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02-24 00:00:00 编辑:LAIKA 字体: 大|中|小】
爱情是盲目的,而不是爱情的爱情却只有窥探。
之前总习惯默默注视,而后静静爱慕的那个高年级女生,我后来对她彻底绝望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心里觉得很空。
她就这样向我走来,
以至于后来我一直在想,我第一次的绝望,是为了她的到来,还是她的到来根本就是我再一次的绝望。
一段恋情,总在不经意之间,又以某一种细节开始。
我一直叫她APPLE,因为她总爱在我酣睡的时候在我手臂上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然,画的最多的还是苹果,于是我就那么叫她。她画苹果画的不好,但她总是很洋洋得意,或许是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了她把我的手臂涂的面目全非吧。
时间总也是那么的过,天似乎有些蓝,而她印在阳光下的笑颜总是特别的亲切,我以为就是这样了。只是在心里面,一个似乎合上了许久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嘎嘎作响起来。
后来有天她病了,整天没来上课,而我也神游了一整天,一直到散学后冲到公用电话旁,拨通她家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却又镇定的对我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一时间惊慌的感觉消失了,但心里面那个盒子嘎嘎作响的声音,却响的我难得有的抑郁。
“我好象爱上你了”电话这头沉默过后,我对她说
“…………”
原来沉默也可以被感染的,
那天之后其实什么也没有变,我们如初的亲密,她依旧在我的手臂上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画苹果,我依旧偶尔轻轻的拧她一下当作惩罚,我们还是在不意识间就说出一样的话,我还会在某次不经意间牵她的手,甚至有时也偷偷吻她一下,然后坏坏的窃笑着看着她……一切还是那样。
只是,只是偶尔凝视她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真的很爱很爱她了……
二
我们什么也不会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什么都变了,那一定是你在变。
已经不记得这句话是谁对谁说的了,也不知道当中所谓的变,是变的更好,还是更坏?
其实不一定要谁以被背叛者的身份来说这句话。
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的生活悠悠哉哉,随遇而安,而她,我总觉得跟不上她的步子。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我们缺少沟通,但却很有默契。后来我在想,这也许就是我们彼此吸引的原因吧。
在我和她最璀璨的那段日子里,很累,但却又快乐着。有一把老口琴只为她响过,而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也一直只为她奏过,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再也感觉不到对方,我是把悲伤留给了自己,还是留给了她?
她或许也没有想过吧,她不是悲观的人,而我,却越来越极度自伤。
也许是那种以为真的什么都不会变的欲念太固执了吧,以至于我们都还在为此虔诚膜拜。
五月,我开始上网,开始接触一个属于自己却不属于她的世界。一个极度自伤的网络游魂,不过又找到了一堆借以慰籍的躯壳,谁的灵魂都不曾在此逗留,每天玩着同样一个游戏--无休止的煽情,无负担的承诺,我以为我过的很开心了,在这个爱情不会来到的地方,我天使般美丽洁白的翅膀,是什么时候开始蜕落的了?是因为她一再的给我绝望的冷漠吗?
痛,并快乐着。
偶尔回头,还是会望见她,她走过来,朝我笑笑--那阳光般的笑颜,我才记起自己曾经也那么纯真过,也那么单纯的爱过。
什么都变了,我们寂寞而无知的活着,庸庸碌碌,我们也都找到自己新的快乐,只是我却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每一次激情过后的女人都会变成她的脸?
她还是那样,笑笑的,笑笑的看着我,一如我许久以前枕着月光在她睡时偷吻她一般,第一次那么触着女人的唇,软软的。
为了忘却,所以怀念,而若是真的怀念,又怎么去忘却了?
整个夏日,那个什么也不滋生的季节,爱情渐行渐远,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爱情没有回来过,尽管,尽管我还是很爱很爱她……
三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相爱,是璀璨但却又寂寞的,只有在最璀璨的时候离开,也许就不会寂寞。
“回到你想念的人身边去吧!”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说复着我,于是,我朝她的方向望去…………
那夜不顾一切的就拉着她从公车上跑下来,一段不算长的路,我们却走了很久,一前一后,一路上我们无语,一直到她家楼下。
“我该走了……”她转过身对我说,漆黑中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睛,但是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的眼神,在以前我们某一次激烈争执之后,在某一次我们又伤害了彼此之后……它都出现过,就这样一寸一寸的,拉着我朝她的方向走去。
我拉住她的手,她一时间慌了,我的指间突然从她的手臂滑落到她的掌心里,之后触着生冷的空气,我放开手,我让她走,我只能让她走,也许我失落的世界从此就李忆真在再也找不回来了吧。她却在那时走过来,像是踩着月光铺成的云梯走过来,抱住我,拍着我无力枕在她肩上的头,我侧过身,吻她冰冷的耳根,脸颊,这夜有些寒,而我早以空空荡荡的身躯,又怎么去温暖她?
那一夜,我的爱情靠着她的体温又开始生存,我突然决定以后都不再放手了,夜那么沉闷,夜又那么安逸,可以藏的住我所有的嫣视媚行,可以把她藏在我以为最安全的地方苛护,我以为这样也许她就不会走了。
…………
我们一起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做一次短暂的逗留,车上,她小心翼翼的保存起车票:“留下来做纪念,纪念我们又一起的旅行。”她笑着望着我说。“不是已经过去的东西才会用来怀念的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本该最幸福的时候却仍是太自伤,原来自己一直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去爱她的。
越在乎的人,越小心安抚,就越怕会失去,怕失去了还不知道,怕没有资格去挽回,我算是什么?
夜那么深,那么寒,在别人的城市里,陌生的不止是空气,所以熟悉的就只有对方,她就这样毫不设防的睡在我的暖意中,呼吸溶化掉我,我紧紧的环抱住她,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顺着她的发梢悄然无息的垂落在我的身上,溢满四周,觉得好安心,什么也不必多想。世界悄悄的睡了。
半夜仍是惊醒,她在我怀里无心的战栗都变做我无尽的恐慌,我侧身望着她,依着一点淡淡的光,望她微微合上的眼睑,她高傲的鼻尖,她美丽的唇线,……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我的视线又一次被她全部占据,不留退路的占据。
我静静的吻她,从舌尖,耳根,一直到背脊……有一种芬芳,从她的口中,一直传遍我的全身,一直盘旋逗留着。
这夜静的那么脆弱,脆弱到任何一点声响都可以轻易把她击碎,只是在她不意识间紧抓住我的手臂时,我才感觉到,我们都同时深深需要着对方。
她若是能在那时说爱我,我会用一生去相信,谁说不可以?
仿佛爱她已经很久了,久的快要记不起年代,记不起年代的陈旧…………
四
幸福总是虚幻得,就如同这天空中曾经璀璨过的烟花一样,灿放了,也结束了,散场了,也该离开了。
没由来的,她突然叫我一起去看烟花,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了?我们之间越来越多的时间被沉默占据了,空气中都是难以启齿的念头。
烟花也寂寞,这似乎是一个预谋已久的夜晚。
后来她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虽然她不爱他,但却不想离开,她告诉我说有一种东西叫亏欠,因为不爱的亏欠。我静静的听她说,她还是那样,试图保护好每个人都不受伤,只是,爱情是场两个人的游戏,多一个人就真的太拥挤了,她不想让他受伤,所以,受伤的人就只能是我。
人竟然可以可悲到,听见自己心碎落的声音,却还要迎合着搭上舞步,我需要一个华丽转身的理由。
“我爱你,所以我宽容你,但人的宽容心真的很小。”我望着她,望着一段我曾经的过去和我以为可以拥有的未来,恍如隔世的陌生,我对自己笑笑,再笑笑,是被背叛的无奈?是决定放手的释然?什么都好。
“这是我在决定告诉你之前就预料的结局。”她最后也笑笑的对我说,黑暗中我看不清楚她的笑,又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太复杂,原来笑也不只是代表着快乐。
她跑开了,之前把一个盒子放在我的手中,我打开,紫水晶的光芒中有些东西开始飘落,她的笔迹再熟悉不过“如果有一天它碎了,我希望不是因为我……”
体贴不该在离别,会让想逞强的人哭到泪满脸。
一时间我把什么都丢了,我整个世界的华丽色彩,什么都不要了,除了她……
不记得后来是怎么用力的抱住她的,我把所有的泪水都埋进了心里,所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我哭过。
笑可以不只是为快乐,那么哭,也可以不只是为伤心。
执迷,但又是不是真的不悔?我从来不敢假想如果时间从来,我是不是还会做一样的选择,只是拥抱已经成为我爱情定义里最高的礼遇,我最后抱住了她,所以我就不管,她要我对她不是背叛的背叛宽容。
我对爱情的要求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简单?这么无欲无求?这么心如止水?
她笑笑的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说,我爱你,她把头枕在我的肩上,阳光又变的明媚起来,而我,已经很爱很爱她了…………
五
曾经为了一瓶我最钟意的酒,而放弃了其它甚至可能更好的。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这瓶酒不再是属于自己,她离开了我一直默默凝视她的那个柜台,到了别人的手里。
我很伤心。
酒说:“你问过那瓶酒的感受吗?其实她也不想走,她也眷念那个柜台,只是很多时候她不得不被动和无奈。你既然已经打开了她,就应该把她喝完。”
于是我决定,为了这瓶我最爱的酒,再做一次放弃。
因为她相信,我说小手指也可以亲吻的童话,
童话之所以会美,是因为她的虚幻,所以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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