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一旦变成眼前的实物,
原来一切都可以变得很简单,原来的死去了,
但今生还是要带着前生的印记吧!!
我还是离开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没有人要我离开,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不离开。 离开我熟识的人――爱人、朋友、同事,到一个南方的没有人的小镇。
一只橘红色的旅行包在这个灰暗的墙壁间显得特别显眼,我就这样和他或她到了这个地方,潮湿的,铺着青石板的,空气中散发着霉气和泥土气息的南方小镇。轻轻剥落下街道边砖瓦的风化物,白白的细细的落在了纤细的穿着红凉鞋的脚边,狭窄的街道被我刺目的旅行包添满了,凉鞋击打青石板的回响空空的穿了出去,引来了斜斜的眼光。我走进了一个象衙门的门,一棵象这个小镇一样苍老的巨树遮住了我头顶整个的天空,迷然间一个镇长模样的男人从巨树后显了出来,突然觉得原来一切都这样简单,我开始了一个幻觉中的生活。
二
窗外的细雨迷失在眼里
前生今世在眼前浮过
刻骨铭心原来是这样的!
小镇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就象家乡三月天的牛毛春雨。为什么还要想起呢?不是要遗忘吗?窗外的细雨迷失在眼里,前生今世在眼前浮过,刻骨铭心原来是这样的!
哲喜欢这蒙蒙的雨,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那潮潮的感觉,头发上的细珠让我讨厌。在这种天气里,我是要打伞的,哲要给我打伞,可他不知道怎么打,我的身上变得湿湿的,我就开始不说话,脸色沉沉的,只往前走,然后哲就开始调整伞的位置,企图阻止那毛毛的水,我看着她不停的搬弄那可怜的伞,那水就开始和她捉迷藏,怎么都好象是不合适的。哲他一把收起了伞,撩起他宽大的一摆,密密紧紧的把我藏了起来。
微微的笑在眼角溢开,毛衣上不知何时飘落了密密的小水珠,突然觉得她们是那么可爱,象一个个剔透的水晶的心。我忍不住去抚摩它们,她们在我的手心溶解了,钻进我的肌肤,添得满满的,滋润着。
我在一份宣传广告上看到了这则支援贫困地区教育的消息,我寄去了我的简历,很快我就收到了一个书面通知。感谢我支持国家教育事业,告诉我我的工资将由国家教委统一发放,按月打入我的帐号。然后我就来了这个地方。
这是个很闭塞的小镇,感觉回到了民末请初,恍惚还以为时间倒流了几十年。淡淡的过了一个多月,发现这里的年轻人很少,小镇本来人口就少,多了些苍老的面孔,又凭添了几分郁郁的苍茫。时间在指间溜走,寂寞的生活多少宁静了我的心,对于小镇和属于她的人也慢慢熟悉起来,孩子们也越发可爱了。那十几个瘦瘦的孩子也慢慢成了我生活最主要的一部分。
有时候我很混乱,记忆满满的,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回忆。我无法说清我的生活,它的变化简直让我无法忍受,窒息着我的神经。一连串的名字在我脑海中交错,还有一个个没有结果的故事。我想要的,可是我不敢要;我敢要的,可是我不能要;我可以的要的,但是我不甘心要。
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也不能算是小时候了,已经上四年纪了,那时候的我们在那个年纪已经模糊知道一些什么了,虽然现在想起来未免有点可笑,可那是真实的感受。四年纪的时候我转学到了中心小学,四年纪,我是短头发吧,我觉得我是不怎么受欢迎的,现在我也时刻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有一天我发现我自己老是喜欢向后看,上课也不例外,甚至还有一次给班主任在课上点名批评了,她当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仿佛有一种力量诱使我往后转,那时候还不知道掩饰自己吧,不过已经有点知道“喜欢”了,现在想起来,都是因为俊他坐在我的左边后面的位置上。那时候他和我们班上的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坐。他们在上课的时候喜欢把脚缠在一起,晃来晃去。那个情景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中,不知道俊还记得那个女孩吗,那个摇晃着的简单的快乐吗?那时候知道还不知道吃醋吧,就是觉得很羡慕,要是那摇晃着的脚是我的该多好啊!
在教学楼的后面,有一排比人高一点的常青树,从西面的墙绕过去,在靠近乒乓桌的常青树下面有一个长条的水泥凳。记得在一个黄昏,我和那个女孩,就是和俊一起坐的女孩,坐在水泥凳上,我们说了什么,可能还是什么秘密吧,应该是的,我对她说,我喜欢俊。俊呢,在我们所坐的对着的操场上跑步呢,他看见我们,对着我们傻傻的笑着,记忆模糊了,现在想来就是傻傻的。
俊有一次在电话里向我说起过小时候的事情,他问我还记得小学时候的绰号吗?他说那是他把我起的。可能就如书上所说的,儿时的情感都是反向的,因为他“喜欢”我,他就给我起绰号吧。对于这个我既然没有印象,绰号我是记得的,而且确实是他所说的那个,但是好像不是他,是另外一个,现在也已经只有零星的片断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