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帮朋友发的一篇帖子,他写了很久了,一直答应他要发的。可是很多事情
缠在身上。终于有时间了,他却回到了他的家乡。算是对他的一种纪念吧。
也许同志的世界很苦,爱情太不现实。然而,不要忘了,我们一样有最珍贵的东西
友情。
送给我的好朋友们
很久都写不出一个字来了,很多的文章都只能半途而废,就想我的生活一样,混乱得不知所措。
提笔后,总是无从下手,想到T4,想到曾写下T4,可依旧只是半途而废.半截文章还在,四个人的生活却早已面目全非。
坐在长途车上看着窗外发呆。车上放着《没完没了》,我没看。被塞着的耳朵充斥着
SHINO那极具爆发力的嗓音和桀纣强劲的音乐。
就快回到成都了。我的家,还有等我的她。
过收费站,进汽车总站。
………………
世界上就是有如此多的无法预料,想好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哪个无法容纳她的家。
突然想到大宝的叹息,猪头歇斯底里的笑声和小左无可奈何的眼神。我们都是痛苦的,学校那边荒凉的山头就像我们荒凉的心一样,再灿烂的阳光,再清新的空气也不能改变我们内心的空洞。
T4。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四个会聚到一起。猪头说我们四个代表了四种性格的T,很典型。
见到文,他依旧是一副懒恹恹的样子,他笑说自己已经达到可以看着一杯水发一整天呆的境界了。他开始怕女人,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和兄弟们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不再重要。
连璐也不再重要了。问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算不算T,他只是重复道,连璐都觉得不重要了。
那声音幽幽的通向黑暗连接着灵魂最深层的伤口,那划出伤痕的利器叫做空虚。
在重庆沾花惹草的日子令她伤心,但更令她难过的是回了成都却依旧无法抽出一整天的日子认真的陪她。
我们只能在白天破碎的时间中不听的抽空,希望能多在一起呆一会儿,就那么断断的几十分钟,或者只有十几分钟,一个拥抱都是满足。
这样的爱情真的很累,可我们却在坚持。这痛苦中的幸福,因为她,我开始变得有希望。
猪头说我是T4中最幸福的人,起码有个女人一直在等我。我想还有小左,那家伙也有个相爱了一年半的女人,感情比我还长久。可我还没把这话告诉小左时,他就告诉我他和LEE分手了。他说得很淡,可掩盖不了他延伸背后那血淋淋的疼痛。
大学过后,如果我还是爱她那么深,如果她对我也还有感情,我一定会找她合。小左坚定的说。
只怕那时她已经结婚了。
我们四个代表了四种性格的T,很典型。是吗?我开始怀疑猪头这句话的正确性。一个失恋,一个还没恋就失恋,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恋,一个相距千里的苦恋。
我们只是四个痛苦的人,就像所以痛苦的T一样。
我开始羡慕文的麻木。
她给我麦浪孙燕姿的新专辑,她说她喜欢《我不难过》那首歌。九个月的等待,她并不难过,她的坚强让我心疼。我庆幸自己能找到这样爱我的女人,老天总算宠了我一次。
感情开始稳定,我便有了未来。我不希望自己是唯一一个看得见未来的T。
很久没去飘吧了,而且白天的飘吧没有任何意义。1+1是成都有名的飘吧之一,圈子里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却不知道它在哪里。就如同重庆的右手,本来T4打算去的,可最终也没去。
猪头说圈子里的飘们没意思,全是玩假的。如果谁付真情,他准被玩得头破血流。飘世界其实很残酷,T又比P更惨。所以我从不在圈子里找,也不接近圈子。那东西太假,惹不起。
大宝依旧在考虑他和猪儿是继续是分手的问题,他总是拿不起放不下,就这么一直僵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他是我所见过最“气管炎”的T,宠女人宠到了没一点原则。
我不喜欢着没有自我的感情,大宝也很苦恼,他激磁问我该不该继续,激磁痛下决心想做了断,可一见猪儿的面,他便什么都丸剂了。我为他难过,却发现其实我该自怜。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各有个的痛苦罢了。
我把手机重新激活了,像依次生命的复苏,晚上偷拿出原来用的手机,上卡,开机。就像时光倒转回了八月,我和她日夜缠绵的日子。那时我们爱得如此疯狂,热恋中被烧昏头的情侣们大抵如此,可惜一旦繁华过后,剩下的呢?不过虚幻,一切成空。
我总绝望的看待一切,有未来的T少之又少,我不想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奢望。可我不得不给她希望,让谎言听起来像真实一样残缺。不能完美,完美是完蛋的前奏。
小左的烟龄不过三年,可烟瘾打得夸张。他的寝室门一开,整个一楼都是刺鼻的烟味,很奇怪生活老师竟没有找他麻烦,看来T长得帅确实是有好处的。
他失恋哪个夜晚上楼来找我要烟,我说没有,又问他吃饭没有,他摇头说早就没钱了,不然干嘛找你要烟。我煮泡面给他吃,然后去找大宝拿烟。小左就是这样的 人,饭可以不吃,烟绝对不能少抽。
那晚T4聚在过道的露台边,四个人排成一排,我们攻击着目前不是单身的大宝,他被我们“轰”回“幸福的小巢”后,三个单身汉相视而笑,好象全世界的寂寞都写在了我们脸上。
小左不停的抽烟只是为了弥补灵魂上某一部分的残疾,就如我不停的写字,大宝由于的发呆,只有猪头会用婆婆妈妈的废话来发泄内心的积愤。我们就像愤青,无法摆脱似乎畸形的感情旋涡,其实它并不畸形,因为我们人它是对的,所以它绝对没错。
我在屈臣氏看到各式包装精美的咖啡豆 ,这让我兴奋不已,驻足在柜台边半小时之久。抬头竟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套西服,身旁跟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应该是一对飘。四十岁,我还是T吗?
还有一次在一家酒楼看见一个二十八九岁的T,长得很帅。看样子是被那酒楼老板娘包养的。让我想起一次小左问我,有没有人包养T啊?只要那女人长得不丑,我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我问他不丑的标准,他说只要做爱时不会让他想吐就行。
买了一罐炼乳回来,可依旧只想喝清咖啡,我的生活始终如一的混乱,做事心不在焉,未来希望渺茫。只有在喝咖啡的时候才能静下心,开始清醒的思考一些莫名摆在眼前的问题。
文对我说别把一切想得太好,到头来你会什么都不想要的。他说话时的表情像是经历过几番沧桑,早已看破红尘的老僧。他还年轻,心却老了,我看他那样子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有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要,只不过什么都要不起。拿不起放得下总胜过拿得起放不下,这是文的哲理。
突然发现我的朋友只有T,没有P。她,猪儿,LEE都不能算P,因为在我们之前之后,他们不可能再找第二个T。这不算飘,只能叫做感情。
猪头说他见过重庆十大靓P之一,那女人的面容查点让他吐,那种让他无法接受的美丽。
重庆应该评选十大帅T才对,大宝和小左都应该榜上有名,我因为是成都人而无法参与。而猪头只有被我们三个逼着变P的份。其实我们四个都是自大狂,赞美别人只是为了更加突显自己。
当我发现我伸出双手拥抱住的是所有的空虚是,我的皮肤患了寂寞症,只有她才能治好。她的拥抱如她的抚摩总是能够药到病除。我只想有她一个,专一的爱下去。
T是很难专一的,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总是不够完美。P是根本不会专一的,因为她想要的不是T。大家都在寻找,激情过后发现错了,于是离开。没有留言,没有留恋,只是盲目的消磨掉时间。终于,大家都老了。
文说传奇是他的女人,这种感情能够比找一个女人稳定多了。想了就上线,厌了就关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会发脾气,不会让你觉得难以满足,只要你不离开她,她死也不会背叛你。他说完话深吸了一口烟,无奈的笑笑,我看见女人就想躲,丑的就想打。
玩怕了,文是针对怕了。当年疯狂追璐的哪个激情的文再也回不来了。我怕这种改变会到我的身上。
突然想起依次在王府井旁边看见的一个T,穿着五街的牛仔裤,深蓝色的格子短袖衬衣,背一个ADIDAS的包,很帅,很阳光。只可惜他声音太尖,一开口就令我反胃。只想到在寿司店见过的两个人妖,感觉相似。
猪头说做T的基本标准是:身高起码在一米六五以上,长相必须很洋刚,声音不能媚,给人要有安全感。还好这四点我都达到了。我知道猪头说这话是为了攻击LT的T,LT是个纯P。她令猪头伤心欲绝,记得LT为了自己的T和猪头绝交的哪个晚上,我陪猪头站在过道的露台上,他不停的发抖,肌肉抽搐着,眼泪却至始至终都没掉下一滴。我看完LT给他的短信,问他打算怎么办,猪头只是摇头,用手捂住那张被伤痛扭曲变形的脸,低声道:我针对爱她,我怎么知道……
几天的情绪低落过后,猪头突然扬起了笑脸,他说他很高兴很轻松,满脸歇斯底里的笑容。他已经崩溃了,LT的漠然让猪头无所适从,当一切的付出化为泡影后,他只能让伤痛崩溃。猪头开始计划情人节时群殴LT和她的T。
疯了,完全疯了。失恋的结果是让猪头在月考时考了608。
在学校分部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宝为猪儿过生日。我和大宝提前在走廊尽头的阳台间里用红烛摆了一个大大的心,把蛋糕放到中间。那晚他俩在阳台享尽二人世界的温馨,也就是那晚小左失魂落魄的来找我要烟。
大宝幸福的与猪儿回了寝室,我和小左在露台吹着凉风吃泡面。猪头说我和小左算是T中的成功者,做T做得连原则都没了。可这个世界上的失败者总比成功者幸福。我和小左到头来连抱着自己爱的人入睡也成了奢望,而大宝虽被猪儿管得严严实实,可他们却能日夜相守在一起。其实,大T主义也好,软耳根也好,真正的成功就是能找一个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女人。
她说她抱着我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抱着就袄。在重庆每个想她的夜里,我都会拥抱着空气,幻想她就靠在我肩头,然后沉沉的睡去,她就会在梦里出现。
喜欢她的微笑,还有想象未来的表情。她总是那样的快乐,四射的活力可以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记得她想我了,便坐着长途车,一个人跑道重庆来看我。在长途车站傻等了一个多小时,见面便狠狠的给了我一拳。棉队她的疯狂,我的爱又算得了什么?猪头说得没错,我是T4中最幸福的一个。
小左放不下LEE,猪头忘不了LT,大宝甩不掉猪儿,我还要和她两地分离四个月。其实T4的感情没有变,只是越发的混乱而已。
我依旧只喝清咖啡,炼乳做了沙拉;文只喝白开水,好省钱买传奇的点卡。我变得专一,他成了零。
P不想做飘了,找个男人嫁掉就行了,T不行,所以T比P惨。可我们选择了这飘的世界,我们选择做这样的“男人”就没打算过后悔。飘这个圈子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大,因为总会有人选择这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