。看你否定的样子,骄傲又满足,其实你早知道你已经彻底拥有我了。
你看了我写的一些东西,你为其中频繁出现而且与我关系非凡的“LENE”感到疑惑,或者说有一点吃醋。我说请让我把这所有东西写完你也看完后再说好吗,你嘴上说行,但是心里始终有个结,你以为我和LENE真的有什么,然后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你真的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里不一”!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心里在乎得很!我猜你的心里其实在千遍万遍地喊:小姑娘!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但是你怕我察觉你对我的挚热感情后会渐渐冷淡。
我告诉你,LENE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她总是懂我在想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需要她她总会来我身边。
LENE就是Ca.S。
(后来我问你,我长得像叫Ca.S的人不,你说不像,我说那我还是LENE好了,你说好吧,然后我们接吻。)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LENE吗?因为LENE MARLIN,那个皮肤不好的挪威女孩子。我高一的时候疯狂地听她的音乐,当时我在看《麦田里的守望者》,设置的背景音乐就是她的UNFORGIVABLE SINNER(ALL THE FEELINGS THAT YOU HIDE GONNA TEAR YOU UP INSIDE)。那时候我爱在周记里说我老做一个梦:天空很暗,没有阳光没有鸟,但是风把天底下的一大片金黄的麦田吹得翻滚,一个黑衣服的女孩在其中漫无目的地跑,然后我就醒。这个女孩的原形就是LENE,我喜欢LENE,她的嘴唇让我很压抑。
所以后来你问我想去哪个国家的时候,我说挪威。我想去看看北极圈以北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半年没有黑夜。还有是不是有那样一个麦田。其实我也知道这是纯精神的向往,中国也有麦田的,只是还没有被我赋予感情。要不你去跑跑,说不定我就把它当家了。
写这里的时候我又开始放她的歌曲,一点一点出来的节奏很能让我安静。“非宁静无以致远”,我永远记得。
(六)小D
我和小D是小学四年级就认识的超级好朋友,到现在快10年了。她在上海念书。
小D说:你是不是和一个谁谁在恋爱啊?
我说是啊!小三告诉你的?
D:恩恩!那个谁谁什么样的啊?如实道来!
我说:白白胖胖的,叫风一,同学叫其白色垃圾。不抽烟不喝酒,不喝碳酸饮料,每天早睡早起,不爱睡午觉。
D:GOOD!
小D的爸爸有很多书,两个大书柜从墙角冲到天花板满满的,搞不清是一千本还是一万本。昨天我去她家,她偷偷借《在路上》给我回来看,她说你要偷偷地还给我才好。
小D迷恋上海,迷恋它的情调,我猜她想说着上海话变小资。但是前几天她突然说,Ca.S,我想嫁地头蛇,我想傍大款,我听了一楞一楞地。
小D有不计其数的网上好友,喜欢中国摇滚,喜欢把声音提到头顶上和别人讲话,然后她想当蜡笔小新的妈妈,正在找孩子他爸。
我希望她不要急。好好找慢慢找,找个称心如意的。
因为不会再有这样的巧合,把繁冗复杂的众多元素又凑到一起,组成一个像她现在一样的个体给我做超级好友。
每年的7月16号是她的生日,今年的这天我们买了几瓶啤酒租了几张碟到我家玩通宵。我说小D你明年就20岁了,好老哦!她笑笑,然后喝酒喝酒喝酒。
(七)FLASH
这学期我FLASH的作业是《等待戈多》,用TEXAS的 ZERO ZERO做背景音乐。不知道付静老师(上学期她教C语言,风一说她是我最好看的老师)会不会喜欢。我喜欢她,20出头的年龄,典型四川女孩子的脸蛋儿。香香甜甜的摸样,每次和我说话都不停笑不停笑。
FLASH!
我发现我的找本质的态度已经变了,当然这与付静老师没关系。只是一闪――FLASH!就变了。我在《等待戈多》的片尾写:我创造我自己,并非仅仅等待与希望。像福大叔(福柯)说的,人(自我)是被发明出来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的规则、准则或者规范,也就不存在隐藏在外表下的本质。以次类推,一切所谓的风俗习惯、道德准则都是被发明出来的。并没有什么本质可寻。哦!福大叔福大叔!他一直在向所有所谓普遍和永恒的东西挑战。
我也相信其实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懒得去挑战,懒得去应付由此引来的麻烦。毕竟很多人是一般人。没有被逼急不会跳墙。
风一就喜欢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房,有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了。好象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只想停下来歇一歇。这样风一教会我甩掉小女孩的自命不凡,教会我激情不要过剩。只要我们不随庸俗的大潮,不因懒惰而失去应有的唯一性就是美丽的。
可是我有时候会怕风一“懒惰”。
(八)
当然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风一你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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