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腾大魔头:
我道歉!我认罪!我坦白!我不该神经兮兮地想出这种馊主意,我意识到这件事会令你有多难堪,多扫兴.不错,是我把"你爱的那个人"引到那个房间的,我模仿你的笔迹给他寄去鲜花和卡片,我希望导演一幕捉奸的好戏,希望他推开豪华套间的房门时,看见你和一个远比他年轻英俊的男人在床上打滚.我希望他怒不可遏,最好操刀行凶,锒铛入狱。我的用心是如此地险恶,我的心已经中了嫉妒的毒,我变得不可救药。
请你宽恕我。毕竟,什么也没有发生,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处理得很棒。我看见你把他们一起送到底楼的大门外,你们的脸上有兴奋的表情,似乎一起分享着什么极为有趣的事。然后你折回来。当你等在房门处将我逮个正着时,我知道我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而且我使自己陷入了莫大的困境。
腾,我的女神,你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你早已看穿了我的小把戏。敢耍我,你还不够格。我岂止是不够格,简直愚蠢至极,就如同我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他推开房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是天才的你,所以我才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的魔,我的神,我的爱,好了,你处置我吧!只要不是永不相见,随便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我看见当时的你并没有生气的表情,我可以存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吗?或者你这样地笑,这样地看着我,只是为了让我更忐忑不安,更提心吊胆。如果你要判我死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别慢慢凌迟我的心。
我快急疯了。你又关机,又一次将我置之不理。你说过你不用手机,手机就像一根缰绳一样捆着你,绑着你,让随便什么讨厌的人无时无刻地找到你,你怎么能忍受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呢?我理解,腾,你是自由的,我就爱这自由的你。可我不再自由了,我的手机沉默着,就像松开的缰绳,打开的笼子。正如一个我喜欢的女作家所说,我是个没有笼子的囚徒。可我终究是个囚徒,我逃不开你。我是如此地爱你,可我的爱真是恼人!我看着你像夜魅一样在街上轻轻巧巧地飞奔,没有一种速度能跟上你,我是多么想追随着你的步伐,可我没有办法。你的爱又是如此地轻盈,半点不令你懊恼,这种爱情才是完美的,是吗?只是,这种爱不属于我。我再明白不过了,你爱他,任我怎么诋毁怎么否定也没有用了。瞧,我破坏不了你们,反倒自取其辱。
虽然我永远无法理解你对他的爱,但是我也无权过问。或者我可以暂时认为那是一种恋父情结在作祟,腾,你可以没有爱情,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没有父亲,那个父亲已经消失在人海中,所以你找到了一个替代品。也许你不屑于这种说法,但是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每次我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会好受许多。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欺欺人。腾,你相不相信,你不是这个人间的孩子,所以这个世界上没人配得上你。我愿意相信,甚至,坚信不疑!
人家都说勉强的爱是没有幸福的,所以,我不勉强你。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不理我,这段日子里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是我贪心不足,我可以奢望这种日子能继续下去吗?我等待你的终审宣判。
祝
健康、快乐!
红摩尔
12月10日晚
PS:你喜欢看我急得哭出来?上依次为了那颗解不开的扣子我就急得哭出来了。
NO.7
亲爱的大魔头:
你太酷了!简直酷毙了!我被彻底电倒了,你看到我全身僵直,"嘭"地栽倒在地板上了吗?哈哈,你简直是个天才!是个最酷的杀手!那个美男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翩佳公子,他气急败坏地嚎着:“你眼里就只有她,没有我吗?难道你眼里一点点我的影子也没有吗?”我的大魔头,我的杀手,你轻薄着他精致得女孩儿一样的脸,你看上去竟然有点无辜(该死的无辜)――不会啊,我眼里当然有你,区别在于:她是天使,你是狗屎。天才!天才!我拍案叫绝。尤其你笑得那么邪恶,该死的迷人!这么说,我就是你的天使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冤家,你从来都不肯说我想听的话。他们不是都说你最懂得甜言蜜语吗?为什么独独对我却不是这样,独独要来折磨我。你总喜欢这样,就像这样(我在镜子里模仿你的口吻,你的神态,你的动作――但愿那有万分之一的相象),我可怜的孩子,小傻瓜,我喜欢折磨你,你不也喜欢被我折磨吗?我喜欢看你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这个样子的你太可爱了,叫我砰然心动……
大魔头,我是得了失心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这就是爱情吗?我恨不得每天看见你,一旦有人在谈论你,我就竖起耳朵听,我不故形象地插嘴,装模作样地傻笑,你听见了吗,那中夸张的尖着嗓子的笑声。我看起来一定像个傻瓜。我在日记里每天掏心掏肺地想你,记录下每次见面时你的穿着,口红颜色,有没有擦俗艳的香水(天哪,你就喜欢呛人的法国香水,据说中世纪的巴黎人都不洗澡,他们用动物的麝香掩盖他们的汗臭。你说这就是最适合你的香水了,越呛人越好,但是要贵,贵得吓死人的那种。可你知道这种香水多难找。淑女们都知道越贵的香水越不呛人。亲爱的大魔头,男性香水的草木香就不可以吗,我宁愿闻你的汗臭也不愿意忍受那呛人的香水),还有记录我们吃了什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以及当时的天气和温度。我真恨不得成为史上最伟大的诗人,用最激情最动人最震撼性的诗行来赞美你,表达我内心排山倒海般的感觉。
今天,天气晴朗,空气干燥,气温可以杀死蝴蝶,但对我的蝴蝶裙子无效,有了你的笑容,冷空气也失去威力。你,蓝色眼影,不擦口红,亚麻色的衬衫外面一件深咖啡的风衣,乳白色长裤乳白色耐克,很帅,也很美。感谢这天气,汗液不多,你不用香水。我们在南京路逛街,北京路吃饭,买了黑色内衣两套,吃了生煎包子两客(你吃了一客半),你对一个男人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向他伸出右手中指。然后在孝敬街碰到了玉树临风,他几乎羞愤撞墙。真是令人兴奋的一天――也许你觉得很没劲。下午两点,你有个约会,和我在二环路口说再见。天气居然没有突然恶劣,这使我的心情变坏。思念你!
最后,我要在心里种一朵花,在情人节的翌日送给你,预祝生日快乐!
被你称作天使的小烟嘴儿
1月15日
PS:再打你的手机,电话里传来这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若你从不带手机,我怎么联系你呢?我无法再忍受这种单向联系了,无止境的等候会把我煎熬成老处女的。我想搬过去和你一起住,每天在你的床上醒过来。我们同居吧,亲爱的!
NO.8
最最亲爱的大魔头:
她终于开始试探我了。我知道她忍受这一天忍了很久。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对那些闲言碎语已经略有耳闻,她不会无动于衷的,她怎么可以让她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辱没阮家的名声呢?还是和那个腾大魔头!――虽然现在整个大中国没有几户人家保留着祖谱,虽然我们阮家三代以前的曾租有可能是个吃软饭的(我倒宁肯他是个街头流氓,而不像她说的那样讨了四个老婆――大老婆性冷淡,二老婆偷汉子,三老婆操过皮肉生意,小老婆最绝,搭上了小姨子。你看,可见这是有遗传的),但是中国人普遍有着光耀门楣的思想。这可怜的老女人,她本可以逃到国外去生个老二、老三的,现在她把家族的荣光全寄托在我身上,她注定了要绝望。
我想我真的是学坏了,我来个抵死不认帐,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扯起慌来天马行空、面不改色。我不怕被她骂,被她啪啪啪地抽耳光,我是怕从此被禁足,从此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否认,天哪,杨腾,吓死人了,我怎么会和她?妈妈,我有男朋友,这你是知道的。杨腾,太可怕了!不不不,她没碰过我,她?碰我?想起来也吓死我!我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绝对没有!什么人污蔑我?真该下地狱!真不是人!妈妈,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你生的,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来?杨腾?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她,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不过我知道她是个恶魔,我怎么会跟一个恶魔打交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是你的女儿呀,我最听你的话,你怎么能怀疑你的女儿呢?我一直是个好女儿,我怎么会轧了坏道儿!
你看,恶魔,我用戏剧台词一样的话敷衍着她,简直像一出戏剧。我演得那么投入,简直义愤填膺,我泪流满面地控诉呢,好象我与你不共戴天。我的样子你是知道的,狡黠地卖弄我的天真,在别人面前,我的演技总能发挥得很好。我甚至还没提议张开腿来让她检查呢,她就开始破口大骂,一个个名字信手拈来,逮着谁谁就让她咬上一口,好象坐在水果摊上的猴子,这个咬咬,啪,扔掉,下一个咬咬,啪,又扔掉,再下一个……你真该来看看,比我们那天看的电影要精彩一千倍。以前我还有一点愧疚之心的,对她。现在是被你吃掉了。你看我是不是坏透了?我居然高兴,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昨天傍晚你吻遍我的全身,不知道你用口红在我胸口画了一个红心,不知道刚刚在那么多人跳舞时我们躲在阳台上做一些叫作偷情的勾当,不知道重新入座时我的文胸带子被扯断了一根,这些她都不知道。她的不知道让我加倍得兴奋。
骂完了,她问我刚刚宴会上的***怎么样。天哪,我怎么记得那三个*是谁?我的男朋友还没出国,她就鼓励我出轨。她以前最最担心我在学校里和男孩子有个什么什么的,我真想要和谁谁谁胡来又怎么着?有一次差点就胡来了,可那家伙是个傻瓜,如果那家伙傻得没那么离谱,痛下杀手的那个就该是我。
这件事被我四两拨千金的顺过去了,不过我有点儿不放心了,我得把日记弄到最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听说邓丽君曾公布偷情秘诀,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写情书、记日记。不过这个红颜薄命的女人好象很倒霉,有些小报说她是被摄影师情人掐死的。所以,她这套偷情秘诀也成了狗屁。所有的情书和日记都是我思念你时的呼吸器,没有它们我就会窒息。我一定会像最执着的松鼠那样把心爱的坚果好好藏起来的,即使你笑我傻也无所谓。若你读这些信时能哧哧地笑,我便是死也甘愿。
昨天整理照片(即是你跟我要,定会选一张最满意的,或者你要我重新去拍,你是怎么说的?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因为我穿什么都不好看),突然发现没有一张是有笑容的,我在照相时会下意识地板起脸,多穿高领的衣服。小龙说,看上去像是性压抑。我笑到肚子都痛了,她说得太绝了!究竟你什么时候不用再往我的小腹处划一道横线呢?我已经准备好了要体验你。你不是说你十五岁就搞上了一个老画家?十五岁那年我错过了你,我不能再错过了。看,我变得不知羞耻了,这都是你教出来的。既然我成不了那个老画家,那就由你来客串我的老画家吧。
此致
最蛊惑的吻!
烟嘴儿
1月23日
PS:小龙要我代她问候你。
PPS:你还是不肯多拨一点时间给我吗?姓梁的蒙主恩召的时间肯定比我多,我不奢求平等,但至少我也要有和你一起去随便什么地方度上一个星期假的待遇,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