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12-30 00:00:00 编辑:深秋小屋dongdong 字体: 大|中|小】
还能说什么呢?每次从睡梦中惊醒,四周总是死一般的静与黑。而属于我们的日子,却早已是一本找不到出处的陈年旧书,搁在积满灰尘的不见天日的大黑箱子里,连翻它一页,都可能就此粉碎破烂到化为尘粒,随干燥的空气而去。
这里的空气总是很干燥,虽然,我选择的是一个充满时代气息的都市,工作与生活着,但,连续孤寒度过两年时光,我的鼻子就此被这里奇怪的干燥空气给彻底毁了。
其实,故事没有被遗忘,那关在大黑箱子里的书籍,有我一手捧读,虽然,我每次总担心着,那书会不会真抵挡不了我日夜翻阅的次数,而终于魂散真空去。但是,我无法抗拒去一次两次三次……更多次地读它。读它。
还能说什么呢?那天,一进你的网站,这个刹那可以扼杀我,死死掐住我脖子不放的深秋小屋――我的眼泪就随我手下每一次的点击而落下、落下。我差点就忘了,我是在公司上班,我差点就此哭出声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是吗?在两年毫无音讯的日子里,你竟然发展神速,为你与你所爱的人建立了一个网上的爱巢。可你现在叫什么来着?dongdong?是吗?哦,离我听觉很遥远的一个名字,多么奇怪与陌生。我看完了属于你和你爱人的每个角落――不对,是看完了每一行属于深秋小屋的字,当我关机,立起,我才发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天已黑,时间是晚上12点45分。我从发现你的深秋小屋开始,一直坐在电脑前游览了整整九个小时又45分。
啊,我现在鼻子非常疼,由于早晚加班的缘故,由于不爱吃药的缘故(呵呵,其实谁愿意爱吃药呢?),我的鼻子患了非常严重的鼻窦炎,医生早在一年前就和我说过了,如果不开刀,可能会病变。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总是以为不要紧的,总是以为还有时间,是的,我总是这样以为,所以,这让我一下子在自己编织的时间速度中,失去了无数,流逝了无数……我也就此失去了你。dongdong。
让我再回忆一下我们,我和你的从前吧。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那是一段真的非常阳光灿烂的日子,几乎是百分百地阳光灿烂!我认为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轻松的时段。
我记得那个午后,一点钟的春光普普地惬意地照得大街小巷一遍灿烂,我在我家的木楼上洗头,我留了一头中长发,你曾说我的头发发质非常好,我不懂你的意思,可能是因为你的头发属于油性,而我的是很好弄的中性吧。当我吹完湿漉漉的头发时,听到楼下你在喊我,我推开木窗探出头来,看到你正一个人站在街道中央,这天是礼拜六,你一般都可能去你表妹家和她一起做作业,但不知为何,你此时却站在我家楼下,看到我探出身子,你却痴痴地看起我来,什么话都没有了。
“找我干吗?”我问。
“……玩。”你笑眯眯地说。
后来你告诉我,你是在那一刻爱上我的,我笑而不答,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也是在那天那刻,我被楼下街道上你美丽的站恣给吸引了。街上行人不多,你独成我眼里一景。
老实说,我总想感谢你的那个傻傻的表妹,如果没有她,可能我们永远也不会有那么美丽的一段故事。
我还记得那年――1991年,冬,非常冷的一个冬天,由于我父亲所在的木工厂经济不周,终于倒闭,厂里照顾到父亲工作辛勤,功劳诸多。所以,在发内退金时,又分给了父亲一套房子,那套房子虽是我们这个镇上古式的老房子,但总比我们过去那套宽敞多了,于是,我跟着父母亲搬到了那条靠近鱼村的街道上去住了。
我们家属于与外界不太沟通交流的老好人家,一家三口,父亲内退在家,有时相帮人家或单位去做点木头生意,赚点外快,母亲则在临街的一个五金店上班,拿点固定的工资,家里生活也算过得去。要不是有一天,你那吃饭速度奇慢的表妹由于不认真吃饭,把坐椅给坐坏了,你表妹的爸爸问讯来找我父亲修理的话,我想我们家也不会和你表妹家就此成为热心的街坊邻居了。过后,我经常到你表妹家去玩,我平时没什么爱好,惟独喜欢唱歌,你表妹又喜欢听我唱,于是,我在她家几乎成了一个唱将了。三个月后,我终于认识了你。那时,我12岁,你表妹10岁,你13岁。
你是那么无意地随性所欲般地闯进了你表妹的家。一进门,你可能看都没看屋子里还有人,就大声叫道:“阿妹啊,爸爸又骂我了!这日子我真是没法过了!!”
你阿姨在你身后嘱咐你:“不要乱讲话,你爸爸很疼你的,是你自己不乖。”
看这情景,你是和你爸爸吵架后,赌气到你阿姨家来的。
我坐在屋子角落的一张沙发上,手里抓着一本书――我还记得那书里正介绍着台湾演唱组合小虎队。我虽眼在看书,但心却留神着你的一举一动,因为,早在小学里,我就听说六年级毕业班有个自组的演唱组合,叫“孩子”队,是效仿小虎队的,其中,一个担任二主唱的,就是你。那时,我们低年级的同学都流传说你是个怪才,成绩一塌糊涂,但跳舞和写作却好得很。我经常能在学校通往音体室的天桥上看到你和其他几个乐队的队员匆匆忙忙地走过,有时,你还扛着一架电子琴。我非常羡慕那架电子琴,我几次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架,但是,我不敢向父母亲提出要求,因为,我知道他们手头并不富裕。如今,你已经升中学读二年级了,你们那个组合可能也已随学习压力的沉重,自动瓦解而去了罢。
话说回来,此时,你突然拘泥了起来,因为,你越过你表妹的身体,发现了后面藏在沙发里的我。我从你端详我的眼神里看出,你并不认识我。啊,可你的眼神让我就此难忘!由于你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所以,当你注视着我时,是那么一览无余,几乎要把我穿透过去,你的眼神有力极了,闪亮闪亮的,又那么大胆地看着你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脸烫了起来。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别人呢?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你转而面对着你的表妹,问道:“这个就是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的‘阿静姐姐’吗?”
得到了你表妹的肯定回答后,你突然对我微笑了起来――我想那应该是你的微笑,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你是个很爱笑的人,性格很乐观,此时,你含嘴对我笑,应该就是微笑吧。
“我听我表妹说你唱歌很不错。”你说,“你也喜欢唱歌吗?”
我不置可否地对你微笑,因为我是个比较拘谨的人,我不太爱在生人面前表现自己,更何况是你。
“阿静姐姐手劲也好大,我刚才和她赛手劲时,输给了她,她要我唱歌给她听,姐姐,你帮我赢回来!”我听到你表妹这样对你说道。
“好啊,不过我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你看她比我长得高呀。”我听到你这样对你表妹说。
在你表妹的执意要求下,我和你作为对方的长者,似乎都不愿意让小辈失望,于是,就开始了瓣手劲游戏。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又第一次拉手,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这一次可能也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身体触碰。
非常糟糕的是,我竟然输给了你,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是真的你手劲很大,还是我思想开小差。我就这样败在了你的手下。
我唱了一首歌,是陈明真的《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
你似乎听得入迷,当我唱完后,你对我说,你很喜欢这首《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你没听过陈明真原人原唱,第一次就只听了我的演唱。
那天晚饭,我记得你是留在你阿姨家吃的,晚上,你妈妈来找你,把你领回家去了,我记得,你当时还发小孩子脾气,说不愿意和爸爸在一起住。我暗暗好笑,觉得你非常可爱。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父亲真的是个蛮叫人畏惧的人物。
初中的生活,其实是非常单纯的,我终于在两年后也进入了初中学习生活,虽然,在往后的日子里,你多了一项“任务”,每次去学生会编稿子,都会在经过我的班级时,停留下来,在窗口和我说话,直到上课铃响。但,我和你,都是那么简单地相处着,简单地喜欢着彼此。
那时,我们班是整个中学班风最差的一个,整天有人旷课,我们的班长还和社会上的人私奔,害得班主任一路跟踪“追杀”抓将回来。还有同学跑深圳去做生意,回来后,被班主任批评,竟然受不了“打击”,背着书包往学校的人造小河里投河自尽,却淹个狗吃屎,湿了半条裤子,被班主任用铲子捞上岸来。后来,班主任被我们快“逼”疯了,向校长主动提出辞职班主任位置,散手不管了,这下,我们班级就没有了班主任,一下子像炸开的油锅,闹开了,乱开了。而我也禁不住诱惑,竟然与其他女同学一起和你们初三年级几个“混混”谈起恋爱来。而这一切,我想,你们初三的教室在我们教室的楼上,往下看来,你一定是看得非常得一清二楚的。
每次放学后我们和那些男生堂而皇之地在学校操场散步、打闹时,我都看到你夹着书本侧侧地远远地看着我们,不对,是看着我。对,你好象对那些男生根本不感兴趣,你看的是我。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我心里,每到这时候,却总是很难受,感觉像是在犯罪一样。但是,你什么话都不和我说,也不会和我打招呼,只是直直得走去了,第二天如果照面了,你也依然只是非常要好地和我说着其他的话,一点都不涉及到我和那些男生的事。
2月27日是你生日,你很喜欢过自己的生日,一定要请人来一起庆祝,你叫了你表妹,当然,也叫了我。
那个晚上,你把你心爱的jimmy照片拿出来给我们看,我看到你的眼睛在发光,你的脸很红,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向往着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的爱情故事。当时,我很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完美,但是,我不忍心打破你的美梦,更因为这是你15周岁生日。其实,那时,我正陷入痛苦之中,因为,我的父母正在每天闹着离婚!我每时每刻都担心在我赶回家那一刻,看到的是家里只剩一个妈妈,或只剩一个爸爸。
我羡慕你的家庭,你有一个和谐的家庭,父母恩爱,你又什么都有,电子琴、音响、自己单独一台电视机、录象机。过的是温室里的花的生活。我在你面前是自卑的,这一点,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你什么都比我优越,就是在你中考失利的情况下,你照样能靠着你父亲的关系,轻松进入师范学校的大门。
而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也一下子,失去联络整整两年。
我想,你自己都忘记了你给我写过信来吧,一共四封,我却一封都没回,你的文采太好,我无法提笔像你那样热情洋溢地淋漓尽致地谈论着你的校园生活,比起你,我那时是初中三年级的一名学生,紧张、压抑,加上父母关系的白日化,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可是,我自卑却又独立,我不喜欢别人来可怜我,同情我。我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的一切不如意。其实,这好象是我们俩之间历来习惯了的作风――只报喜不报忧。
我想,你也根本不知道,我不写信,却时时刻刻惦记着你,我为你信上提到的那些潇洒的学校生活而开心,至少,你过得很如意,那我也就为你放心了。于是,每个夜里,我独自一人在木楼里写作业时,我都会打开录音机,听你曾经为我录的我和你合唱的歌曲,那首A-MY-MY的《默契》几乎是郑智化为我和你量身定作的一样,我反复反复听,反反复复听。是的,我们俩的合唱真的真的太有默契了!太完美了!只要一拿到一首歌曲,不用商量,就可以分配彼此的演唱,当你唱完一段后,你会自动停下来,我也会自动延接上去,似乎在音乐声中,就有一种无声的声音,在告诉彼此如何合唱一首歌曲。这真是美妙极了!配合地天衣无缝!我都为此惊诧!看着我们这样的默契,我真的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世间真有前世注定?!
1996年9月,我考取了徐州财经学校,这对一直希望我能当一名会计的妈妈来讲,是感情严重受打击后的唯一安慰,父亲也很疼我,他们俩第一次为我的事,齐心掏钱让我请同学上饭馆吃饭。
父母关系和好,让我万分高兴。我请了你,而你也特地从学校赶回来参加了,和你表妹一起。餐桌上还有很多男同学,有一个还是暗恋我好久的。这些事,我认为,你是绝对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发现你任何的异常,你甚至像东道主那样关照着我的同学,是的,你虽比我们大一岁,但大整整两级的你,比我们这些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明显老道得多。你一次次主动夹菜给我的同学,叫他们别客气。而我,则坐在一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主持饭局。
那天,我们都喝酒,你说你心脏不好,喝了一点点就支持不下了。于是,我妈妈陪你回家去。
你走了后,我们闹到晚上1点多,有几个男同学喝醉了。其实,那个晚上,我很清醒,我想着你,我想到毕业后,将去遥远的徐州学习,我想到你和我的未来。但是,怎么想都是毫无头绪,那时,可能我们都是学生,对未来除了模糊的概念,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大目标,一切都不是年少的自己可以去一手掌握的。我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故意把你送我的礼物放到最后一个拆开看,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你是我最特殊的一个朋友,我想放到最后来细细地品味你给我的东西。
那是一本相册,开页上,是你龙飞凤舞的字迹,写得非常浪漫。你要我抓住自己的命运,把握好自己的未来。
这是一个学姐给一个学妹的毕业留言。我想着,迷糊入梦。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生活低调的人,与你性格上这一点是恰恰相反的。在徐州读书,让我又埋头进入机械化的会计专业的学习。我入学第一年没有和你通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真的自己都不知所以然。我知道你可能会怪我不理你。
其实,你总怀疑我是在徐州谈了恋爱,因为,在每个寒暑假回家时,你来找我玩,总会半开玩笑地说:“把你的那个带来我看看吧。”我对此很无奈,我想告诉你,我没有男朋友。
或许我其实一直在向你撒谎,因为,我从不把我内心对你真实流动过的情感告诉你一丝一毫,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不敢面对我自己,我更不愿意伤害你。你或许不知道,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和你保持距离。我信奉“距离产生美。”你有心的话,你一定还应该记得,有一个晚上,我和你散步,我对你说过这话。当时,你对我的观点有点嗤之以鼻,你说,真爱是要真正拥有才是美的。当时,我无言以对,我还能怎么样呢?面对你,你是那么文采好,能说会道。即使在我的漫长岁月里曾经真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淡忘你的,你还一直坚持相信我永远是那么浓烈地爱着你。
你是单纯的,真的,你想到的东西,总是那么美好,甚至毫不留余地地把自己的主观加上去,来加以证明你的真理。这是我最看不惯你的地方,却也是我最吃你不消的地方。
1998年,你20岁了,20岁对一个女孩代表着什么?那一年,你已正式工作,为人师表了。我那时非常珍视你的二十周岁生日,而你又提前过这个生日,邀请了很多人参加你的生日舞会,舞会是在舞厅举行的。有很多男生参加,你在舞会上的魅力简直让当时的我着迷。可能在我看来,一个女生和很多男生在一起,被他们包围与捧着,是最美丽的时刻。是的,没错,你就是那个美丽的公主,被男生们爱护着、簇拥着。你和一个又一个男生旋转在舞池里,像一只夜色下的彩蝶,婀娜多姿、绚丽多彩。那一刻,我沉沉地坐在角落里,我多希望自己是个男生,也能有这份资格和你舞蹈。
正想着,你竟走过来了,你兴奋地拉起我的手,说:“我请你跳舞吧。”
“我不会的啊。”我紧张了起来。
“不要紧,我们试试。”
真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怎么也学不会,可能你当时太开心了,又转过身和其他男生跳舞去了。你放下了我,我重新坐回角落。那一刻,我是明白我自己了――我和你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夜总是很短,舞会散了后,我们就要分手了,我想到明天我就要起程去徐州,心里恋恋不舍。
“我还有一版磁带留在你家里,我要来拿。”我听到自己这样对你说。
“好。”你点点头,我就跟你过去了。
你家那时已经搬迁了新家,富丽堂皇的家居生活,更加让我对自己家中的落寞感到灰心。
天很黑,我知道我该回家了。在走你家的楼梯时,我一时看不清楚,脚下打滑,差点跌倒,你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我。一时间,我突然发不出声音了,而你,也没有声响,夜色下,只隐隐听到彼此的心跳声。NO、NO、NO!我不能让事情发生下去!真的,纵然我们之间有一方是外露又冲动的,那么一定要有一个人保持冷静!我毫不犹豫地先选择了冷静的那方。
一个镇,它本身就是小的,两个人之间的事,本身也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但是,我们却一直粘连不清,谁都没有勇气走出这第一步,是的,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你应该也是在害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过生日吗?”送我到桥头,你止步问我。
我摇摇头,我心里希望这是因为我明天要返校的缘故,但我不敢奢求是真的。
“因为你明天要走了,没有你的生日聚会,那还算什么聚会啊。”
天啊!当头一击!是的,是幸福的一击!
“啊,我太荣幸了。”我只能这样感慨。
是的,在你面前,我都只能用这样的感慨来蒙蔽自己,麻醉自己,也蒙蔽着你,麻醉着你――如果我真能做到让你这样的话!
但是,你是聪明的,什么都瞒不了你。在1998年,你突然向我展开了很明显的追逐,理由就是,在我给你后来频繁的写信中,曾对你说过,如果我们之间是异性的话,就好了。
你真的是铁定从这话来判断并证明我对你的真实情感吗?这句话真的有那么明显、那么重要吗?我受宠若惊,却又实在感到怀疑。但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你或许不知道,那一学期的等你的信、读你的信和回你的信,几乎成了我远在徐州学习生活里,唯一的生活乐趣和享受!而你,也充分发挥出你特有的文学艺术气质,每封信都象变着魔术似的,让我在拆开时感受一个温馨的惊喜。
dongdong,啊,我很不习惯这称呼,但毕竟你现在已是别人的人了,我只能随着这时间的自然推移而继续这般如此地对待你。是的,直到最后那一刻,我还是没有能够战胜我自己。我无法接受你当初给予我的这份真情,我无法,我什么都没有,我对生活充满却步的自卑。我配不上你。真的。
2000年8月16日,你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取得了我刚买不久的手机号码,你要求我见你一面,在我们家乡一家新开张的酒吧里。
坐在你对面,你依然那么娇小可爱,只是瘦了很多。看上去,你比以往成熟沉稳了许多,你不再那么爱笑了。我们喝着绿茶,看着茶杯里的各自,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东方不败》中林青霞的一句台词:“往者已矣,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
你似乎还在想着过去,是的,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到了,你再怎么样掩饰自己,你的眼睛却是最无法背叛你真实心境的两扇窗口。
你紧张地说着过去,又说着将来,我明白你还想再回到从前,一时间,你让我又要无法承受了!我突然用非常快的速度(并且让你很意外地吃了一惊)打断你的话,说道:“那么,你认为我们会有结果吗?”
这话似乎让你惊醒了过来,因为,我发现你眼睛里闪过一道灼人的光。
“是的,这些年来,我依然是一个追求过程而不重视结果的人,可能这才是我最失败的地方,我想,世界上很多人其实都是和你一样的。”
这是你留给我最后的话,是的,是在再一次再一次离开你后,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特地去徐州火车站接我回家,却没接到的事吧,其实,我认为,那是老天给我们两人最终结局的暗示!明明我们都在同一地点等候着彼此,却竟然谁都没有发现对方就站在咫尺之间。
其实你应该知道,生活中本就是这样地万般无奈,没有真的是如小说描写的一样,有完满的结局,更何况,你,我,是女孩!!!
如今,时隔又两年,我从东城跑到了西城,我仍然不及你发展好,我们家仍然是那么灰暗。我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这一切就是这样结局的,注定我是要永远远离着你的。尽管我不愿意,尽管也是我故意。我东躲西藏,似乎想找到最终属于我的地方,因为你是不属于我的。这一切,让我想起10年前,我曾为你唱过的第一首歌曲《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可能最适合你的人,在这世界、在这一生,也只出现一次,仅一次,仅一个。错过机会后,是永远永远无法再找回来的……
黑箱子里的这本书,终于这样回忆完了,其实我们之间是有永远回忆不完的回忆的。在你和我生命最灿烂、最单纯、最一尘不染的时刻,爱就悄悄散播进来了。但是,我们只能在最后的时刻,选择各自放弃、沉默、沉没、最终消散大地。
我的鼻子非常疼,又开始流鼻血了。昨天我去医院再次检查了一下,真是世事难料,我的鼻窦炎真的病变了,恶化了……扩散了。我总是这样,总是以为一切是注定了的,又总认为一切都是还有时间的,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一拖再拖,拖到再没有了时间,再没有了希望。
看,其实这或许还不算要紧,还不是最严重的事情吧,因为,人一生中有太多太多的事会发生,有时我也不知道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而我们所做的到头来又能有些什么,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即使在你不想活的时候,日子还是要匆匆忙忙自然而然地走下去的。所以,我终于在离开我办公桌电脑前的时候,在你的留言条里,留下了一段悄悄话:“这个世界,总会有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来爱你的,但不是xixi,我想用我的生命做赌注,那应该是一个男生。我相信你那么完美,这辈子总会有个非常完美的结局!”
[以上文章是dongdong自己写的,文章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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