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
我等了许久的人。看着她缓缓的,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我的内心激动不已。她就在我的身边。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Y-SHINT。下身一条阴蓝色的牛仔裤。是那种干净的人。此时的她由于路途的颠簸,有几分疲惫。显得无所谓的表情。有几分浪子回头的沧桑。然后,我看她穿过候车厅向我的方向走来。我朝她淡淡的一笑。用此种方式掩饰我内心的激情与慌乱。她不知道的。我的内心是如此的渴望她的到来。渴望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我们慢慢的从街边往前走。夜幕开始降下来了。街上的车灯路灯开始交织起来。我能感觉我们的手臂偶尔的碰触,那交汇之间的暖意。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不放开。让它们黏在一起,长在一起。可,我没有。
她开兴高采烈的讲起她最近的生活。那每一个字我都想要狠狠的记在心理。她的生活,她的一起……看着她笑,我也笑,象一个傻子才有的神情。在她面前我才那么的轻松舒服,无所顾及。我留恋,回味,是因为我怕这样的时光不会复回。
来来往往的汽车从我们身边鱼贯而行。我糊里糊涂的跟着她走。思绪却在不停的飞转。我要不要告诉她点什么呢?说我想她?我爱她?我等了她许久而她现在才来,让我担心?如果我可以大叫一声:”S,我其实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切回变得怎么样?可,我,最后还是没有那么讲。
我们朝着我的琴房走去。那是一个阴暗狭小的房间。只容得下一架钢琴,一座沙发,还有我和她。大概这夜就得在那儿度过了。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我一边和她聊着天一边给自己和她点上一支香烟。我的心慌慌的,还在盘算着要怎么给她讲出我那句话。外表我得装出冷静的表情。让她看不见我的内心。许久,我抓起一个酒瓶大声的喊了一句:“喝酒!“这句话可以大声的讲。我无赖的苦笑一声。片刻,酒的香味在我们之间扩散开来。
夜已经深了。没有灯,只是在我们面前的地板上有一支蜡烛在静静的燃烧,烛光映着我的她的脸旁。温曦而浪漫,这是很多次在我的梦里常出现的景象。可现在我伸出手来就可以抓住她。抓住时光的。我庆幸而满足。可我的手始终没有伸出去,抓住些什么。
酒精开始发挥她的作用了。我在醉人的夜色里沉醉。我们在聊着什么。我记得她问我,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感觉。我的心理一阵激奋。对,第一次见到她,我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告诉她,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她就知道她是我爱的人我会全心全意付出的人?我怎么告诉她我每次见到她以后都会激动不已几天都神情恍惚?我又怎么告诉她我用了多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外表平静下来只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又怎么告诉她其实我一直记得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和感受记得和她一起唱的那首《广岛之恋》从来没忘记过?还有那次我和她一起吃冰淇淋时她那碗刨冰上的小花伞我都一直放在我枕边的箱子里?还有,我的日记。我的诗,我的文章,我的抽屉里家里到处都有她的影子……?我的思绪被她的声音打短。我听到她又一次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我是沉默了许久。然后,我说“这个酒怎么那么象白开水喝不醉啊!”然后再为自己打开了一瓶。还好,她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爱情!我想着,心理甜甜的。眼前这个人是和我爱情有关的。她在我心理的位置无法估计。人真的很奇妙。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爱情呢?如果没有爱情这世界又会怎样?
夜更深,我的眼皮又些抬不起来。再我知道我没睡着之前用力让我的眼睛留下一个缝隙,通过她。我可以看面前那支蜡烛一点点的燃烧并且照耀着的我爱的人的脸旁。一切变得朦胧暧昧。然后,烛光燃尽。我们的四周是一片漆黑。我点上了烟。看到烟头在黑暗中闪亮。我能感觉她的呼吸再起伏。我狠狠的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气里有她的味道。在黑暗中怪异的一笑。……
清晨,我们来到屋外。看着干净的阳光感受爽朗的风。
终于,她得走了。我送她在车站的进站口。我突然没勇气多呆上一妙。于是扔一下一句再见转身走了。我想,她大概再看着我的背影远去。有些安稳。可,我没有回头。和她在一起的片段开始在我的面前闪动了。于是,我向她没来以前一样。成为了思念的傀儡。
许久,我回过头,看了看车站那边一大片的人群。喧闹,拥挤……他们的力量足以让许多凄美的故事淹没。
1812
2002年9月8日 完稿
献给我爱的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