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02-18 00:00:00 编辑:冰寒水 字体: 大|中|小】
她认识一个女孩,小莉,才高二。许是因为小莉有同龄人少有的成熟和沉重,而她还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简单,所以她们很自然就有了很多的共通点,她们之间的沟通没有一丝障碍,她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天,小莉驮着一个装满卡带和CD的背包来找她。只因为小莉觉得她不该是一个对音乐不喜欢,不沉醉的人,所以小莉将自己所有的精选唱片送来给她,希望她能在这些美乐地熏陶下有所改变。她欣然接受了,虽然她们说笑着,可是在小莉的眼中她还是读到了一点忧伤,于是想探询个究竟。小莉说是因为外婆在前不久去世了。直觉告诉她,不是那么简单,她仍然执拗地看着小莉,小莉很不自在地摇晃着头,喃喃地说道:“我该怎么说呢?乱乱的。”
于是,她从一堆CD中挑出了小莉的挚爱――一盘“安在旭”的唱片。沉默着,只有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屋中回旋着。
终于,小莉开口了,说道:“姐姐,她我觉得亲情真是不堪一击。原先彼此间你来我往,关系亲密且互援互助,可是怎么就那么脆弱?稍稍有一点外力地撞击就土崩瓦解了。那天,在外婆的丧饭上,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争“,甚至将饭桌也掀翻了。人们分成一群一群的,但是没有那撮人是安静的,都是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地。这边没有吵完,那边又闹开了;这里还没有偃旗息鼓,那边的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想想,大家以前是那样地在意相聚的重要,可是那天是怎么了?好象一个个都疯了,狂了,灵魂出窍了。再想想,以前花费上好多个小时闹哄哄的,说笑着,吃喝着,找乐子,完结了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寂寞的仍然寂寞,空虚的仍然空虚,厌世的仍然厌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她看着小莉眼圈一点点泛红,但也看着小莉硬生生地将它们吞咽了回去。小莉轻叹了一声,继续说着。“而且,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大人们突然象野兽一样没有一点儿人性的。我眼睁睁地看到平时最宠溺我的表哥将我的爸爸推下了座位,我真的十分的担心,爸爸有高血压,我不知道会怎样,很焦急;我也灰心到似没有生的勇气了,为了一些象针尖般的小事可以将所有付出过的感情和爱当成一件旧衣服一样弃之不顾。”突然,小莉就沉默了,直直地看着她。
“我有一位同事大我二十多岁。”她没有接着小莉的话头,顾自说着。“曾听她说过。她最喜欢下雨的天气,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她们一家人聚在家中。雨下的越大,她越快乐,哪怕就是老天下刀子,对她们而言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安与惊恐。只因为她们一家人在一起!只因为她们一家人在一起。简简单单地表述,能体会吗?”她顿了顿,又说开了。“我有一条银质的颈链,我非常非常喜欢它带着不太刺眼地光波缠绕在我的颈脖上那凉凉得感觉。最初,我不敢经常戴着它,因为怕它在空气地熏染下会慢慢地变黑。从某天开始,我却整日整夜地让它暴露在外,再也不将它关在锦盒中了。为什么?因为我买了块擦银布,隔些时日就会精心地将它沾染的污渍清除了。”她看到小莉带着不解的神情欲言却止,她很放肆地笑开了。“是不是觉得姐姐的思维又开始漫游了,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小莉很认真地直点头。
“其实,姐姐是想用它来喻示我们的情感。每个人的心中最大的期盼就是爱和被爱,但是这样的一个信念是坚定的?不会轻易动摇的?嗯――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可以永远没有变故,可以牢不可破的。生活中有很多的因素会让携手共进的好友反目成仇;有多少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最后劳燕分飞;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也抵御不了死神的破坏。就象我喜欢的那条链子,我将它藏了起来,它就不会黯然了?感情要面对很多的考验,猜忌,利益,时空的距离,人自身的变化……回避没有改变什么,只是等待所有的影响因素积聚到一定的量,然后来一个大爆炸。最后,我找到了解决银链子会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的方法。感情不是这样吗?不要怕会它会渐渐地淡漠下去,用彼此的宽容和坦诚去治疗,怎知会是无效的呢。也不要想着别人应做怎样地改变,首先,从自己做起,让自己先有一个宽泛的心扉学会接纳。”
“感情是脆弱的,需要我们去苦心的经营,需要我们小心地去维系它的。是吗?姐姐。”小莉询问着。
她浅笑着,没有回答。小莉也安静了下来,轻轻地倚在她的身上。一切似乎都停顿了,惟有时光还踮着脚在悄然地流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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