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FIRST LOVE-夜半歌声
我是个很怀旧的人,虽然还不到那个有资格怀旧的年龄。
很多时候,我静静的听死亡金属,看视觉系的表演。不用音箱,用耳塞。
正是因为这样,我的SONY,几乎每个月都要换。
某日,听到比约可,一种心里重重的感觉又泛上来,想起有首歌叫《牵手》。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一个下午,和当时的梦中情人一起听的《牵手》,至今,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
最近,那句“情到浓时化不开”又流行起来,《假面的告白》,《天使之音》里都多多少少的透露了它。
化不开,那又是怎样的呢?是凝固着?还是漂浮起?
A MEI也唱过一首《牵手》,但是那版碟我听完后就送了人,而苏芮的,我一直放在E盘里,无论重装多少次系统,它都一直在那里。
很多人劝我,放不下过去,就没有未来可言。
可,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忘记呢?
泛黄的片断在那里,每翻一次记忆的相册,它就不屈不挠的漾起一次,就像月光,每一轮都不同,但是它会一如既往的照在相同的露台上。
大概,等雀巢咖啡的标签中写上“请用50~60摄氏度水冲泡,以防破坏其中的保健成分”时,我应该可以忘记。
我不知道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个永远对你暧昧的人。
两人吃同一个便当里的饭,用同一个耳塞听同一首歌,同日同时伸手从同一个货架上拿同一版碟,坐在同一张床上讨论CRANBERRIES。
谁能说这是巧合?谁又能说这不是巧合?
《FIRST LOVE》陪了我四年,总共买过八张,没有一张是正版。
我从不买正版,因为我不是喜欢那个歌手,而仅仅是喜欢那首歌。
顶光灯下,她的手,我依然记得。
多少次梦里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手。
不习惯与人同床,因为那样我就不能肆无忌惮的作恶梦。
一场场恶梦里,都是她,都是她。
背景音乐一成不变的是《FIRST LOVE》。
在她床上,为她唱这首歌的日子,我很快乐。
在恶梦里,听见这首歌的时候,我依旧快乐。
TOASTER又坏了,醒来没有热面包可吃,我又想起了她。
我不觉得寂寞的人是可耻的,至少现在不。因为我不曾寂寞。
脑海里有她的时候,感觉四周火热;身边有别人的时候,感觉身体温暖;只有一个人的夜里,我会把开着机笔记本抱进被窝,感觉它给我能量。
我怕睡着的时候会被冻死,盛夏亦然。
梦里的她总是背向我。淡淡的馨香,软软的话语,独独看不见她的脸。
醒来,急切的想要记起她的相貌,结果,我的发现让我颤栗――我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刻意去记过她的样子。
印象里就是一个“她”字,所有所有都包含在了里面。
在酒吧驻唱的空闲,会抓紧时间捞外快,作陪聊。
自己曾开导过不知多少个小女人:要是你只知道你爱他,那你便只是感动自己的感动,爱上爱情的爱情美罢了,就像读完悲剧,看着镜子哭。
这句话其实是个骗局,是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废话,很可能连窗台上摇曳着的多仙达都知道。但是我卑鄙的靠它吃饭。
咖啡令我的思想混乱,每天都要吃掉很多止痛药。
当我看见墙角堆积的烟盒与药瓶子,眼前是她向我借矿泉水时的眼角。
有N个人暗骂过我花心,我知道。只是她们给我面子,没有当着我骂过。
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毕竟,当一颗心分成了不等大的两瓣时,“花”,只是创面的表现。
硬生生的撕开一张纸,你也会看见边缘的“花”。
我的心一瓣在过去,一瓣在未来,所以夹在现在里的人,只能看见“花”,血淋淋盛放着的粗俗的“花”。
一个人生活,灵魂是失控的,除了头发,没有东西覆盖思想。
哥哥走后,他的唱片空前热卖。
那家面海的文华酒店,变成景点。
KKJ在香港的演唱会因为与哥哥的出殡礼撞档,出奇冷场。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就是悲剧之所以好卖的原因。
作者要是不写死那个主人翁,总会让出版商觉得亏了什么,让读者觉得不过瘾。
依稀记得《夜半歌声》的宣传海报上,哥哥的额头上闪烁着清冷。
他是否也在回忆?
咖啡没了,止痛药也没了,烟没了,钱也没了,这一刻,也仅仅是这些东西没了。
至少还有她,记忆里,说我碗里的饭永远比她的好吃的,她。
呵呵,紫光输入系统真逗,竟然把名人的名字都放进了默认首选里。
手机又吵我,要是它有脖子的话,怕是早就被我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