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见小柔是在一家pup里,当时她穿了件火红的紧身上衣配上一条湛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无比的惹眼。她属于那种很漂亮又很妖艳的女人,事实上她就像一团火,让每个人见到她都不得不多看她几眼!
当我透过湛有红酒的酒瓶,轻轻的摇曳了几下,随后对着她笑了一笑,原本以为她跟本没在意到我,却不想她已走到我的身边,拿起酒瓶便往自己嘴里灌,那一滴滴的红酒顺着她的颈部直侵入到她的胸口,我盯着她几乎出了神,从没觉得女人能这么美!她笑了笑,说:“不介意请我喝酒吧!”
我也很有礼貌的回应了她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会请你!况且我是女的,没有必要!”
她又是笑,没有言语,而后她说了一句话,另我顿决得好笑。“我是个美女,对于女的也无法抗拒我的魅力!”
离开了PUP我拦了辆出租车,在车上我还在想刚才的那一幕,有时换一换角色,感觉还真不错!
其实我还是大二的学生,平常喜欢逛街和唱歌,对于PUP 我还是第一次去,竟没有想到我也会做冤大头。
后来我的宿友要出国留学,又来了个女学生,没想到竟是她。她见了我也吃了一惊,但很快露出了她久违的笑,这次的笑与上次的截然不同。是那种纯纯的,也许是谢了装的缘故。后来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小柔。
小柔绝对是属于那种两面派,她在宿舍里乖巧的像个邻家女孩,但在外却像个野丫头,疯癫得很!
我和小柔一直都没话说,也许是因为大家的那次邂逅,是我们彼此产生了很大的距离。她其实很聪明,考试不怎么复习便能考取三甲,在加上她人长得漂亮,这使得班上的女同学又嫉妒有羡慕,男同学就像苍蝇那样整天围着她转。
我平时很喜欢到图书管看书,在那里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是很多痴男怨女交流的好去出,有一次我看见小柔与邻班的男生在接吻,我突然感觉她很脏,这又让我想起了那夜的她。她看见我也显然慌了手脚,我们就这样平静的互相看着对方,那男生因为害羞先走了。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突然我觉得我是喜欢她的,到宿舍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是喜欢她的,每当看见她,我就会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对于她的一切我都想了解,哪怕是邪恶的,是妩媚的,是单纯的。
“你上图书馆”她的眼神迷茫极了,像是小女孩做错坏事。
“恩”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心事,毕竟我自己都还没有准备。
自从这一次,我和她的关系更白热化了。我变得很沉默,她则活泼至极!我几乎天天独守宿舍,她则天天半夜回宿舍。每当我一人留在宿舍,我边会很留恋她,那怕是她睡过的床,坐过的凳子,穿过的衣服。我都会去细细的品位,那仅残留的淡淡的玫瑰香味,牛奶味,书卷味。
每次她回来,我都能感觉得到,尽管她尽量不吵醒别人。当她身上混合着强烈的烟酒味和香水味,我已猜出她在什么地方了。
我开始很厌恶这些地方,就连DISCO我都不愿再瞧一眼,至于衡山路的酒吧也再也没有机会光临了。
我开始了文学创作,把对于她的感情用男女之情的表达方式写了一本浪漫的言情小说,居然有幸被杂志社看中,刊登在《读者》上。当然我是用笔名。
很有意思的是,有个男生看了这本杂志,深受感动,还约我看电影,吃饭。我本想推掉他,可不知怎么却答应了他。他叫阿亮,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是那种相当漂亮的男孩,年龄不大。却散发着成熟的气质。跟他讲话还能尽显他的才华和风趣,他真的很好。我竟然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我以为当时只是我的一时懵懂,才会对小柔如此的眷恋,我也以为我已忘记了当时的那段既美好又痛苦的回忆!但是另我意外的事终于发生了。
当我第二次踏进了PUP的门,竟然又看到了小柔,同样与上次一样,是美丽动人狂放不羁的。当时她醉月在舞池中,扭动着她的芊芊细腰,再加上她穿着一件黑色透明亮装,居然又一次让我沉迷于其中。
我很快察觉到阿亮对我的异样眼神,便做了个很亲昵的举动,当时自己都觉得好假。很快小柔不再那么用力的展现自己无与伦比的舞姿,也许她是洞悉到那个长年累月对她迷恋的眼神已给了另一个人时,她开始沉不住气了。但我居然没想到的是她会走过来,要了杯同样的酒(上次我请她的酒,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记得)。
我看着她点得那杯酒,居然有点得意。忍不妨她会把酒洒得我满脸都是,我被她着举动震住了,居然呆呆的愣在那里,还是阿亮的咆喉把我唤了回来。看着阿亮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为不懂礼貌的陌生人时,我赶紧用整个身子挡住了他,并摸着他的脸,示意他别乱来。他虽然很气,但还是体贴得拍拍我的肩膀。正当我们要走时,小柔又一次对我大大出手,她把我从阿亮怀里拉扯过来,狠狠得甩了一巴掌,我看着她满脸痛苦的模样,眼里含着泪水,心理却一点都没有怨恨她反而多了一层内疚,我真不知我是傻了还是怎么了。但阿亮是清醒的,他很快推开了小柔,用力的拉着她的手。撕心裂肺的喉到
:“你这女人究竟是那根神经出错,想撒野到别处去,别在碰我的女人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小柔没有看他,却直盯着我瞧,那神色简直比窦娥还怨。她使劲地拽开阿亮的手,歇斯底里的嚷着:“陈云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阿亮知道那女孩是认识我的,但他却没有提起那女孩的异常举动。一路上尽给我解释他与那女子的清白,其实我很清楚阿亮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让我再受到伤害,他是关心我爱护我的。但是我真不知我是那根筋出错,居然一晚上都在想小柔那一巴掌的含义。
当我再次见到小柔是在学校的联欢晚会上,她不知是什么原因,连连旷了2个星期的课。在晚会上,她上台演唱了一首辛欣的――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感情投入,唱到高潮是竟然泪流满面。很多学生都被她感染,一致地鼓掌。毫无疑问,她得了那场晚会的最首欢迎节目奖。
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只有受过伤才能被世人所肯定。就像辛欣,只有被孙楠抛弃了,人们才会想到她也是一个很好的歌星。就像我,只有痛苦过才写出了《一生只为你哭泣》……
她那天很闷,下了台也不怎么说话。后来,晚会结束后,大伙提议去唱KALA OK,
我因为感到累了,没去。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柔一下出现在我面前。她拉着我走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公园。我们在一间很有格调的亭子里,互相对视着,不语。
我为了消除尴尬,对她笑着说:“你唱的很好,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去唱呢?她们可是看了……
:“够了,别在说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感受啊!你写得那本小说就是为了我写的,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喜欢你,说我是同性恋。你要我怎么做,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任意跟许多男孩交往;可以把我当成是陌生人,半天不和我说上一句话;可以因为你的不快而对我大大出手。我能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只是不希望他抱你,吻你。我…”她走过来,抚摸着我的脸,温柔的说“还疼吗”。我欣慰地摇摇头,把她拥入怀中,久久~~
我们就这样,大家互相依偎着,什么事都不做。然后她吻了我,那个吻令人心醉,我第一次感到接吻的美妙。第一次这么想要品味她的芳香,跟阿亮也吻过,却从没有这种感觉。我想我这次真的是无可就药得爱上她了!
往后的日子我们经常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就像一对很好的朋友,但大家心里却谁都离不开谁!她不许我再和阿亮来往,我同样也不准她和别的男子交往。但我总觉得我欠阿亮很多,就连分手都赧颜启齿。因此我选择了逃避!小柔没有逼我,她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种所谓的爱情是不被世人所看好的。
我会经常问她,你喜欢我什么?她总是淡淡的一笑,而后总是来一句:“是你喜欢我吧!我只是将就将就用呗!”我便会嘟着小嘴,她则会很温柔的走过来搂着我,在我耳边倾诉着海誓山盟。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被她宠着,什么都听她的,我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但是幸福的日子往往是短暂的。那次阿亮突然来我的学校找我,当我看到他是,他显得很憔悴,没有往日的气宇轩昂,多了分沧桑,我不敢相信这是我造成的。我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大的魅力会令一个男子到了如此颓废的地步!
“你怎么会来了”我笑得很尴尬。“云儿,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他的话我没有任何理由来反驳,毕竟错的是我,他实在太好了。
但我还是要说,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我更不能骗他。我对他讲了小柔的事,他知道是上次来闹事的女孩,但他却没想到得是,我居然和小柔有另一层关系。
当他听完后,我以为他会骂我,诸如:神经病、性变态之类的话。但他实在太好了,居然好得有点不切实际。他很深情得看着我,露出了他久违了的笑容。然后他伸出了手忠心祝福我和小柔。我真的很感激他,我提出了吻别,他没有推辞。就这样我们的吻出奇的长久,虽然他的吻没有小柔来得如此让人心醉,却别有一番风味。正当我沉静于其中时,却看到了小柔,她的眼神哀怨极了。我知道一场风暴将要来临。
回到了宿舍,小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不语。我难过极了,更不知从何解释。晚上,她公然和邻班的的女孩打情骂俏,我知道她是故意气我的。我把她叫到了校园的荷花池旁,跪下来,求她不要再折磨我。她本想说什么,看到泪流满面的我 ,她只是抱紧我,吻了吻我的上额,然后抱着我回到了宿舍。
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比往常少了许多。当时正好要赶一篇毕业论文,也就无心再去理会我们之间的感情纠纷了。
考完试后,我很兴奋,急于和她见面。她在外面租了套一单元的房子,虽然狭小,却整洁得很,再加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和她选的,自然就又添加了三分温馨感!
当我走进她家,看到满地的衣服,还有安全套之类的东西。我什么都明白了,当时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当我打开房门,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尽显在眼前。只见那男的大约50光景,顶着个将军肚,既然用肥沃的手捏着小柔风韵的胸部时,我气得随手拿了个包,用力像他们砸去。那男的连忙起身,小柔仍然躺在床上,也不遮掩。我等着她给我答案……
小柔一个劲地猛抽烟,最后她看着我说了一段很长的话“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很好的家庭,你很乖!而我呢?我十三岁就没了爹,到我十六岁是,母亲改嫁他人,那个混蛋既然趁我妈不在时,强行占有了我!所以我恨男人,更恨家里如此的贫穷。所以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证明自己。”“可你已经上大学生了,你有很好的前途,为什么还要!”“是!我是大学生,可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你看到了我很喜欢去舞厅,酒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我天生是不劳而获的。”“难道我都没法改变你?”“你算什么?你以为自己究竟是什么?你能给我洋房,轿车,票子吗?”“我懂了!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你只是恨男人!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根本就没有留恋过!我恨你!”
后来,我毕业了,被一家外资公司聘用。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小柔。又过了2年,我和阿亮结婚了。并有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小柔的一个好友送来了一封信,原来小柔已经去世两年了。当时医生检查出她患了脑癌,她却没有告诉我。只留下了这封信,还嘱咐一定要我结婚后才能打开!信上只有两句话,却永远都会记在我的脑海里。
我没有骗你,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很愉快,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爱你!
我泪流满面,阿亮紧紧得抱住我……
往后的几年,阿亮都陪着我拜祭小柔。我想小柔看到我有这么好的老公,也值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