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见你,一袭的白色,白衬衣,白裤子,好象还背了个米白的硕大包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好东西呵呵。
你是个典型的美女,我一看就想跟你套套近乎。可是我却不太喜欢你说话的样子,和神情举动,看起来喳喳忽忽哟,我挺讨厌这种女生。
你来的那天正好是中秋节,班上会有活动,在操场上围坐着看节目,吃月饼。记得那天主持的是我刚认的哥,个头很高,戴着眼镜,看起来一副很有安全感一副很帅很cool的样子(只可惜主持起来真是……)他好象对你特别有好感,一直不停的向你殷勤这殷勤那的,最后给了你一个特大号的梨子,是里面最大的哦。
你对我可真好,你说,我们一起吃这个梨子吧,可是我们得一人一口咬着吃。
我说,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不能分离啊。你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来的挺晚的,四张床都只剩了上铺,你选了一张靠门的。那时侯Kathy她们还没走。
后来转专闹了一阵子,我不行,一是分没够,二是看不起。挺眼高手低的。你考虑了一阵子,又打电话又请假,最后决定:不走。也许很久以后你为你这个决定很是后悔不已,可那时是着实让我兴奋的,其实原因呢,很简单,Kathy也走了,你也走了,那我真的没啥意思了。
你对我真的是挺好,早上看见我被子没叠还帮我叠,寝室里的人都羡慕不已,我笑着说:你挺像我以前的干妈的,她就是因为帮我叠被子才荣升的诶。可后来你却又不帮我叠了,说:以为你只是一两天不叠,哪知你是天天啊你!可我知道,那时,我们的关系也不如刚开始的那么好了。
跟谈朋友无关,你和我哥理所当然的好了。我还是里面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呢,传话。我当时还没对你有啥非分之想,虽然你对我挺好。
也许你的性格占了很大因素吧。就连作朋友,都对你是不咸不淡,于是半路插进来一个娣,她对你就像你对我那般好,于是你们就很好了。
也许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以前你的好是只对我一个人的。于是那段时间就有点不喜欢她,就像她抢了我的什么东西,虽然这东西并不是我最喜爱的。
可是她是2班的,这就表示其实上课时间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有时候女生之间就是这样,如果你和我之间是好朋友,就是一天到晚都差不多黏一起的。除了一些没办法的时候,呵呵。
记得有一次上体育课。上体育课的时候我都是和你站一起的,因为个头差不多嘛。忽然之间,有一种欲望,就是想和你站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嘿嘿,你当时好象察觉到了,身子稍微往外挪了一些,我则在那窃喜不已。也不太能找出那天那样做的原因,算什么呢?为以后的事情有个伏笔,还是,一种征兆?
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啊,只是靠你近了些,可你似乎察觉了什么。
一天一起走,谈起你最近看了一部片子,叫《心动》吧,梁咏琪莫文尉还有金城武,演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莫文尉对她的好朋友梁咏琪说她喜欢她,结果把梁给吓跑了。然后你就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开玩笑说:你别以后对我说列。我有点诧异,诧异你的敏感;更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上你呢?
其实事实也证明,后来的事情。只不过不同的是,我永远都不会对一个保持暧昧关系的女孩说,我爱她。
我不是莫文尉。
你挺爱哭,不知道是不是我挺容易把你惹哭的。总记得有一次跑到你床上去玩,好象是第一次吧,我躺在那个明亮的小床上,和同学,和你,嬉笑打闹,一时间,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涌进心里。你很美,很温柔,同学们很友好。我差一点沉醉不起。可是后来你怎么了呢?为什么会偷偷地哭呢?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这么开心的时候?我不懂,我疑惑,可是你什么也不说,偷偷擦了眼泪,又和我们嬉闹在一起。
这也是我看见你第一次的哭。
后来,有很多事情,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挺会恼你的,把你惹哭了三次。三次,可是我终究是记不清了。
不过觉得我们的沟通方式是有问题的。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老婆啊。而我呢,还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对你,有一点动心。就是那么淡淡的,不会影响到彼此,也更不会有人说闲话。如果那时,我及时的扼住了,也许现在,我们不会是这样,一定会是天长地久的好友。
可是感情是不可能理性的,要不它也不叫感情了。
有一段时间,我想想,恩,就是叫苗苗的那个女人缠住寝室的那段时间。你们,你和Apple都有意识的疏远我了,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我真讨厌她,可我不会表现出来的,更何况是对一个对我还算不错的人。
我恨你们,你们都不理我了。
就算到路上遇见你们,我也很漠然地擦肩而过,我想的挺简单,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疏远我?
这种状况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一直持续到我生日那天,才宣告无聊结束。
那天下着雨呢,我没带伞,从后门回来,正在想着没买到梨子呢,又和你们不期而遇。我低下头,匆匆而过。
晚上了。我的呼机忽然响了,回一个,是你打来的,你说,出来谈谈吧。
于是就这样出来了,谈了半天,谈圆了。我笑着说,唉,挺好,就是没买到梨子。
买梨子干什么啊?你有些不解。
你不记得开学的时候你和我分吃的那个大梨子了,你说过的,我拍拍衣领上的灰,笑着说:你说过的,我们不能分离啊。
后来知道你们在这段时间认了老公老婆哦,我闹闹着不不干,也要,于是你顺理成章的成了偶的老婆。不掺假。
你和我哥这时早就分手了,是他比较混。想想也挺可怜,不懂得女人心,是讨不到好的。
我挺喜欢热闹,而我家又是本地的。爸妈常年为生意,不回家。于是你们常常到我家玩,有时就索性住我家了。
那时我家还没有电脑啊,连影碟机,妈怕耽误我学习,都没买。于是到我家也只有打牌啊,还是打牌。
你一手的好厨艺,(至少在我们当中已是了不得了,想想一个个的皇帝宝贝,还会动什么手?)我们在里面大玩大叫,你就一个人站在厨房里为我们掌勺。有时我到处晃晃,晃到你旁边了,吃了一大跳:呀,你头上脸上怎么这么大颗汗哪??赶紧拎点卫生纸帮你把那吓死人的汗珠给擦了。
你才知啊,我这么辛苦地劳作,你们就在里面甩着手等着,哼,真是。
你就是这样,一双嘴皮子永远不饶人。你不知道,有许多人,就是因为你这张嘴,给了你许多难堪,和委屈。当然,我是其中得力的一个。
别骂我,你能原谅一个无知的孩子吗?
喜欢和你睡一起的感觉,给了我好多安全感,我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和你依偎在一起,而孩子所做的事,是可以逃过责罚的。
逃不过的是,是上天。
你那段时间挺喜欢和一些不知所云的人出去的,要不就是和公司的人啊,要不就是和你有些暧昧关系认的一些哥哥啦,总之,你挺忙的。
不过美女就是这样的,我也比较习惯你转圈式的约会。但是呢,也许是看不惯,还是一些别的原因(吃醋?应该有的吧),常常在旁边不冷不热地给你来那么两句,你气的半死,可又拿我没辙。我也乐得,常偷偷得意半天。
可是那段时间我们之间似乎也起了一些变化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在床上乐得转圈,又疯的你死我活,是什么呢,我知道,有一种情绪,又在我身上偷偷滋长了。
可是你并不知道,只是一天比一天更依恋我,你并不知道,这种感情,有多危险。
因为我知道。
我看着你的时候,就像看到以前的一幕一幕,在重现,在残忍地撕裂我早已不知零落成如何的心。
我想抱着你,就像当初我那样地抱着她。可是她的冷漠,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承认我的脆弱,更不想重蹈覆辙。
想起有一次,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昨天才和那个什么公司里的很仰慕你的人出去,我有点不想理你,也有,不想和你在这种最易发生状况的情况下发生什么,我要杜绝。
你叫我了,说,他昨天和我出去了。要我今天也出去,我没去。
哦,你早上跟我说过了。你确实早上跟我说过一遍,我有些不解。
是啊。你说。
有什么问题吗?我终于耐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吗?你隔了一会,幽幽地说。
恩,那是为什么呢?
不想说了。
喂你是不是有点啊,是你要说的啊。
不说了,反正你也根本不想知道。
别这样嘛,我想知道想知道。
……
说啊,我求你行了吧。
……
……
他要我今天出来,我说我没空,我说我今天有事。
恩?你今天有什么事?
我说我今天要到杨一那里去煎药。你有月痛的毛病,我知道,每次痛起来在床上根本不能起来,你这几天也是的。
是吗,你怎么还不去呢?
……我本来就不去。
忽然间心里一动,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你的床边。
我走过来的时候,你急忙说,你别过来!
我根本不听你在说什么,还是坐到了你的床边。
我想其实很多时候,机会其实是我给你的,而我又生生地捏碎。
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啊?你无限委屈的样子让我心疼,我终于忍不住,放弃了我一直以来的提防,轻轻地吻你。
不要……你有点惊慌失措地推开了我,我有点尴尬,你也歪在那里不做声。
这件事,我们也只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该笑的时候笑,该说话的时候说,只是,再避免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第二天,我,你,敏,和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起在寝室的时候。我们三人聊的热火朝天,而你,则是一个人做在床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有些不忍,就坐到你跟前一边跟你说话,一边跟她们闲扯。
忽然你说,San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我只觉得脑子一轰,心想完了完了。
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当朋友?
我真的完了,我怕的就是这个。
其实我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可是这,这,这叫我怎么回答?
我扰了半天,又怕她们听见,抓了一张纸条,写了一段不知所以的话,大意就是说,很多事不是我们所想的就会有的,如果有些事错了,我想还是可以改正的。
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真蠢啊,我。
终于我们之间招来了流言蜚语。我受不了了就是这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时时提防,刻刻小心,还要倍受良心的谴责。人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煎熬。我想,我的她,就是受不了这种煎熬,才狠心不要我的吧。
可是夹杂在这种痛苦中的,又是一种柔情蚀骨的欲望,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很想要,于是来之不易的幸福也显得特别的刻骨铭心。
人哪,就是喜欢在一些得不到的东西上纠缠。
那样才能显得出它的珍贵。
就像一个老套的故事一样,我开始逃避。
你敏感的感觉到了。
有一天你一起床,嘴里嚷着嚷着就把我叫过来,说你作了一个梦。
是吗,作的什么梦呀?
我梦见你对我说,就当以前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不要啊。你很委屈地抱住我大喊。我听了,心里觉得有些伤感。但只是紧紧地,安慰式地,抱了你一下。没有再亲你。尽管我们之前经常亲的隔壁左右浑身不对劲,呵呵。
这表示什么呢,我真的已经放弃了吗?
还是这段时间。
可我忘了是为什么,把你叫到家里来玩。以前也常常来的,疯的不知所以,但又毫无顾忌。不像现在,呵。
这一次,我们一起看一些MTV。忘了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看。
记得是陈亦迅的《婚礼的祝福》。你和着里面的歌词,跟着节拍,一起唱:
在场的都知道,你我曾那么好。San ,你想要我怎样做?
我默然。
我想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和你在一起,不管公众和舆论?我们还没到能背负那么多的地步,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分开,又何必当初?
和你结束,我想,也正是这样做啊,可是感情不是说你想就那么想的啊,你不是也在问我吗?可是我能怎么说,我们算什么呢?朋友吗?还是恋人?
没有开始的开始,就让它没有结束的结束吧。
终于有一天,你对我说,你想去西安玩。问我好不好,说,我的意见对你很重要。
我知道西安有个他,也知道你们之间挺好,他一直在追你,你呢,就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跟你的态度挺像,暧昧。呵呵。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他,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感情。
我也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不管得到的是什么。
可做人呢,不能太自私。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好啊,有这个机会,就出去玩玩。这里,我们帮你扛。
你下定了决心,运动会那几天,你就走。
你快走了,可我的心呢,也燥燥地慌,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可是就有个无比清晰的想法:我不想你走。
我故意找个理由和你扯啊扯,终于扯到这上面,我说,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走吧?
为什么呢?你说。
不为什么啊,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啊,我似乎很随意的说。
为什么呢?你还是问。
我不是说了嘛……这只是一个建议,没什么啊。干嘛老追着问呢,我又开始退缩了。
不是啊,是你一开始很赞成的啊,怎么到了这时候,你又这样说呢,这不是很矛盾吗?你振振有辞。
是啊,……一开始我没想那么多嘛,我现在也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机不好啊,……当然这个嘛,也许也只是我想多了吧,所以呢,你还是安安心心地走吧。
我啊我,话说到了这份上,又被我七绞八混地不知说到了哪里。
好了,这次是我自己放手了,别怨天尤人了。
其实我们之间的故事到了这里应该算是一种结束了。
关于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琐碎的回忆,值得记住的,还有要忘却的。
可是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么难做的呢?还是我们真的还太小,无法把握理智一点的感情?
我们还是继续生活,在别人眼里,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有我们心里知道。
我变了,变的不爱理人,变的沉默,变的迟钝。有人搭理我,我也是睁着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看着别人,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和以前眉飞色舞的我,大相径庭。
你也变了,人变的更漂亮,整个人有了光泽,她们说,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最美丽的,我想,那是我三年中看见的你最美的脸吧。
我很庆幸,还能和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还很庆幸,仲秋的晚上,夜凉如水。
让我安然入睡。
想到对你说出,我那不值一提的感情,时间已过了几个月之久。
事实上我们之间也没有完全完结,有时候总是表现得比别人暧昧一点。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着,混着所剩无几的大学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叫上你,陪我回家洗澡。
在车上,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难忘的时刻,我抱着你的感觉,竟然一点都没变。你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你。你的气味,和你的身体。
我想我应该对你说一些事情,关于我自己,和我的一些过去。
那个晚上,我筹措了很久。这是我的隐私呵,从小到大,这些都深埋在我心里的东西,就这么说出来么?说出来了,你又会怎样看我?是不是和那些一般大众一样,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说:你、你、你是***?!然后落荒而逃?……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你却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你的过去,说你的独立,联系你的现状,深思你的未来……
我没有了说的欲望,摆摆手说,走吧。
快走出门了,一个声音告诉我:如果你这次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我想了想,然后对你笑笑说,恩,我们还是往回走吧,我决定说了。
就这样你知道了我的过去,准确的说,是一些思维的片段。
不能怪我啊,这些事,我从来没对人说过呵。
后来的事,多说也无益了。
只是我们之间就这样淡如水了,就像Vivian 给我的话:我们之间的故事太多,很复杂,也很简单,有那么一点诗情画意,又有那么一点稀里糊涂。我忘了我们之间如何的相处,从热情到冷淡,到无奈,再到平静似水……
你和她唯一的不同,就是绝不承认我们之间的一切,她给了我这么几句话作总结,可你呢,吝啬的什么都不愿意给我,除了留给我的这些片段,让我一个人好好存着。
呵呵,好好笑一下。
是不是我不是莫文尉,你也不会是Vivian呢。
一定是了。
呵呵,不想了。
晚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