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2-02-15 00:00:00 编辑:伊达 字体: 大|中|小】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纳塔丽克利福德巴尼),作家
当她闭上眼睛时,她将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事物都尽收眼底,而当她睁开双眼时,我是她眼中的唯一…… 当你沐浴于爱的光芒之中,你没有办法弄清楚你的狂喜是否是来自你所爱的人,罩在她周身的光环或者来自于你,或者她,或者来自你们相遇时所碰撞出的火花。
――Amanda Bearse (阿曼达贝尔兹),演员、电视导演
你无法诠释什么是女同性恋,我们是所有同时我们又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是与女人做爱,所以不要试图限定我们。
――Rita Mae Brown (丽塔梅布朗),作家
我之所以成为女同性恋者不仅因为我是女人,还因为女人美丽、坚韧、更富有同情心。
――Colette (卡丽特),写给Natalie
Natalie,先是我的丈夫亲吻你的手,然后是我。
――Radclyffe Hall (拉德克利夫霍尔),作家
你并非不健康,或者疯狂,你是自然的,只是你还未被人们理解――而你仍旧没有完全开发你的潜能。
――Mary Mclane (玛丽迈克莱恩),Mary Mclane的故事是她的真实经历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更纯粹,更圣洁。
――Florence Nightingale (弗洛伦斯南丁格尔),英国女社会改良家,近代护理制度的创始人,红十字会创办人。
在同一张床上,我曾与英国伯爵夫人和普鲁士农家女睡过,再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激起女人的激情。
――Eleaner Roosevelt (埃丽塔罗斯福),美国第一夫人,写给Lorena Hickok (洛伦娜希科克)
亲爱的 Hick……我不能说那是我一直渴望和想要的,但请相信,每个夜晚我都在想你。
――TWONICE GIRL (两个漂亮妞),音乐家
我们爱男人,只是我们不想看到他们裸露的身体。
――Virginia Woolf (弗吉尼亚吴尔芙),作家,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的知识女性之一。
1922年,弗吉尼亚与当时具有相当影响力的女同性恋作家兼诗人维塔萨克维尔-怀斯特(Vita Sackville-West)相遇,并堕入情网。弗吉尼亚也在日记中这样记录她对维塔的爱情:“维塔明天来吃午餐,这是多么地令人欢愉与快乐。我俩的这份情谊令我欢愉……我喜欢她在我身边,欣赏她的美。我爱她吗?这份爱究竟是什么?她对我的爱令我兴奋、自豪和好奇。这份爱究竟是什么?”
――Vita Sackville-West (维塔萨克维尔-怀斯特),作家兼诗人
维塔在给弗吉尼亚的一封信中写道:“我爱弗吉尼亚,但谁会不爱她呢?确实,对弗吉尼亚的爱是非同寻常的:这是脑力、精神和智慧的结合,她那带着幽默的阳刚与阴柔相存的气质唤起了我的温柔。”
同性恋者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存在,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虽然一些国外的同性恋团体在七十年代初期开始的运动在社会形势和观念上都带来了很多解放,但这种变革还没有深入人心,问题仍然存在,这不仅需要同性恋者自身不断地斗争、争取,还需要社会、艺术和文化等方面的共同努力。我国是在九二年以后,关注同性恋问题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原因是一九九二年,王小波与社会学者、搞妇女研究工作的妻子李银河合作完成了对中国男同性恋的研究之后,出版了一本名为《他们的世界》的专著,引起了大家对这一社会问题的关注。此后,大量关于同性恋的研究发表,还有一些人出来做同性恋者的社会工作。时值今日,同性恋群体虽未被主流社会所接受,但其存在性已越来越明朗化,大多数人采取默认的态度,这对于同性恋者来说是件好事。搞科学研究的人都知道,做科学研究时应该价值中立,但是作为一个一般人,就不能回避价值判断。作为一个研究者,可以回避同性恋道德不道德这类问题,但作为一个存在与社会当中的人,无论从主体或是客体的角度出发就不能回避。可以想象,这个问题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会一直困扰着同性恋者。
说到主流社会人们对同性恋的反感,主要不是对于同性间性行为的嫌恶,而是因为同性恋的情爱关系不同于人们一般所认定的情爱关系,从亚当与夏娃的神话,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不朽,到我们解读的中外故事,爱情总是发生在男人与女人之间,而男女的结合除爱情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很功利的目的――生育。在人类初期,要壮大自己的氏族和家族,要扩张领土,要传宗接代,要繁衍,于是异性婚恋不言而喻、顺理成章地成为自然法则。而到了现代社会,生育早已不是爱情和婚姻的必然结果,或者说生育与爱情和婚姻没有了必然关系,许多婚姻拒绝生育孩子,或者不愿意自己生育,当然也有许多没有婚姻的生育,既然这样,那么爱情是否应该更宽泛,不受性别约束呢?
爱情不是以特定人群为对象而产生的,那爱情需不需要加上性别作为它的定语呢?我想还是让我们爱的自然些吧,让我们的爱情少些附加条件,少些瑕疵,如果生命还有一次机会,我想每个人都盼望着它是完整的。日前,著名法学家、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巫昌祯在一个有关家庭问题的研讨会上如是说。随着中国社会由传统向现代、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婚姻和家庭面临越来越多的问题和挑战。“早恋、同性恋、婚外恋,试婚潮、情人潮、离婚潮,这三恋三潮正在中国兴起。”一些性与爱分离的畸形现象大有蔓延之势。据泉州晚报报道,中国目前约有3亿个家庭,虽然经历了1953年、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两次离婚潮冲击,但长期以来,中国家庭仍以“高稳定、低质量”的特点闻名于世。1953年的离婚大潮曾使全国117万个家庭解体。其主因是一些人进城后与父母包办婚姻决裂,同城里的文化人自由恋爱组成新的家庭。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的离婚潮,主要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纷纷返城工作,在农村“艰苦奋斗”结成的友谊受到现代生活的冲击,从而引发大量家庭的解体。到了九十年代,离婚已和结婚一样成了很平常的事。社会的变革与前进同中国几千年的家庭伦理观念‘从一而终’形成了如此大的反差,真可谓是社会的进步,端起文明的机枪扫射旧弃的社会。料想着北京每年有8万对恋人结婚,同时有1万~2万对夫妻离婚。上海市去年有9万对新人喜结连理,同时有3万对夫妇离婚,离婚数与上年基本持平。在中国知识界尤其是文艺界“离婚”对一部分人来说简直成了“家常便饭”。越来越多的昨日禁忌已经被打破,那么伊甸园里那些拒绝亚当的夏娃们,不要谴责那些好事者的众说纷纷或主流社会排斥所造成的尴尬,不要躲避那些有着严重偷窥心里的伪君子们或是专门包装别人隐私转成理论商品卖钱的奸商、理论家之流,尽管你们有时到期望后的悲哀与悲怆。做自己,爱自己,为此期盼姐妹们让自己的爱情在这圣洁的阳光里奔跑,和属于你自己的浪漫主义结下一个完整的果实。
作为弱势群体中的少数群体,女同性恋于有自身的特殊性。在美国,它与女权主义很有渊源,据美国俄勒岗大学比较文学博士沈睿的研究,女权主义在美国的发展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做一些术语的清理,比如什么叫女权主义,什么叫社会迷思(MYTH),她们认为女性对男性有欲望是种社会迷思,是一种强迫的异性恋机构。第二个阶段,就是在行为上认同同性恋,向运动一样,有意识地向这个方向靠拢,甚至有一些同性恋的知名人物站了出来。第三个阶段,进入所谓的回水期(Backlash)。其实有许多女权主义者不是同性恋,有双性恋,也有异性恋。而七十年代,也就是女权主义刚刚开始发展的阶段,特别极端的女权主义者认为同性恋是最好的选择,女人选择女人,男人选择男人,女人只爱女人,从而脱离男人的操纵和摆布。它主要是基于政治立场,并不是要争取性倾向的自由,而是性别政治,是以此不向父权妥协的一种姿态,于是采取分离主义,认为异性恋是男权制度强加给女性的观念。于是大量的妇女组织孕育而生,它们为妇女和女同性恋者争取更多的合法权益工作着。
北京――一个正向国际化大都市迈进的城市,做为中国的文化、政治、经济中心,以其自身的包容性,宽容性,海纳百川,接受和承载着各种文化的存在,当然也无可厚非地成为中国同性恋者的“天堂”,它是中国同性恋者聚会的发源地。身在北京的女同性恋者沾沾自喜,她们确实拥有着外地无法比拟的社会环境和宽松的生存空间。1999年可谓是中国女同性恋者的鼎盛时期,大家时而不时地从全国各地奔赴北京,来自五湖四海的大陆女同性恋者,三五天就要开个PARTY来欢迎和认识熟悉或是不熟悉的朋友,与此同时同性恋圈子逐渐形成,大家可以在大大小小的聚会上挣脱地域的束缚而在全国各地找到自己的同类,这种被女同性恋者自称为圈子内的聚会确实大大地增强了她们对自身的认同感与肯定。说到圈子的形成与存在自然就要谈谈它的文化,因为我是个坚信存在主义者,我喜欢把女同性恋者圈子内的活动称之为圈地运动。当然你要知道此圈地运动非彼圈地运动,且把这种运动所产生的文化称之为圈地文化吧。几个月以前,北京的一次大型女同性恋者的聚会,由于组织不当和公安的介入夭折了。在北京的旅游文化节期间,中国女同性恋者的第一次全国性的盛大聚会悄然登场,据说海外以及港台地区都有女同性恋者到场参加。聚会虽以失败告终,但中国女同性恋者的第一步已迈出,从长远来看这是件好事。毕竟大陆的同性恋文化才刚刚起步,相比台湾大陆的同性恋文化还很不成熟。台湾以有几十年的同性恋文化史,有正规的政治性的组织,草根运动(grass root)的概念深植每位同性恋者的内心,有相关团体和联谊会将社员聚集起来,并且有相当稳定的组织来凝聚女同性恋者身份认同的共识和推动女同性恋者教育,等等。这样看来,北京的女同性恋“组织”更多的意味着圈群门笥汛蠹揖墼谝黄鹆谊,以社交性为主。文化节期间,由于公安的介入北京的这次聚会虽有些令到会的女同性恋者不快,由此可以看出北京身为首都,自然政治敏感性强,也就不难怪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会遭受和法轮功练习者一样的待遇。我想大家的目的只是想交流交流, 并不是搞什么革命 ,更不是借此搞女权主义,这句真心也是说o可能正监视着同性恋者的政府单位听的。
除去女权主义的外衣,女性之间的恋情并不是为覆盖和挑战强大的父权主义下异性恋的婚姻制度或性别秩序专门的产物,更不是为追求时髦前卫与标榜另类而强行孕育的怪胎。除去喧嚣与纷扰,排除干扰和假象,还原她们以真我之后,才会是驱除偏见、歧视、排斥、嫌恶成为可能,人们才得以真正地走进、认识和理解女同性恋者真实的内心情感世界,去倾听她们对爱、生活和世界的思考和认知,去了解存在于边缘处的她们是如何面对主流社会投来的异样眼光,在巨大的压力下她们又是如何自处的。如此大大小小的聚会也是女同性恋者在试图摆脱来自主流社会的束缚与羁绊。女同性恋者的聚会,不仅仅是聚会,它也是对气氛的体验,和彼此的认同、相互分享快乐的节日。女同性恋者的圈子是个开放的圈子,她们欢迎善意的人群来了解她们,她们自己构成了自己的群体形象。文化节的聚会虽然流产,幸灾乐祸的人们和厌恶者兴高采烈,为它的倒掉欢呼,我们无需去要求他们能醒悟,但历史会证明他们的无知与愚蠢。所以那些搞理论研究的专家们还是别空谈些什么共产主义了,奢望规范的道德和崇高的精神境界来理解和接纳同性恋者,还不如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埋头苦干,先把现实社会的条件发挥到极限再说……
在网上曾看过一部描写女同性恋的影片《男孩不哭》,这部片子大概是比较早的描写女同性恋的电影,像类似片中的悲剧不知在现实的生活中曾发生多少或还会有多少即将发生。我们呼吁人们能以更加开阔的、宽容的以及关爱和善意的心态来对待我们并不熟悉或者不多见的同性恋者,作为背离常规的少数群体的她们,并不意味着病态和不健康,医学界、社会学者、人类学者都在研究这是否是遗传问题,但科学的态度是认定它与道德或者伦理无关,只是性倾向问题。福柯指出,有关性的人权问题非常重要,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有关性的表达方式。假如一个女孩爱上另外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也爱她,那么两人发生性关系,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她们。我以为有感情的、固定的性关系应该得到尊重,就想我们尊重婚姻一样。而且应该在性的选择后面创造新的文化生活,新型的关系和友谊,同性恋者不仅需要保护自己,而且必须正面地看待自己,而这种正面看待不仅仅是针对自己的身份而言。同时,我们应该拒绝以扮演此类角色为时尚或者标榜自我的人们涌向边缘以制造伪中心文化,从而遮蔽了边缘处的反叛与无奈,为真正的边缘者制造更多的艰难。
2001年11月14日16:48 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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