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喂…你不会再靠近一点阿……”一张完美的情侣照出来了。她看了以后,哈哈大笑说:“林,你是猪啊!一点笑容也没有,还摆酷阿,哈哈……”
“你欠揍啊!”我开玩笑的说道。
“哼!你才欠揍叻!…好阿,你揍啊,等你把我揍死了,你可要守寡了啊!”萦仰起头,撅起小嘴说道。
趁萦不注意,扭了一下她的脸,我撒腿就跑。萦“啊…”了一声,说:“你找死啊!”之后追了过来,“啪…”的一声,打了我的脑袋,然后把嘴一斜,用手扭着我的脸,坏坏的笑了 ……
萦是个阳光女孩,个性开朗,笑起来好灿烂,我好喜欢她……我也习惯她爱玩的性格,天天让着她,疼着她,害怕她受任何欺负。我常对她说;“你我这辈子的另一半。”她总会红着脸,点点头。
然而,在那次之后,萦一直呆在家里,不肯出来,回来了以后,她变了,变得不爱哭,不爱闹,不爱玩了……和我在一起时,她总会望着我帅帅的面孔发呆。呆上十几分钟,突然说:“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怎么办?”我笑着抱着她说;“不会的,小傻瓜。你可是我这辈子的另一半,我怎么会让你走掉呢?”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她的泪水中充满着不尽悲伤的。萦望了一下天,眨了几下眼睛,用手擦了擦。挤出微笑说;“我考虑一下啊。”然后昂起头,眨了一下大眼睛,再转移话题。从那以后,萦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爱字。这个让我觉的担心,我总觉的萦好像就要离开我似的。
那天,我们玩的好开心,在游乐场泡了一天,萦一会儿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把我累坏了,但我还是觉得很高兴,因为我爱她。只要她快乐,也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但她快乐的眼神中总带着忧郁。
天黑了,萦啃冰淇淋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说话,只啃着手中的冰淇淋,踢着脚下的石子。我们默默的走着,她突然说;“我们分手好吗?”
我一听,如同晴天里打了一个霹雳。我又回想到以前她和我开过同样的玩笑。我以为这次同样是在和我开玩笑,然后抱着她笑着说:“现在我可不上当了,我可学聪明了。”
萦哭了,把我推开。大声的说;“谁和你开玩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知道吗?”她用手捂着嘴,哭着跑了。
我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说:“你在说什么?开玩笑不用开的那么真吧。”
“林,你给我听好。我早已经不爱你。在放假期间,我认识了另一个人!我爱上了他了!我们快要结婚了,而你…你在我心里根本是个废物,由我骗!”在说这些话时,她的心如刀绞,已经被千宰万刮了。
萦跑走了,消失在风中。我却把自己僵在原地。
今夜,我没有回家,喝了一夜的酒。我醉了,心碎了,睡了,不听的叨念着萦。当醒来时,我以为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我以为萦会在我身边,朝着我大喊道:“你找死啊。喝那么多的酒!”然而,幻影瞬间即逝,萦不在了,她不在了……
.................
我坐在PUB里面,抽着烟,微眯着眼,望着不远处的她,她的一举一动,看的出神,她和萦,长的好像……
她缠绕着,暧昧的围绕在陌生的男子旁,陪笑着……
几瓶蓝带下肚后,我灭了烟,往洗手间走去…
她蹲在那儿,哭泣着,吐着,仿佛有万般无奈,她看到我进来,立即重新整理好仪态,清理了污浊,恢复了起初的妖媚,往我这边走来…
“你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我看,”她将双臂绕上我的颈,“…怎么,想要我吗?……”不知不觉的,她将唇凑了上来……
我粗犷的回应着她,越拥越紧,似乎要将她融入体内……
她突然将我推开,“好痛阿…”
“……”我们都喘着气,相互看着,露出了笑容……
“…上我家吧……”她邀请着……
于是,罪恶的一夜就这样开始……
我努力着,在她的娇喘声中,朦胧里错觉怀中的是萦……挥洒汗水后,一切姻缘尽散……
放滥生活的序幕,却始终无法掩饰内心的疼痛,关于萦的记忆,真的可以如此简单的舍弃吗……
从此,每一夜都这样不断的沉沦……
夜夜的醉酒成了必须,四个月后的一个午夜,乔扶着半醉的我,到了我家……
我反身把门关上,将她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狂吻起来,她没有抗拒,反而把我的头紧紧按在她的乳沟之间,我隔着衣服舔弄她的双峰,闻到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气味……
当我犹豫着的脱下她的内裤时,电话响了……
“…林,电话……”
“别管它,响响就没事了……”
然而,一闪念的,我觉得是萦…下意识的,我推开乔,拿起了电话……
“喂……”
“……”
“…谁阿,说话阿……”
“……嗯……”
“…是…萦吗?”
“嗯……”
“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只是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萦,你怎么那,你这样说好奇怪阿……”
“没什么…是你想太多了阿……”
“…我听着呢,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吧……”
“说吧……”
“……林,我…要走了,可能再不会回来了……”
“…去哪?”醉酒的我突然清醒过来,莫名一阵心痛,我明白的,我可以容忍萦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但起码能看的到她,至于没有她的日子,我真的无法想象……
“…不知道,那个地方…我也很陌生……”
我突然觉得萦说话的无力,顿时诧异,声音马上紧张起来“…萦,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我明白,今生是我欠你情太多……但愿来生,我们可以再续……”
“萦,你别吓我,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然而,萦此时几乎没了意志,下意识的说:“……虽然迟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人,我最爱的人……真的,从未后…悔过…爱上你…”
“不要阿……”
…………
鲜血将浴缸里的水染的通红,萦整个人泡在浴缸的温水中,面带微笑的逝去……
从世俗的束缚中得到了解脱……
3月14日,萦的葬礼。
我走到萦的家门前,门是掩着的,我将门轻轻的推开,走了进去……
一进门,客厅灵位供着萦的一张彩色放大照片,就像一堵墙让我跨不过去,它明确地在一次剥开我的心在上面凿刻锉钺上: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捻着香,隔着烟雾袅袅里看她,看不真确,痛苦也不那么具体,萦似乎在微微笑着,白烟盘旋腾起,照片整个活灵活现起来,彷佛禁锢在相框里的人跃出来舞动,我禁不住伸手欲与之共舞,蓦然,烟腾空远去,只鲜花素果安然,炉里长香燃尽的小香枝根根静立,像梦一场,我知道我生命中一部分,也随着淡去的烟雾永远永远的散去。
萦的母亲坐在那儿整理遗物,她头带白花,眼睛还是红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嗯…那个……请问,萦的……”
她没有回答我,泪水决堤,终于,她拿了个东西往我头上砸了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要脸的,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我女儿的……”
脑部开始缺氧,眼前一片空白,任她打着,骂着,哭着,闹着,我早已没了知觉,只是……
临走前,萦的姐姐塞了一本本子给我,是萦的日记本,我感激的望着她,而她却告诉我只是不想将这种脏东西留在家里,看到都觉得恶心,她哭咒着说让我和这段肮脏的记忆在那间冰冷潮湿的房间里溃烂……
哭泣了一整夜,我蜷缩着身体,我打开日记本……
1997年12月26日
她今天向我告白了,可我却不知如何应对,就这样慌忙的逃走了。晚上我想下楼散散心,却看见林坐在我家楼下等我,我们聊了很多,正当我犹豫着是否该接受她时,她先开口了,对我说:“在前一秒我才发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心中一阵莫名的失落感,强忍住泪水,我应了一声:“哦…”便转身离开,她没有追过来,只是在原地冲着我喊了一声:“我爱你。”
我回过头,泪水决堤,哭了起来,她跑了过来,充满怜惜的抱住我:“别哭了,傻孩子……”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很普通的一段告白,却让我激动了整整一个月……
1998年4月13日
林的生日……
当我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她突然把我抱了过去,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说呢……”
我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我怎么知道阿……”可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她没有继续追问,却在旁边贼贼的笑了……
晚上,她拥着我,轻吻的的颈,用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萦…我爱你……”
只有她能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的初夜就在这样一个梦幻的夜晚中渡过……
2002年3月6日
母亲说我也不小了,要我去相亲,她说大伯儿子原来中学时候的同学,现在在××公司当经理,条件还不错,我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还曾经找过林来劝我,林总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而我,也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辞着,傍晚,当母亲亲眼看见我和林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在床上缠绵的画面时,就这样咒骂着昏倒了……
我和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闯大祸了。
林叫我和她一起走,可我知道自己无法就这样丢下母亲一人,毕竟,她是我的母亲阿……
2002年11月27日
从那天起,母亲就一直把我反锁在家里,说我在出嫁前我不能踏出家门一步,
母亲代替我擅自着了决定,答应对方把我嫁出去的事,我和他也见过几次,他个性很好,对我也不错,却无法和林相提并论,毕竟…林是我爱的刻骨铭心的人阿……
可是几经折腾,我对这样的世界绝望了……对我和林的恋情绝望了……
母亲一再告诉我说那样根本就不正常,是世俗无法接受的,这正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变态……她说她不希望她唯一的女儿错的怎么离谱……说是总有一天可以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可是……
正如母亲所说的,或许结束了,对我们彼此都好。
2003年3月10日
一直认为还是很有自我控制能力,可是理智到了感情面前,却不堪一击了。我也一再地让自己清醒些,绝对不可以让你知道。可是一年了,一年时间并没有想像中的长,而这一年的时间也没有带来我所期待的效果。我曾经的信心,坚信自己可以把你忘记的信心,到此时――已经全盘崩溃!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撑过了今天,明天还能撑得过吗?我不知道。
…………
2003年3月11日
我整整一夜没有睡,想了好多,想了好多关于我和林的点点滴滴,禁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当思绪回到现实,却又止不住伤悲。
最后,我选择了结束……
我决定了,在奈何桥上等林,等她一起经过轮回的考验,等她一起经过复活圣水的洗礼,等她一起再续前缘……
林,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依然爱你……
合上日记本,泪水在狂飚,此刻的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没用,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泼上汽油,点了火,一切马上燃烧起来,空气中的烈焰仿佛在嘲笑着世俗的炎凉,
我微笑着:“萦,再等我一下……”
我躺在这样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等待永生,等待着,那个约定……
约定……
再也无法比现在更完美了,我总是这么想。我已把所有感情都献给了你。只有那些日子,才是我的一切……
即使死去也要再投胎,下辈子一定会再见的,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只要两人一起去的话,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