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妖娆(31--35)
【 2003-07-27 00:00:00 编辑：雾影飘飘 字体: 大|中|小】
"我的名字?"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能够平静些.
"是的,你的名字,告诉我好吗,双喜."孜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这让我更难整理答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没事，只是想知道而已，再说了，你都知道我叫孜苓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叫什么了，这样好像不太公平哦。”
“哦，你是说真名啊。呵呵。”
“是啊，真名！”
“喔，我姓王。嘿嘿，是不是有够土的名字？”我想如果此刻笑笑气氛会好些。
或许是我的调皮的话起到了作用，孜苓只是沉默10秒钟后也笑了起来。“哈哈哈，是够土的哦。你这‘真名’还真是有点让我无法接受呢。”
我知道她的话听起来虽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她是怀疑的。不过这样回答她应该不算在欺骗她，自己的确姓王，虽然悦然也姓这个，不过好在王字是大姓，应该无妨。只是有些害怕她再一次的逼迫，毕竟我没有直接回答她。
“哎，今天天气很好呢这么热的天晚上，居然还有这样凉爽的风，可别被我的名字而坏了这好气氛哦。”希望我转移话题能对她有效。
“是啊，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凉爽……你在放歌？听什么呢？挺好听的！”
“呵呵，你听到了啊，最近比较喜欢江美琪的，很不错的歌，亮丽而没有杂质的声音。”
“哈哈哈，我也喜欢的哦。”孜苓说着居然随着歌曲哼了起来，低低的愁扰的。
“你也会唱？天，你这破嗓音也唱人家江美琪的歌啊，真是的……”
“老大，别忘了我好歹也是驻台歌手耶，居然这样打击我。”那孜苓说得好像唱歌非但不赖还很有一手似的。
“不是吧，真的假的？？”
“小姐，随便你点好了。”孜苓很有信心嘛。
“你要给我唱歌吗？”
双喜柔柔的问语就如风儿从脸轻抚而过，温温而热。即便自己与她或隔得很远又或则本是离得很近，孜苓却似乎感觉到她鼻触间的气息，隔着一根细细的电话线传来，很有规律，温柔的起伏。
“是的，你要听什么了？我都给你唱。”
“恩，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一首？”天啊，这小妮子怎么就这样能捉弄人啊，点了这个超柔情蜜意的老歌。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好象还从未为哪个女人这样单独轻唱呢。
“恩，就这一首！现在我站在天台上的，抬头便是满天的亮亮的星星和那轮月亮……孜苓，好美，真的好美……”
孜苓移步到阳台上仰望天空，的确，好多好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月亮在云层里似乎在缓慢的移动着。真的好美，好美……
“喜，我这有你一样的天空……”
“恩……”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没有笑，孜苓也没有笑。我专心的听着，孜苓专心的唱着。我握着电话望着漫天的星斗，耳边是孜苓低柔而深情的歌声，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如此的天空下为我而歌，是心灵深处的歌唱，歌唱的并不是歌词，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而能表达的情怀……我想起了曾经那夜有着‘恍若隔世’的感慨，而我们并没有隔世我们就在这一世遭遇着，在这同一城市同一天空下存活着呼吸着……一同营造着‘爱’的因子。而我却残忍的漠视着它，甚至践踏着，因为自己不是同性恋者，因为自己的不确定，因为自己没有自己……
凉凉的泪混在风里坠落而下，我没有去擦拭它，即便擦拭了痕迹也会依旧而在，是我抹不干抹不掉的。
在这夜色中让我放过自己一次，就让自己享受一次爱的抚摩，就让自己归顺心的渴求
吧。不管我是双喜还是悦然……
(三十二)
不管是双喜还是悦然,我的泪没有抑止住,就那样的流着,不停的流着。我的身体很软没有力气，索性靠墙坐了下来寻找能够支撑的我的东西。
而孜苓的歌在继续着。
没有哭声只有眼泪。一直以来我都忍着不要哭，不要有眼泪，我是个坚强的女孩。可就在这此刻孜苓的歌却让我彻底的崩溃那道为自己设下的防线，软弱的细胞像气泡一样不断的冒出腾升，接着将继着更多替代着……
有多久没有细看自己了，有多少时日没有回头了，有多少日子没有撤下固执的倔强了？只是一次又一次逃避而过，一次又一次任性的带上面具。到底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伤害自己……这样的问题自问时真的好痛。
在无声的夜晚中只有精灵能够透彻这个真正的我。
孜苓全情投入的唱完了整首歌，这一次或许她有些明白了何为‘恍若隔世’。是的，一切都似乎禁止了，只感觉到自己和双喜，虽然看不见她。却那样强烈的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双喜真的没有笑话自己，甚至连偷笑的声响都没有，只有温柔的呼吸声，那样的轻那样的柔，这不像是那个冷艳女子的气息。双喜……
“双喜，你还在吗？”
‘双喜你还在吗？’哦，双喜，你还在吗，还在吗？我问自己，双喜你还在吗，在哪里……
”我还在，一直都在……“
”你怎么了？”双喜开始的快乐气息瞬间似乎全跑光了，只剩下微弱的语言表达。孜苓无法判断对方是真在回答自己，还是只是搜集到字而组字。
“没事……”我不得不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了？！！！”孜苓很霸道的想要真实的回答，而不是单纯无意义的字。
“哦，可能是凉着了，鼻子有点塞了。”
“喔？真的吗？夏天在天台上吹吹风会感冒？”
孜苓是何等的人，就此是不会放过的，她也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直。
“你………喜，你在哭吗？”孜苓真的没有放过我，难道真的要彻底的把我看穿才罢手吗？！
“没有！”我的倔强与她的霸道同样的持久。
“告诉我，是不是在哭？”
“没有！”
“别逞强！”
“没有！”
“别任性！”
”你就这样想像个探测灯一样把别人看透？你就这样想看我在你面前出丑？我哭了你就高兴了，证明你赢了？是吧？！”
“……”
“为什么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是吗？“
”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做，这样做你很高兴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是了解我的，我根本不会去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我是想要帮你，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要知道你所有，那样强烈的想要知道……只是你此刻的心情，只是……只是心疼你……你知道吗，知道吗？！！”
孜苓的话就如刚烧烫的碳落入我谷草堆叠的心里，刹那间燃烧起来。我哭了，这一次我真的在哭了，放声大哭起来。脑里什么也没有了，空空的。我就像一个小孩子犯错后被妈妈打了手板却不认错，直至看到妈妈冷硬不理自己。二十分钟后又对自己大讲道理温柔的对待着，让自己羞愧难当突然很轻易的发现了自己是错的，然后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苍狼………对不起对不起，孜苓……”
“傻孩子！”孜苓真的感到很很疼，双喜每抽泣一次自己心都会紧一次。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会好过些的。
“孜苓，其实……其实我就是……”在这一刻我几乎要忍不住要告诉她我是悦然，是悦然不是什么双喜，那个只是另一个自己，伪装着的自己。我要我自己，我要那个本来的我。
“双喜，什么也不要说了，好吗？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终会好起来的，终会好起来的。”
面对孜苓完全的信任和关切，我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
作者手记：
写到伤痛时，自己的眼泪也随之而流出，不知道是自己陷入了小说营造的气氛与女主角同时泛滥着，还是怜悯她………或许，是可怜自己吧！
大家都只是人，都逃不开一个情字。脆弱如水。
（三十三）
在没有勇气的日子里，我只有把所有都藏住，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浅尝。就像一只鸵鸟，拖着笨重的身体却仍然能够跳来跳去。
因为，更多时候我在生活中扮演的是一个叫悦然的女孩。
幸好在前段开心的日子里，我不仅有了小茄还拥有了好些朋友，她们弥补在我空虚的时间里，让时间缩短了自己在思念或折磨的拷打。
脸上的笑容依然在如花般的开，是否在徉装连我自己有时都难分真假。这样也算是好事吧，至少不会给身旁的人造成困扰。
你看，小微、小凡、程伟、小茄正开心的包饺子呢，他们青春的脸庞就如二十七层净化的乐百氏矿泉水，纯淡中带着甜。
“悦然，你在那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来帮我啊。你看这个死程伟老是欺负我。”小茄边说边与一旁的程伟打闹着。
“小茄，程伟怎么就不‘欺负’我们啊，嘿嘿，人家系帅可不轻易欺负人的哦。”小微在一旁阿谀着。
经小微这一故意的‘点拨’大家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小茄顿时红了脸，倒是程伟很大方的承认着：“你看，你这个小东西你看大家多开明啊，就你不解风情。”
其实，大家都知道程伟对小茄有意思，我想小茄也是明白的，或许她刚与男朋友分手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或许是不敢接受新的恋情。爱情这东西没有无妨，可要真和它较劲会很伤人的。
“你这个死程伟，你还要脸不啊，我打死你，居然还和她们一起来笑话我。”只见小茄抓起桌上的面粉就往程伟的脸上洒去。
哪知程伟很敏捷的闪开身，倒是小茄由于面粉太轻根本洒不远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成了一只活脱脱的小白猫，气得她直跺脚。
看着这场小闹剧，全屋的人都笑了。我也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只要肯接受，不必刻意，即便是平凡的生活也是会带来很多乐趣，让自己无法不开心的。
热腾腾的一大锅水‘咕噜咕噜’翻滚着直冒泡，饺子可以下锅了。大家看着自己的杰作就快出成品了很是得意呢。
“哎呀！”
“怎么了小茄，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啊。”
“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哦，。”
小微赶紧插嘴，“是不是该放盐在里面一起煮啊。“
“说你是白痴你还真不承认，哪有煮水饺要放盐在水里的。“小凡忍不住敲了下她的头。
“我说小茄你就别吊大家胃口了，赶快说啦。“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的缺陷。
“不是饺子啦，你们不觉得今天少了一个人吗？孜苓老师。”
“哎呀，还真是把我的兄弟伙给忘拉来了。”程伟右手捂头自责着。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给忘了啊。程伟，不是说好了由你负责通知的吗？还有，人家孜苓老师是我们的好姐妹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兄弟伙了，真是没大没小的。”小凡也加入了谈论。
只有我一人没有说话。其实，是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这件事，但我没有提出，我现在还是一只鸵鸟呢。
“悦然悦然，你怎么也不提醒下我们呢，你做事从来不会犯迷糊的啊。”
“我……喏，还不是你和程伟在那耍宝让我忘了嘛。”
“什么啊，又怪我！明明是程伟嘛。好了，现在就罚你不准打电话通知，必须亲自去请我们的孜苓老师。”小茄抓着理由乘机整程伟。
“啊？？不是吧……悦然这离孜苓老师那可要走十五分钟耶，小姐外面可是红火大太阳哦。”
“不管不管，你要不去我们待会就不让你吃，就让你看着我们吃流口水。哼！”
“哈哈哈……小伟兄，你还认命吧！不过呢，这可是你最好的表现机会哦，我们都支持你，不过是精神上的支持哈。”
“好嘛好嘛！”
看着高头大马的程伟像接到圣旨一样一点也没敢怠慢，冒着红火太阳就跑出去了，还傻兮兮的笑着，我们再一次忍不住笑弯了腰。
只是，这一次我知道我没有全情的投入笑容。心在‘砰砰’的跳动着，或许脸有些微微的红，就如小茄此刻的脸上的红晕。
我等着她的到来。
（三十四）
“孜苓老师，上次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是不是说好平时以兄弟相称啊，那帮小女生还不相信，硬说我没大没小呢。”程伟愤愤而道。
“那你还叫我孜苓――老师！”
“哦，对，老大你待会可得帮我哈。挫挫那些小女孩的利嘴，哼。“
呵呵，自己都是个小男生还口口声声称别人为小女生，这些个小朋友。孜苓笑笑摇摇头。
“程伟，你怎么时候转性了啊。”
孜苓和小伟还没推开门就被小凡将了一军，错愕得愣了两秒，“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王熙风变成女人了啊，还未见人就听到你那破嗓门。”
破嗓门――这是我常笑骂打击孜苓的口头禅。我条件反射的抬头却发现孜苓也在同时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慌忙附和着大家笑了起来。孜苓也浅浅一笑没有说什么。
“你这个小凡可别得意，现在可是二比四，我不怕你们。”小伟拉着身旁的孜苓还外加男孩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孜苓――老师，这样可就不公平了，我们是女孩子没法像他那样拍你肩膀称兄道弟，可饺子可是我们四个女孩子做的哦，你选吧。”
这个小凡怎么就这样调皮啊，我忍不住掺嘴：“小凡，我们就别为难孜苓老师了。她可是客人哦。饺子都熟了再不捞上来大家可都得干瞪眼了哦。“
“好嘛好嘛，班长最大啦。”
看着终于安抚好这些小女生就安排大家准备就席。当然，我很少有对着孜苓说话。或许，我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的情歌在作祟。
“好啦，小凡、小微、小茄负责洗碗放碗，小伟负责抹桌子凑凳子。我帮悦然盛饺子。”
“是，老大！”那几个小孩子异口同声的答到。
孜苓真的很有号召力，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有那号召气势和令人信服的本事。
由于公寓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只有小锅，就只好分成两锅来煮。我和孜苓一人负责一锅。
我们都没有说话。虽然孜苓和我――悦然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那种不可言语的感觉却在我们独处时突发诡秘。
孜苓看着低着头似乎很专心舀着饺子的悦然很想说点什么，可却不知道从何而起。感觉很尴尬，是的，应该定义为尴尬。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对着其他学生那样自然和她说笑了？是因为自己洞察到喜欢着悦然的，可自己却在昨晚为另一个女子真情唱着情歌，而且是情不自禁。但是，此刻面对着悦然同样却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
情不自禁，好一个情不自禁。真是给自己风流细胞膨胀的最好理由的说词。
“喂，老大，你那上面的饺子都开始破皮了，你怎么还不动手啊。”悦然的惊呼惊醒了自己。
“天啊。”孜苓慌忙舀起开始破皮的饺子，悦然也在旁帮忙。
“哎，真是枉费我们这么多崇拜你的叫你老大耶。”悦然俏皮的装着无奈叹息逗笑了孜苓，顿时尴尬被挤出了我们的空间。
“哈哈哈，你别说我，小姐，你的也是哦。”
“啊~都怪你都怪你。”本来平时没大做过家务的悦然这下子更是手忙脚乱，“哎哟！“
这下好了，滚水溅到了我的手上，痛得我直想丢碗。孜苓马上接过了我手里的碗，大家也跑过来看怎么回事。
白皙的皮肤被烫伤的地方开始泛红，没过一小会就起水泡了。真的好疼。
“哎呀，怎么办啊，一定疼死了。“小茄一向遇事就慌，我这点小伤就让她眉头皱了起来。
“小茄，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啦。“估计我脸上腾出的笑容很难看。
“没事没事，小茄、小凡、小微你们把锅里剩下的都盛出来，小心点啊。小伟你去把牙膏拿来。“
“好的，老大。“
孜苓把我拉到床边仔细的看了下我的伤口，她的嘴角憋了起来，眉头向眉心处纠结。
“是不是很疼？”她的话很简单，却字字满含关切。
我摇摇头，“不疼。”
“怎么会不疼，都起了这么大个水泡了。”
“小伤啊。”
“别逞强。”
“没有 啊。”
“疼就是疼，不要顾面子忍着不说。”
“真的不疼嘛。”这句话我说得很是没有底气，那水泡一阵一阵的疼，像火在灼。
可，她握着我的手。纯女性的手，芊芊细指，小掌，但却有力。这是她第一次握着悦然的手呢。
孜苓足足怔忡了一分钟，刚刚的对话……对话好熟悉，脑子里在自动倒带与某一画面迅速吻合重叠……
“老大，牙膏拿来了。快抹上吧。“
“恩。“
孜苓没有再开口，只是眉头打着更多的结。她细心的为我轻轻的抹上牙膏，轻而缓慢的仔细是我妈妈也不曾办到的。空气变得像手上抹上的牙膏一样凉津津的。
自己似乎挺庆幸受伤似的。
“笨蛋 ，你就不知道关掉火啊。小孩子。“孜苓的责骂却让我像吃下刚好的饺子一样热烙。
“恩，对不起嘛，我一慌就……“
“好啦好啦，我们的老大，我们为工负伤的小然同学现在开饭了哦。“小微见我并无大碍就宣告可以吃晚餐了。
吃着自己的做的也就特别香，再加上人多就捞菜，大家嘻嘻哈哈的争着抢吃着，那热闹的气氛我想老天也会妒忌的。
这一夜里只有小凡、小微、小茄、小伟，只有我――悦然，只有她――孜苓的笑语。这一夜过得很快。
※※※※※※※※※
作者手记:
生活就是如此.或许平淡,但你我却真实的活在这杯洁净而纯粹的水里~
(三十五)
我喜欢上这样的日子，我没有让双喜再出现，不管是我刻意还是无意。
或许，我是自私的。
自从吃饺子那夜后，我和孜苓有些东西在逐渐的明朗，却不知为何我有想不顾一切的冲动却也胆怯。我仍然不明白我是否爱上了她。
我是一个喜欢先看清结局再决定是否进行现在的继续。第一次我猜不透自己和这个人的以后。也许，我们没有未来可言，我是自卑的，但我也是任性的。
体内有东西在流淌着混着我的血液。那是种很畅快的感觉，让我身心舒坦、兴奋。
双喜的存在却是如今最大的负担，很沉甚至很痛，特别是孜苓和我说着话却失神望着我的眼睛那刻，我厌恶双喜恨自己。
双喜，对不起。孜苓，对不起。
孜苓没有办法再刻意漠视悦然的存在了。这让自己很懊恼，很矛盾，对着悦然却不得不想起双喜；忍不住想起双喜时，却又顾及着悦然。这种折腾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特别是夜深人静时，很想念双喜，不知道她好不好，不知道她是否依旧很坚强的做着自己，很担心她那夜的脆弱，很想知道……即便心里是放不下悦然的。
孜苓深切的明白在此刻自己很需要双喜，很需要……
虽然孜苓依旧在笑，但是她的眼里有种很深的忧郁，我明白的忧郁，这让我的心很痛很痛，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在折磨她，是在给她罪受，可我真的不想，不想要这样的，这不是我的初衷，不是……
我换上了双喜的手机号。不是我伟大，不是我不够坚强的面对这一切，我知道在现在我还没有足够多的勇气来面对孜苓一天一天的憔悴。这也是我无法承受的。
这一次是我主动打给孜苓的。或许她现在是需要双喜的。
“孜苓，你还好吗？”这样的问语是残忍的，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却依然伪装着。
“我很好……你好吗？”孜苓的话很低沉，这不像我最初遇到的孜苓，一点也不像了。
“噢，我……”
“你好些了吗？我是说那夜你哭了。”
“孜苓，我……我很好，很好……你了？”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很傻，是不是恋爱中的人都是说着这样的傻话却又是最贴心的。那么，我们是在恋爱吗？
“双喜，我……我不好，一点也不好，真的……我想你！”
“孜苓，我也想你。”我没有再让自己的话经过大脑塞选，再此刻也容不得我片刻的犹豫。我办不到。
“双喜，我想见你！”孜苓的话虽低却是坚定的。
“现在吗？”
“现在。”
“双喜，但我不想去酒吧，那会让我觉得不真实，像在做梦。”
“……好吧。你说地方吧。”
“你能来我学校吗？”
“你学校？”对于她选的地方我有些害怕，我怕我不能小心翼翼的漠视熟悉的环境。
“是的，如果方便，我想要在学校见你。”
“好吧……但是，你得多等会，我赶过来需要时间。”是我需要装扮的时间。
“没有问题。我等你。我在学校门口接你。”孜苓不容我多说就挂了电话。
站起身，时间很仓促，我得小心翼翼，不能做错任何一环节。悦然，你得冷静。
冷静！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你已经成功的扮演了双喜很多次了，你已经轻车熟路了。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双喜，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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