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做这篇文字的标题，在面对这一本让自己感动、欢笑和泪下的书时，本已贫乏的语言更形笨拙，过分雕琢的语言也成为不可原谅的矫饰。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一定会被他感动并因之成为阅读中最切近内心的一次。

　　在平日的想象中，曾经一再设想过面对父母时又当如何的言语，也曾经尝试过说出。然而不论是在想象中，还是在吞吞吐吐的最后关头，所有的说辞都在最初的那一句上给卡住。这样的话题，叫我如何开口？即使已经千百遍告诉过自己：身为同性恋，自己并未做错任何事情，对于父母，你始终是他们的儿子。可是，我仍然无法说出这整件事情，除非我知道，那开口的一句将是怎样。这事无关乎对自己的信心，也与勇气无涉，根本的事情，只在我怎么能够骤然间将他们也将自己置于无助的空白中。

　　可是看到这书中那些鲜活真诚的人和事，我知道有了跟他们讲的支撑和依靠。一句“亲爱的爸妈，我是同志”道破了我心中纠缠的结，也开启了我面对他们的语言：

　　是的，亲爱的爸爸妈妈，我要告诉你们，你们的儿子，他是同性恋。他不喜欢女人，他喜欢和他一样是男人的人……

　　虽则每个人的家庭都是不同的，又或者父母在初识同志时，包容程度各不相同。然而父母爱着我们，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焦虑、担忧、困惑甚或愤怒，乃是因为在那一刻未及料想，同性恋也是一种正常的生活，除了不爱异性，我们依然是他们一向熟知而被深爱着的孩子。试想，我们认识自己尚要经历一个或长或短的时期，其间的内心，还会发生种种复杂的变化，更何况是父母来认识作为同志的我们。所以，在这相互体认的路上，爸爸妈妈比我们还需要帮助。

　　更加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让父母知道，他们并不是这世上唯一拥有同志子女的人。我们都曾经有过独自一人在路上前行的经历，都明白孤独的感觉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当我们心怀忐忑，却又不由自主的向父母讲述自己生活中不为他们所知的这一面时，便是想要填平横亘在亲子之间那条绝大鸿沟的第一步，更我们从深藏心底的柜中迈向阳光之下的一大步。然而，这一步之后，却是父母从此不得不将自己的儿女是同志这个事实藏在心中，仿佛当初我们小心掩埋自己的秘密。当他们出现在别家儿女的婚宴时，当面对亲友、邻居和同事对儿女婚事的探究时，在强颜欢笑的解释背后，在不能不有的礼貌托词之外，却是难以隐去的孤独和无助。

　　不，事情一定不要成这样。我们没有理由要父母在孤独中独自承受。出柜是因为我们爱我们的爸妈，应该要让他们在这份亲情中看到希望。既然我们能够从相互间得到关心和支持，那相似的资源也能让爸妈得到帮助。那时，他们会知道，还有更多同他们的子女一样的人在这世界上生活和奋斗，他们会发现，也有和他们一样的父母在与儿女一起前行并且相互爱着――“看，亲爱的同志爸妈，这世界并不孤单啊！看着这许多亲子间的奋斗和扶持，会让未来的路产生更多的可能和方式，从每个家庭往外拓展，知道得越多，就能接受更多。”

　　所以，印刷着这些故事的纸张或许比面对父母的那张孤单的口更有力量提供帮助。一些和他们一样相似的父母的故事，能够给爸妈以信心去面对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这一事实。诚如智伟所说，这本书“让父母及子女能有一个机会，看见其他家庭面对同性恋这个课题的生命经验……让父母看见其他的同志父母，也让父母看见了其他的同志子女；让同志子女看见其他的同志，也让同志子女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这本书是写给爸妈的，同时也是写给我们自己的。满溢其间的，是一颗颗交融在亲情中的心。性取向的差别，流俗的偏见，以及在想象和现实中撕扯、对抗着的力量，都让这份浓得无法化开的亲子之爱给消弭。在这里，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向我们诉说爱和被爱的感受。每个故事背后，都是一段特别的心路历程，每句话的深处，都是一分真挚的关切和体谅。

　　从文字和语言中，我深切的感受到，作为父母，我们的爸爸妈妈是怎样的爱着我们，作为一个个人，他们又是怎样坚强的在这个对同志还有太多误解和歧视的社会中生活。这一刻，我开始明白，告诉爸妈，并且同他们一起面对“我是同志”这样一个事实，既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光荣……

　　――后记：写完这篇既不能称为随感也无法归入普通书评的文字，我的内心仍然无法从激动中平静下来。很久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难再被什么书或者人所感动，然而面对台湾同志和父母的这些话语，我再难自持。曾经也见过欧美一些PFLAG组织编写的给同志父母的材料，其中很多也确是声情并茂，然而感觉总是隔了一层。毕竟，那是异样的文化和异样的人，或许对于我们思考怎样做不无补益，然而对于我们的父母，可能就是完全不着边际了。《亲爱的爸妈，我是同志》却完全不同，他在我们自己的文化和社会中发生、展开，内中映照的种种反应、撞击和互动，都是我们和我们的父母所熟悉的。看见这些文字，我们仿佛都看见自己，目睹书中那些场景，我们也会反观自己周围。正因为这样，其中流露的真情必然会打动我们，当爸妈看到他时，一种共鸣也将是必然的。所以，对于常常身处传统和现代双重压力之下的华人同志，这样一本书的价值将是不可估量的。可惜的是，这本书目前只在台湾以繁体字竖排出版，如果有一天，我辈中有心有力者，能将他引进入大陆，以简体中文再版，实在就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亲爱的爸妈，我是同志》
　　台湾同志咨询热线协会编
　　心灵工坊 2003年12月第一版

　　
　　附一：

　　孩子，让我做你的菩萨

　　台湾同志谘询热线协会

　　谁的人生没有痛苦？学佛的杨妈妈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和孩子是同志的冲击，没有诉苦，只是一直想着如何消解孩子的痛苦。

　　「我要用观世音菩萨的心来爱孩子。」杨妈妈平静地说。「众生平等」，所以杨妈妈很快地接受孩子的性向。

　　杨妈妈在孩子痛苦的风暴外，静静守候，只剩下做母亲最微小的希望，希望孩子照顾好自己，学着如何在伤害后，疗伤止痛。

　　我怀这孩子时，还以为他是个女生，在我肚子里安安静静。从小我的儿子就不会吵，唯一特别的是，他的玩具不是无敌铁金刚，而是芭比娃娃，但我也没想太多。

　　他十岁左右，我跟他爸爸出了问题，我一直生病，他安慰我：「妈妈，长大后我会养你。」还说要我去对着大树说话。他告诉我一个故事，以前有一个理发师，知道国王有对驴耳朵，国王恐吓他不能说，结果回去他就生病了，有个医生叫他去跟大树讲心里话，讲完病就好了。我听到这个故事马上就哭了，我的孩子这么贴心，这个故事我也永远都记得。

　　孩子不谈，我却开始忧烦

　　也许因为他太乖巧了，所以我可能就疏忽了他，他也把自己隐藏起来。高中以后他变了一个人，不愿意我管他。我想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这样。他去台北甄试时，也不要我陪，我开始觉得奇怪，感觉他有什么事情在瞒我。从毕业典礼到联考，我都觉得他很不稳定。我比较内向，不敢也不懂如何跟他互动，我不知道那时他心里背负着同志身份的压力。

　　这孩子高中时，我帮他请一个成大博士当家教老师。家教老师跟我说过：「大学以后你就随他吧。」我后来慢慢拼凑起来，才发现这句话的意思。

　　联考后，他考上台北的大学，搬去阿姨家住。我姊姊提醒我，孩子不小心会说出新公园三个字。正巧那时候我经常会看到有关同志的资讯，像联合报一位作家写关于父母心声的文章，我就想知道我儿子是不是同志。后来他有封寄出去的信被退回来，我偷看了，信里他写给一个对象表达心情，那时我才很确定，他就是这个族群。现在回想起来，我倒觉得孩子是故意将这封信退回来给我看的。

　　刚知道这件事我心很混乱惊慌。我不晓得要跟谁谈，我们是单亲家庭，他爸爸偶尔会回家，但我觉得他爸爸不是理想的讨论对象，所以没跟他爸爸说。有天我很生气，爸爸说我怎么脾气那么大，我一气，就把那封信拿给他爸爸看。

　　他爸爸的想法跟我不一样，我想跟孩子讨论，可是他爸爸觉得这只是过渡期，不久之后，他就会变回来，如果讨论这件事，他反而会一意孤行。但真的是这样吗？因为孩子信基督教，他爸爸找了一个教会辅导青年的义工，那个人就说要找教会，不过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

　　孩子好象知道我察觉了他的身份，开始很自然地把朋友带回来，我也没有反对。他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我觉得不是同志，而是这孩子单方面喜欢人家，后来这个人没有再出现。之后带回来的人，孩子都说是「朋友」，我也知道他的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没有点破。在他大四到研究所这段期间，交友圈变复杂了，我对他的感情很担心。

　　用观世音菩萨的心爱孩子

　　我不是担心他同志的身分，而是做为一个母亲，我在旁边默默地观察，他在追求爱情时，好象不是很顺利，他心里上开始有些状况。看着孩子经历过的每段感情都让他变得更消沉，我真的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我透过一个法师认识一位在做心理治疗的老师，他也有虔诚宗教信仰。我去找他两次，他找了对同性恋有研究的同事，我把信拿给他们看，他们建议我去看一些书。

　　他爸爸一直不让我跟孩子谈这件事，但我总觉得很不妥当。虽然我没办法改变任何状况，但孩子应该需要有人陪伴。后来心理治疗师要我跟他练习怎么和孩子谈论，可是我却又有点担心：「要我现在主动和孩子讨论这件事，还是很难。」

　　心理治疗师知道我有宗教信仰，他问我最喜欢哪部经，我说心经，他又问我最喜欢哪位菩萨，我说观世音菩萨。他说：「那你就想你是观世音菩萨。」就是这句话点醒了我。观世音菩萨会接受很多不同的人、事，所以我要以观音菩萨的心情来接受孩子。所以后来孩子把朋友带回来，我从来不会怎样，也对他的朋友很好。

　　他天生就有女性化的倾向，但大学后我才注意到他的不同。刚开始发现他是同志时，我没有跟孩子吵架，也没想过要改变他。这跟我的宗教信仰有关，因为众生平等，每个人都有差异性，我只想要帮助他。

　　后来我发现他精神状况不好，心结解不开，不能照顾自己，也没有办法处理感情问题。我很难过，也因此常流泪。我叫他不要乱交朋友，宁缺勿滥，想跟他谈谈感情的事，但他不愿意和我谈，也很少回家，回来几乎都跟朋友出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总得学会爱自己

　　我觉得他最大的问题不是同志身分，而是要学会如何处理感情，这才是最大的功课。我觉得不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基本问题都一样。在人生过程中，都会遇到很多问题，所以要学会爱自己，而不是光依靠别人的爱，同志可能更要加强这门功课。

　　人到最后一定要面对自己，所以同志要有一个观念，不是希望别人接受我是同性恋，而是在面对别人不能接受同性恋时，学习也能接受别人有这样的想法。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一直环绕在「我希望别人接受我是同性恋」的问题上打转，并不能真正帮助到同志。

　　我曾经问他，如果感情不顺，是不是一定要有感情。他没有回答。其实我们可以自己面对这个问题，每个人都需要别人来爱，但无法强求，我觉得他在感情方面太强求，但也许他不这么认为。

　　我年轻时也会这样，面对失败的婚姻，我也会难过，我没有做错什么，他父亲为什么要弃家庭，甚至连小孩都可以不要？但自从我学佛后，我就释怀了。他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所以我希望他能了解这个道理，我不是说他不能谈感情，而是要爱自己，凡事不要强求，才不会这么难过。我说出我的心历路程，无助的同志父母也可以尝试念佛，也许有帮助。我就是靠着信仰，才从痛苦的人生中走出来，所以我很希望有痛苦的人，也能透过宗教信仰来关怀自己，面对自己的问题。

　　我很想听孩子谈他遇到的问题和压力，可是他不说。可能是因为烦恼很多，他不想让我担心，也或是他认为我不能体谅他。其实不管是同性恋还异性恋，都要会处理自己的感情，这跟是不是同志没有关系，但别人常会因为不了解同志族群，而有刻板印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孩子，只希望他能用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他会拿同志谘询热线的书给我看，我也跟他去过热线，因为我觉得异性恋孩子有事比较容易讲出来，但是同志诉说的对象少，对父母、朋友可能都不能说。我希望其他同志父母面对子女是同性恋的事实，接受后就放下。讲很容易，但真的要做很难，我信佛，所以是靠佛法来转移我的痛苦，菩萨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让我安心地倾吐依靠。

　　我希望他可以找到彼此相爱的男人，但这样的因缘不容易。像张国荣，事业成功，又有一个爱他的人，可是他还是想不通。我只是担心他，希望他可以在受伤时，学习如何疗伤，如何整理自己。生命就是这样，要去了解生命的道理。了解道理后，当然还是会痛苦，但是如何使痛苦不要持续，甚至慢慢消解，我希望同志谘询热线可以提供正向的方法，像举办活动或课程，教导同志朋友如何面对自己。（欢迎上网阅读更多书籍资料）

　　～本文摘自《亲爱的爸妈，我是同志》，心灵工坊网站

　　附二：

　　大约十年前，一个我已经认识了六年的男学生，告诉我他的情人是男的，我当场至少有五分钟说不出话来。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边就不时出现不同阶段的大小同志，不是表示我多么会帮助他们，只是他们似乎知道，我了解他们其实是普通人。

　　好几年前，曾经和一些年轻同志，一起策划讨论写了一本同志的书，主笔是一位学哲学的研究所学生，从开始提出构想到动笔，过程中反复的讨论，也曾经动员了他们的社团成员表达意见和心声，一次又一次的改变整个架构。从原本简单的问与答，发展出一本充满怒意与挑衅的同志书。那时大环境不如现在的友善，还有那些年轻的同志们，也还没有学会如何去表达，而我自己处在其间，真的想帮点忙，却又害怕浮出台面。摇摆在圈里圈外的心情，竟是有几分惊慌。原来我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勇敢。

　　「其实刚开始，你是有误解的……。」这是多年之后，我那个第一代同志学生告诉我的话。我曾经是怎样安慰他们，等待他们度过模糊期，期待他们也许可以恢复过来，重新兴起接受、喜欢异姓的可能性，才不会将异性隔绝在外，失去对一半人类的兴趣。仔细回想起来，自己也承认，要不是我对这些学生的疼爱，我恐怕会将同性恋者当成非常人，弃他们于一旁。

　　以我是个老师的身分，我爱我的学生再怎么深，都是有限的，连我都花了好多年才学会如何完全接受并善待当事人，想想身为父母的处境又是如何呢？要面对，好难啊！每个爸妈都是发自肺腑地爱着子女，就像爱自己一样，甚至比爱自己还更多。他们知道真相后，突然必须被迫看着孩子变成一个想象之外的骨肉，突然变成好象完全陌生的怪物，这真是一场醒过来还继续进行的恶梦！越是保守、越是规矩的父母，越是难以面对。因为在父母的时代，没有人知道同志世界的存在是无可避免的，也是应该被允许的，那个时代，同性恋几乎是没有机会。

　　父母总是最后才被考虑告知的对象，这是许多同志无奈的决定。因为，最难！所有的困难当中，要子女冒着让父母失望的风险，害怕父母收回对自己的疼爱，是所有同志最难之处。现在这本书却提供许多成功的前例，鼓励大家试试看。

　　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真的，都是经过无数分秒、年月的堆砌，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有看得见的争吵，有看不见的挣扎，亲子间的泪水满溢，流出了一道道沟通的小河。看，亲爱的同志爸妈，这个世界并不孤单啊！看着这许多亲子间的奋斗和扶持，会让未来的路产生更多的可能和方式，从每个家庭往外拓展，知道得越多，就能接受更多。

　　现在，看到这个议题被大环境认真地对待和讨论，我们可以想象，是多少人的努力，是多少家庭的觉醒，才走出这些感人的故事，才开辟出这样的路径。即使未来的路还漫长，我仍相信，这世界会因为大家的努力，而走出一条路，真正包容一切原本就存在的存在。 （本文节录自书序　作者／建国中学辅导老师 谢芬兰 ）

　　附三：
　　内容简介

　　在台湾，以及世界上很多地方，同志的处境总是艰难的。他/她们可以在爱情的路途中面对波折，可以在学校和社会上勇敢迎接不友善的目光，但是，他/她们却无法承受父母的伤心和眼泪。他/她们渴望父母的接纳和了解，但父母却往往因为自身的痛苦，而陷入无助的深渊。

　　在同志圈有个流行的说法：「当孩子出柜（come out）后，父母就入柜了。」尤其华人文化中，两代关系很紧密，父母要如何面对孩子是同志的事实？父母要如何面对亲戚朋友的眼光和询问？身为同志，一定会变成孤独的孽子吗？

　　《亲爱的爸妈，我是同志》的出版，证明了孽子并不一定是同志的宿命，因为父母的爱足以超越这一切。同志谘询热线成立六年来，接触过许多同志父母的心声，也看到有些父母逐渐改变，愿意站在孩子的身边，努力去理解同志的世界。「如果连我都不爱自己的孩子，还有谁会真心接纳他/她？」当仿徨失措时，就是这样的信念，让同志父母依然张开双臂，将家的温暖传送到孩子心中。

　　本书是第一本台湾本土的同志家庭真情记录，充满温暖动人的亲情。全书由同志谘询热线的十多位义工，共同企划、采访、撰写完成的。书中包含两部分，第一部分采访八位同志父母的心路历程，其中有的父母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同志不到二、三个月，而有的已知道了快十年，他们娓娓道出了身为同志父母的点滴心情。第二部分则收录九位同志子女的文章，自述他们身为同性恋漫长而艰辛的自我接纳过程、向家人出柜前后亲子间的拉扯与摆荡。

　　同志谘询热线和心灵工坊愿以此书，献给全华人天下的同志父母。在国外许多地区，已经有庞大的同志家人(PFLAG)组织；而国内的同志族群已经日渐鲜明，希望不久的将来，台湾也有越来越多的父母及亲友，可以跨越鸿沟，以同理心及接纳，跟同志子女展开爱的对话。

　　附四：
　　作者简介

　　台湾同志谘询热线协会

　　成立于1998年，于2000年正式向内政部社会司登记立案。为实际走入校园，与教师、学生及父母对谈，举办过一百三十多场有关「认识同志」之演讲、教师研习营以及校园巡回讲座，给予师生正确的同性恋平权教育。热线也提供同志父母谘询服务及办理同志父母座谈，此外，更致力于爱滋病防治工作以及同志人权运动。自2002年以来，同志亲友去电表明希望了解同性恋的比率大幅升高，显示越来越多家长愿意以健康的态度来认识自己的同志子女。热线期待透过本书，让更多人看到同志亲子的生命历程与故事，并能以了解与关心来代替回避，彼此之间学习到更多的爱与尊重。

观看[同志妈妈专题A]
观看[同志妈妈专题B]